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原來是小玖,落落在一旁看著,才想起了這個曾經陪著莫顏打鬧四月芳菲,到自己成為芳菲郡主之後就一直告喪回家守孝的哪個伶俐丫頭,小玖。只見她假裝害怕的答道:“小姐饒命,我以後不亂說了。我們的小姐才不需要那麼多的群下之臣呢,有代笙大哥就夠了。”
莫顏聽到代笙的名字,頓時紅了臉,與小玖鬧了起來:“好你個小玖,又取笑本小姐!沒大沒小的。”
看了這麼久,落落總算看明白了,原來明日將有才子佳人的聚會,代笙也在其中。不想那麼多,落落離開了莫顏的住所,身後只剩下主僕二人的嬉戲歡快之聲。
不只不覺,落落竟然來到了,楊柳小築,只有這個地方讓她感到熟悉其餘的地方,落落都極少踏足。回味著之前在楊柳小築的寧靜,落落竟也覺得快樂了起來,卻聽到寂靜之中的動靜,屋裡有人!落落心裡一驚,會是誰在自己的閨房呢?
穿過門牆,落落映著黑暗,看到了孤坐在圓椅上的代笙。縱然黑雲遮住了銀月,落落依然能清楚地看到他的面容,是無奈,是迷茫,甚至有幾分堅毅的決絕,只聽他喚道:“落落!”
聽到呼喚的落落心下高興,回應了他。可是他卻置若罔聞,繼續說著:“落落,我該怎麼辦?怎麼去與命運鬥爭呢?救出你談何容易?”
這時,落落見到了代笙受裡把著的酒,只見呀一仰頭就是一大口。原來已經醉了,也罷,還是離去吧。不思量,同是離愁!落落轉身走出了自己曾經的閨房,身後是醉中的離人。
今夜漫漫,不知何處去?落落似乎又沒有路可以走了。前路茫茫,何處是歸宿?猛的,落落想起了花府,想起了花父,好像已經很久很久,沒有見到他了。
又是一個瞬間,落落已經回到了千里之外的花家。花家似乎都已經歇息,閃著光的地方不過幾處。其中,書房,等微微弱,走進去,落落便見到了花言之,那個慈愛的父親。
情不自禁,落落開口叫道:“爹!”
“恩?”花言之好像是聽到了一般,應了一聲,放下了受上的帳本,平視前方,卻什麼都沒看到,自覺奇怪,但又沒有深究,只覺得剛才的呼喚親切得好像是迷失以久的落兒回來了。
見狀,落落禁聲,怎麼父親能聽到我的話?怎麼回事?
此刻,花言之已經放下了一切,執著等燈站了起來,穿過了落落的身體往窗外走去。開了窗,燈火瞬間被風吹熄。
夜幕裡,落落見到花言之關了窗,拿出了火摺子,再次將油燈點燃,執著燈,一個轉身,只見花言之驚得張著嘴,不再動彈。
怎麼?落落疑惑地看著這樣舉動的花父,皺起了眉頭,不明白髮生了怎麼事,下意識地往後面看,什麼也沒發現。回過頭的瞬間卻是看到花言之穿過了自己,雙手還是一副張開將要懷抱某物的樣子。剎那,落落什麼都明白了,她顫抖的叫起來:“爹,你能看到女兒是不是?”
撲空的花言之驚顫地看著落落,問道:“怎麼回事?落兒,你究竟發生什麼事了?”
“爹,你怎麼能認出是落兒?”落落答非所問,眼裡盡是迷霧。
“你似的眉眼,和裡兒那麼像,我怎麼會認不出來呢?”花言之神色激動,“你到底放生了什麼事?是人是鬼?”
“爹,我是人是鬼,您剛剛應該已經知道了吧。”落落輕笑著,好像毫不在意,輕描淡寫道,“我只不過去了趟皇宮,見了皇上,就變成這個樣子了。”
“怎麼會?皇上為何要害你?”花言之滿目疑惑。
“沒有,他沒有害我,是愛我。”落落想起了那個守在床前呼喊的年輕君王,他只不過是個痴人,“我這是命,他不殺伯人,伯人卻因他而死。”
“你就是哪個新晉的由貴妃?”花言之似乎理請了頭緒,但仍舊不解,“那你是怎麼死的?”
“我還沒死,只是離魂,身體進入了長眠,靈魂卻遊蕩在外,回不去了。”落落自嘲地笑了起來,又不是第一次了,自己究竟是招誰惹誰了?
“為什麼會這樣?”花言之對此說深信不疑,不由感慨。
“我自己也不清楚,只知道皇上守著我的身體,我即便是接近了自己的身子,也總會被皇上身上的氣給震開。”落落半說半瞞將狀況說了出來,畢竟有些事是誰也不能說的。
“那你現在怎麼辦?”花言之看著落落,眼裡盡是憐愛。
“等,等小鬼抓我回去地府。”落落答的坦然。
“不行,那你就會死的。”花言之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