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他才要說話。
“不用說得太明白,免得違反證監所規定。”阻止他誘惑我犯罪。
“晚餐我約了方平一家。”這是他其實想說的。
這個暗示,我抓不到核心。一個字一個字推敲,完全不帶邊。“你的意思是——”
“應該能看到那個孩子。”他將電腦放到一邊。
“你是真的只是在說方家的事,還是給了一個非常高難度的關於滄氏股價的提示?”繞得我舌頭打卷。
“孤鴻,我不能給你任何意義上的提示。如果因為我的私心,而讓你進了監獄,再離婚的話,我怕遭到全世界的唾棄。”朗朗乾坤,光天化日,他怎麼能笑得像只狐狸?
海粟式的幽默,對我又是全新的體驗。
“方平同你很熟?”我才想到要問。
海粟是個溫柔的男人,但不是個多管閒事的男人。因此他居然安排了和方家的會面,我詫異之餘,很感激他。連我都還沒個計劃,他已經有所動作。這種魄力,我自愧不如。
“上個月只是聽過他的名字。”他回答。
“那麼這個月——”我揪住話柄。
“他把手上的股份全賣給了我,月初的時候。”多好,有問必答。
“哦。”我說他怎麼聯絡的方平,原來他是方平的——“你是方步地產的老闆了?”才反應過來。
“金融危機,也是金融生機。”他不過是其中一隻等待的鱷魚。
“你約了他們幾點?”我問。
“七點。”他說。
“下午怎麼安排?”既然我失職了,索性就賴到底。
“一點出海,五點回來,午餐在船上吃。”他作了些安排。
我歡呼一聲,“太好了,可以潛水。現在才11點,還來得及去買泳裝和潛水用具。女人購物,男人沒興趣,我不勉強你。你自己有安排了嗎?”
“開會。”他拍拍電腦本,“需要90分鐘。”
“嗯。”知道他酷愛工作,“我會在你會議結束前回來。”
“等等。”他遞過一張信用卡,“零花錢。”
感覺有些微妙,也有些奇妙。彷彿夏日的向日葵,只要隨著太陽,就懶洋洋放任了思想。
“危險。”我喝一聲。
“什麼?”海粟處驚不變。
“提醒我自己呢。”我解釋,“糖衣炮彈吃到習慣,以後就得仰賴你給生活費了。”
“那你吃不吃?”聽著怪七歪八的理論,他只覺有趣。
“吃。怎麼不吃?”我把卡片恭敬接過,“我自制力很強。額度多少?”不限?
“3千。”他開始做會議前準備。
“還給你。”我把卡塞回他手裡。
他笑得燦爛無比,把卡推回給我,“告訴我,你眼裡看到的是什麼?”
“酒店的花園。”我不明白他的問題。
“看遠一點。”他鼓勵。
“城市。”酒店佔了山頭,可眺望整座城市。
“再稍稍大一點就差不多了。”他為我加油。
“島嶼。”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