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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極了當年花主——太奶奶的病。當年花言之苦苦哀求母親同意自己娶離落進門,當太奶奶開始動搖的時候,她突然就患上了這種病,沒日沒夜的咳,顆粒未勁,兩天之後就先逝了。

只有三天,離落美麗的生命只延續了三天三夜。在藥石無靈的情況下,花言之守侯了她三天三夜,最後,離落也像太奶奶那樣去了。她是在花言之的懷裡走的,她走的很平靜,能在自己心愛男人的懷裡死去,對她來說已經很滿足。但是,對花挺之來說,卻是個致命的打擊,那天,他抱著離落逐漸冷去的屍體,未留一滴眼淚,後來卻是被抬著去了挽月樓,急血攻心以至昏厥。

而落落卻是相反,在娘還在的三天裡,她沒有掉一滴眼淚,堅強地守著母親,因為她相信離落不願意看到自己的女兒為自己而傷心難過。但自從離落閉上眼睛的那一刻起,落落再也抑制不了自己的情緒,眼淚一滴一滴連成線,從默默無聲的哭泣直至後來放聲大哭,驚天動地。最後,落落哭啞了嗓子,她似乎把上輩子的冤屈都給哭出來了。代笙心疼地摟著落落,卻箱是摟著一個空殼,她好像已經沒有一絲魂魄。

誰也沒有想到過,落落來到離落身邊的這短短兩年,會產生這樣深厚的情誼。就是苡欣自己都沒有料到,但她卻好像不能自控,就像落落的原魂又回到了花落的身體裡。

由於是偏房小妾,由於花落在花家已經沒了地位,更由於花言之還在昏迷之中,家法上,離落的靈堂只被允許設一天。跪在靈堂前的落落,像個失了靈魂的娃娃,連紙錢都是在一旁的代笙幫忙燒的。

第一個來拜祭的不會是花言之,因為他還沒醒。第一個是唐芯,那個女人。

一柱高香,唐芯來到落落跟前,說:“要不是老爺在昏迷中還不忘叫著要來看看離落,我才不會來呢!她去了也好,也總比獨了殘生好,只是就可憐了你啊!”

落落心裡突然有一跟弦被撥動,但她卻紋絲未動,如一個傀儡娃娃。

“哎!”唐芯看到落落的樣子,竟也惋惜地嘆了口氣,拂袖而去。

第二個來的是唐婉。她一幅愁容,望著落落,落落卻依舊看不到。但在代笙看來,唐婉確實是很憐憫落落。

“孩子,節哀吧!”久久的嘆息之後,唐婉好像很是心痛地離去,走的時候身子微斜,像是快要站不穩了。

又是半夜,花言之似乎不太清醒,他像是沒看到跪在靈堂裡的落落,走到了離落的墓前,嘆息:“離兒,你知道嗎?我一直都不相信,不相信‘離花落盡’會是你!這難道都是天意嗎?‘花落無盡,人間芳菲;離花落盡,無處藏身’,無處藏身…”

說著,他又像是失了婚掉了魄般,喃喃自愈地離去。靈堂前,落落彷彿一下字被解除了咒語,她神神叨叨地開始重複著:“離花落盡,無處藏身…”

也只在片刻間,落落又恢復了傀儡娃娃狀,只是,這個娃娃低著頭,嘴角輕輕上揚,無聲無息的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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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十三章 遠離花家 字數:4865

花府上下都在傳言:花家散姨太死了,花老爺病了,花二小姐痴了。

代笙忘著坐在離落房間裡的落落,一臉地憂慮。一切就如傳言中的那樣,花家已經變了太內,花家大小全在挽月樓守著尚在病中的花言之,他的那些妻兒愣是一個沒少,獨缺了落落。離落居里,落落整天呆坐在離落生前睡過的床上,眼睛空洞地透不出一絲的光芒,一切都如同死寂了一般。

也許是從祭奠結束後的那天開始,也許是從落落大哭的那一場開始,落落再沒開過口。

祭奠結束後的第一天。代笙站在落落面前,心疼的看著她,說:“落,不要傷心了,是你告訴我的‘逝者已已’”。落落沒有反應。

第二天。

“落,你到底是怎麼了,難過的話就哭出來啊,為什麼不說話?”

第三天。

“落,我求你醒醒吧,這世上還有很多關心你的人呢!”

………

第七天。

“落,你不要這樣折磨自己了!我看了好難過啊,你說說話吧,哪怕是哼一聲也好!”

………

第十六天。

“落,我求你了,都已經半個月了,求你開口說說話呀!”

代笙心力交瘁,半個月以來,離落居就只能聽到自己說話的迴音,落落始終一句話都沒說過,連半個字都沒有,一副彷彿已經死去只剩下了軀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