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從懷中摸出了一個碧綠色的口袋,丟給了她。
時間好似回到了天池山那天,他腳上染上了瘴氣,卻是因為為她尋這麼一個口袋,她慢慢的開啟,裡面除了那塊碧綠的守靈玉外還有一張銀色的面具。
這張面具,她在天池山的時候也是帶過的,可是人心終究不同,即便她也帶了面具,卻仍舊沒有他演繹的好,“還你!”她從體內召喚出了琉璃鎖連同那張銀色的面具也還給了他。
只是不知道是不是用力過狠,那張不知道是什麼材質的面具,竟然嘴角產生了一道裂痕。
她淡淡一笑,“南宮澈,願你達成所願統一三國,擁有萬里河山的時候一輩子,都想不起你的生命中,曾經……有過我。”
虛幻的感情哪怕是在美她也不要,她會在有生之年忘記他帶給她的所有,也願他也不要記得。
☆、放了我的人
這份夾在著欺騙利用的感情就此消失在風中。
月光肆意的打在她的臉上,混著她冰涼的淚水,她終於想起她的愛情最美好的時候便是在明亮的月光下見證的。
可是,好像有人說過,月光再亮終究冰涼!
“放了我的人。”她會回慕容去,然後用一輩子的時間來忘記他。
南宮澈冷笑,“千里和嬋娟本就是我藥王谷的人,不能給你,至於慕容爾給你的那個十個人已經奔赴黃泉,倒是那個李大人和柳青朕可以給你,但是能不能回到慕容就看你的造化了。”
連夜她和柳青和李大人出了皇宮,他們三個人沒有一個人懂武功,而她防身的銀針也不健在。
柳青看著她,嘴唇顫了顫卻不知道要說什麼,只是笨拙的為她擦乾了眼淚。
她輕咬朱唇,只當過去是一場夢,所有的生死相許都是夢中的痴人罷了,不會是她慕容歌兒。
“我們走吧。”她們一路向北,還未出南都的時候變有人從後面追了上來。
她心中冷笑,他當真是要趕盡殺絕。
柳青他們一路掩藏,卻還是在黎明的時候正面碰上了南宮澈的人。
帶隊的人不是別人正是魏常言。
“魏大人這是作何?”李大人硬著頭皮道。
魏常言嘿嘿一笑,“慕容和南國已經在邊境處開戰,公主何不在南國繼續做客,等戰爭有了結果在走何方?”
慕容歌兒冷笑,“魏大人是要活的還是死的。”
魏常言哈哈大笑,“公主嚴重了,天下間無人能開的琉璃鎖的解法還在公主身上,魏某豈會殺了公主。”說著他的語氣突然轉冷,“來人,請公主回去。”
她雖然手上沒有武器,但是手中卻撿了幾個石子,也不至於收受就擒,不過不知道是不是諷刺,此刻她的心中竟然是萬分感激慕容爾的。
所以說人心中的愛恨情仇真的是瞬息萬變。
可是她卻不曾想過這個時候挺身護在她前面的竟然是絲毫不懂武功的柳青。
“我包袱中有替人診病的銀針。”柳青突然道。
她開啟了他的包袱,果然有很多銀針,可是她還未發出銀針周圍竟然曼起了濃煙,慌忙中有一人拉住了她的手,“公主,這邊!”
她定睛一看,來人竟然是千里。
幾人跑到了一條小路上,路頭有輛馬車駕車的人不是嬋娟還能是誰呢。
“你們是藥王谷的人,何必救我。”她輕聲道。
千里面露愧色,“公主對千里有救命之恩,這是千里該還的,只是以後的路還有公主自己走了。”
嬋娟雖然沒有說話,但是明顯也是這個意思。
她淡淡一笑,是報恩也好,省著她每日還有記得他們的恩惠。
說完上和柳青李大人一起上了馬車。
李大人駕車剛起,突然慕容歌兒大聲道:“停車!”
她飛快的跑下車,果然看到了正要自盡的恰裡和嬋娟,“你們這是做什麼?”
千里似乎想不到她會回來,“我們背叛了主人,藥王谷沒有叛徒!”
☆、造就她?還是毀了她?
慕容歌兒冷冷的看著他們,“迂腐!”每個人都是一個個體,即便在一個組織中也不應該是沒有自我的,不應該是不明辨是非的。
千里噗通跪在了她面前,“公主,千里從未想過害你。”慕容歌兒救過她的命,她雖然嘴上不說,但是心中卻是震動的,藥王谷雖然帶他們也不薄,但是主子就是主子,不會為了她們的性命犧牲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