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開心起來。
每一次,離落看完花言之寫來的信,都是笑盈盈地整整齊齊地將信裝進帶鎖的木匣子裡,然後在寶寶貝貝的收起來。
一個月,這樣的日子就平靜了過去了,落落的世界單純的只剩下一個代笙。是他,陪著落落充當父母間的信鴿:是他,陪著落落有一答沒一答地聊天:是他,充斥在落落孤獨一個人的日子裡。
這天,代笙依舊陪者落落,帶著落落她娘要轉交個花老爺的信,往正書房的方向走。快到西側門的時候,迎面走來了花家三兄妹。難得花蕊有空,也難得花家兩兄弟也同時有了空,但落落並不理會。
“代笙哥哥,你先去見父親吧,我就在這等你。”落落說這話的時候,就已經到達了西側門,而花家三兄妹就在幾步之遙的正前方。
“好!”代笙會意,用手使勁捏了捏藏在袖口的信,往前走去。他只是對著花家兄妹微微一笑,就要與花挺之擦身而過。但卻不知何顧,重重地摔在了地上,袖中的信也隨之飛了出來,正好落在了花挺之腳下。代笙立刻伸手過去,想要揀起信,但另一隻手比他還快地拿走了信。
花挺之輕捏著信封,信封上只有兩個字,潤啟。花挺之才瞄了一眼,信立刻被落落搶走了。他抬頭,還是那副應變不驚的樣子,眼神裡卻寫了疑問。落落抱之以童真的笑,看著他沒有說話。
“挺之哥哥,你們怎麼有機會走在一起了?”落落試圖挑開他的注意。
“沒什麼,我們今天都不用聽書,花蕊也可以休息一天。”花顧之搶著回答,他又接著問,“剛剛那是給誰的信?”
“沒有,是我房裡小菊寫給李師傅兒子的信,想我讓代笙給帶去。”落落靈機一動,想起了小菊和李師傅兒子的那段往事。
“哦!?下人相互通訊,我要去告訴大夫人。”花蕊脫口而出,就好象是抓住了落落與下人私會的把柄。
“花蕊姐姐,不要啦!”落落已經很久沒有這樣叫過花蕊了,但為了顧全大局,她不僅叫了“姐姐”,而且還用上了哀求的口氣。
“我不…”花蕊剛要說“不行”的時候,轉而看了看花挺之,又用緩和的口氣說,“我不會說的啦,放心。”
看到花挺之讚許的目光,花蕊也喜上眉頭,笑靨如花。
事情的局面已經扭轉,落落趕緊去扶起正要站起來的代笙,輕輕地拉了他一把,然後把信塞給代笙,一邊對他使眼色,一邊說:“代笙哥哥,你快去吧,送完信就回來,我的小菊還在等訊息呢!”
代笙愣了愣,又變得風清雲淡,回答:“好。”說完,他連身上的灰都沒拍盡就離開了。
落落目送他離開,花挺之看著落落,眉宇間有少許憂愁。
“落落妹妹,我們一起去完嗎?今天我們難得又都聚在一起。”花挺之問道
“不了!”落落輕聲回答,卻被花顧之的聲音所掩蓋:“好啊!好啊!一起玩什麼好呢?”
花挺之離落落最近,剛剛落落的話他聽的很清楚,於是,他疑問地看著落落:“落落?”
“先不和你們玩,我房裡的小菊還在等訊息。她和李師傅的兒子不知道是出了什麼問題,這些天,小菊總是愁眉不展的。你們先去玩,等下我再來找你們,好吧?”落落繼續圓剛才撒的謊話。
看著落落,花挺之眼裡滿是疑問和不信任,因為現在李師傅的兒子就是自己的書童,一起聽書的日子裡,書童從未對自己說過此類事情,要知道,書童對他總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答。這件事,落落似乎都不知道,她除了聽小菊提起過,其實從未見過李師傅的兒子。
既是如此。花挺之並不打算揭穿落落,雖然他很不喜歡落落管府上的那個小相士叫做“代笙哥哥”,雖然他也看不慣剛剛落落去扶代笙時很親暱的動作,但是,他都沒有表現出來,他已經學會了喜怒不形於色。
他靜靜地看著落落,片刻,他說:“那好吧,等你事情辦完了,還是去清日軒的那個院子裡找我們。”
說完,他很瀟灑很平靜地領著花顧之與花蕊走了。但他在心裡暗暗地懷疑,今天的事情並沒有表面上的那樣簡單。
一出小插曲,爹與孃的事還好沒有暴露,落落看著花家三兄妹離去的背影,偷偷舒了口氣。
可是,事情遠遠沒有落落想象的那樣,只是一個小小的插曲。為此,落落的命運跌入了另一個軌道。
半個月後,離落患上了一種怪病,整日整夜地咳嗽,也吃並進去任何食物。花家的下人都在傳,這病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