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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在殿中悠然而遠。

那男子的笑聲伴著簫聲的結束而起,將原本沉浸舞蹈之中眾人的目光吸引了去。

眾人循聲望去,只一眼,便不禁看得呆了。

這世上,怎會有這般好看的人兒,精緻的五官,貴氣十足,卻偏偏那唇角間的笑染了邪氣,但這邪氣卻又絲毫不影響他的美,甚至連女子都要嫉妒的美。

在眾人的目光的注視之下,他也毫不在意,只是笑的越發張狂。

“好生熱鬧,不知本王有沒有錯過好戲。”他大步流星走來,從門口到中央,一路流光溢彩,美目生輝。

待走到北辰放跟前,在他錯愕之際,抱了抱拳:“三皇兄的壽辰,我來遲了,先自罰三杯,還請皇兄原諒。”

這一開口,卻是般脫的性子,不似相貌那般的柔媚,端起酒杯連飲三杯,仍是面不改色心不跳,倒讓人好生歡喜。

重陽不由多看了他兩眼。

一襲大紅衣袍,頗有點風流少年的佻達,紅得晃人暈目,在眾人注目之下,只是盈盈淺笑,眼波流轉,眼眸,如星河燦爛的璀璨。

北辰放稍稍一怔,似乎一時之間未能認出這個叫他做三皇兄的男子是誰來,愣在那裡,許久未回過神來。

倒是北辰夜,他幾乎是踉蹌著起身的,快步走了下去,衣襬帶風,迎面撲向重陽。

北辰夜卻在他跟前站住,倏然伸手摁住其肩膀,胸口是幾欲噴張而出的情愫,讓他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相比之下,那紅衣男子倒是灑脫的多,他抬手拍了拍北辰夜的肩膀,笑道:“二哥,見了我卻是一句話都不想說麼?”

輕快的語調,親暱的語氣,不似對著北辰放那般的拘束,對著北辰夜,他倒是更為自在。

他臉上笑意漣漣,不難看出其心中的歡喜,不似北辰夜的內斂,他的情愫,一覽無餘。

被他反將一軍,北辰夜非但沒生氣,反而一笑:“都這麼大了,還這般孩子氣,我若是不歡喜,又怎會派人去接你回來?”

男子卻撇了撇嘴:“二哥還敢說,我這一路本就好生辛苦,誰知到了三皇兄的府邸卻被人攔在外頭,若不是拿著你給我的令牌,怕是我還得在外頭候著。不是給人家冊封王了麼,怎麼會這般的禮遇,真是傷腦筋。”

他這般抱怨著,北辰夜臉上的笑意卻更濃了:“你這麼些年沒在京中,旁人不認得你也是應該的,若是你再不會來,就連我這個做兄長的怕是都要把你忘記了。”

卻是這般親肯的談話,眾人方才回了過神,這長相俊美的男子,難道是當初的病秧子七皇子北辰逸?

卻是與傳說中極為不相符的。

傳說中北辰逸是先帝最受寵的容妃之子,一出生先帝便冊立為王,但是七皇子卻是打孃胎裡便身子弱,八歲那年更是大病了一場,宮中太醫束手無策。

無奈之下,先帝便命人遍訪名醫,數月之後,一位得道高僧斷言宮中怨氣過重,與七皇子與生俱來的氣場相牴觸,若是久居宮中不但對其自身不利,更會損害北辰王朝的命脈,而唯一化解的方法便是隨著高僧四處遊歷,待其弱冠之年方才可回宮。

先帝與容妃雖捨不得,但為了皇家的命脈,也為了保住七皇子的性命,只好答應,將其交予高僧,讓其隨高僧居於雲岫山。

而這之後的十多年裡,北辰逸便一直遊歷外面,就連容妃去世先帝駕崩都未回過京師。

當年的皇后與容妃乃親姐妹,是以當今皇上與北辰逸也是兄弟情深,皇上登基之後曾親自去雲岫山探望過北辰逸,並昭告天下,冊封其為‘雲逸’王爺,只待其弱冠之年好回京師。

其實北辰逸去歲已及弱冠,但撫養他多年的高僧亡故,是以他便在雲岫山為其守孝一歲,此遭正趕上北辰放生辰,這才趕了回來,卻不想他這個堂堂正正的皇子無人識得,也難怪他會滿腹委屈。

倒是有趣的很,沒有了皇宮的束縛,那性子灑脫不羈,真真兒與那些王子王孫不同。

北辰放方才回過了神,心裡頭雖然暗暗納悶,北辰逸怎麼挑著這個時候回來了,但是面上卻假作歡喜愉悅,朗聲笑道:“這便是雲逸王爺麼?這麼多年沒見,倒是讓本王一下子沒認出來。”

北辰逸一笑,顯然對他的抱歉不以為意。

“三皇兄仍是這般客套,我記得咱們小的時候你便是這般,所以兄弟們都與你疏遠。都是自家兄弟,隨意一些便好。”說著轉向北辰夜,挑眉道:“二哥說我說的可對?”

這般的親疏有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