堅持,長期下去,你的身子才會好起來。”
那,豈不是還是不能休息了?
“這樣吧,芳菲,你這幾日就不理那個祭祀了。朕抽空去盯著就是了,你主要只負責休息。”
她懶洋洋地,也的確吃不消了:“好嘛。”
羅迦看她這樣的神態,更是狐疑:“小東西,我總覺得你有了。”
她沒好氣:“真的沒有,你幹嘛不相信?”
“不行,我還是找御醫看看比較靠譜。真有了孩子,就更要小心。朕這些日子從未飲酒,肯定能生一個健康寶寶。”
芳菲紅了臉,啐他一口。
羅迦心情卻非常愉快,他也不知為何,想到可以老年得子,反而比年輕的時候更加急迫。真有個孩子在立政殿跑來跑去,那該多鬧熱?二人說笑著,羅迦草草吃了晚飯,芳菲也喝了些甜品,稍微覺得有了點精神。這一晚上,二人相安無事,十分融洽,第二日,芳菲沒有去晨練,等羅迦上早朝時,才起來。
羅迦昨日的袍服換下來,還放在衣架上,今日宮女便要來取。她走過去,拿下那件大氅,一抖,一張花箋掉下來。
她撿起來一看,那是南朝的女人才會用的帶有香味的花箋,十分昂貴,表明是貴族女子的身份。花箋上,也是女子的手筆,非常纏綿的幾句:
海水夢悠悠,君愁我亦愁。南風知我意,吹夢到西洲。
西洲曲8
這是女子的東西啊!而且出自南朝女子的手筆,寫的是漢字。宮裡認識漢字的女子不多,能寫成這樣的更是罕見。誰個女子送的東西?陛下竟然揣著?看這紙,是隨意放在大氅裡的,摺痕都還新鮮。這宮裡,還有誰會送陛下這樣的東西?
而陛下竟然一直帶著,並且帶回了立政殿。
心裡像被人狠狠地揣了一腳,她慢慢地坐下去,拿著花箋仔細地看。不是張婕妤,她認識張婕妤的筆跡;此外,宮裡就別無這樣才情的女子了。
忽然一動,想起南朝口語裡,紅蓮就是荷花。這豈不正是小荷送給陛下的?這支西洲曲是南朝的民歌,她送這個民歌給陛下做什麼?小荷不走歌舞路線,就走才女路線了?這宮裡,看來,人人都是智計百出,各顯神通啊!小荷這號人,正是陛下喜歡的女子型別!
陛下揣回來,又算什麼呢?
她默默地,又將花箋摺疊好,原樣放回去。
玉堂。
映蓉悄悄地進去:“娘娘,張婕妤請你去飲酒。奴婢幫你回絕了。”
“好。本宮實在不想跟她多來往了。”
“我們最近最好小心一點,祭祀大典就要到了,皇后忙於處理一切事務。娘娘,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嗎?”
“意味著什麼?”
“祭祀是盛典,本來是不許女眷插手的。但皇后能夠把持一切,就表明陛下給了她很大的權利。對於國家大事尚且如此,何況小小的後宮,如果我們再被她抓住什麼把柄,到時,她真的下手,就不利了。”
左淑妃一驚:“小荷那個賤婢天天跑去找陛下搔首弄姿,皇后萬一要是知道了,豈不是要怪在我頭上?我們要不要把小荷還給張婕妤?”
“不行!張婕妤肯定不會要的。她要接手了,豈不是表明小荷又是她找的一個小憐二代?她怕皇后找她麻煩,絕不會接手這個燙手山芋。”
西洲曲9
“而且,我們不適宜跟她徹底撕破臉,那樣,對大家都沒有好處。逼急了,她那種狠角色,肯定會反咬一口。”
“那我們該怎麼辦?小飄,你快想個法子。”
“唉,娘娘,奴婢也真想不出什麼法子。現在,只好先睜眼閉眼。娘娘,我們得設法把小荷送出宮。要是皇后真的出手的話……”
左淑妃六神無主:“我可是跟皇后有過節的,她也許正在尋我的把柄。要是給她拿住了把柄,怎麼辦?”
“娘娘先彆著急……麻煩的就是小荷不肯走。她現在處心積慮,絕不會出宮的……”
這時,聽得外面的喊聲:“娘娘,奴婢回來了。”
是小荷,每天都這樣。保持著溫順,可是,左淑妃聽來聽去,卻是一種極大的挑戰。她氣得要命,開門出去,但見小荷垂手而立,恭敬道:“娘娘有何吩咐?”
“用不著你,你出去。”
“謝娘娘。”
小荷悠哉悠哉地退下。
她是下了一番苦功夫的,知道該在哪裡邂逅陛下。自從御花園陷落後,她已經換了方向,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