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的竹杖,因為他是副手。要是換了大祭司,就是拿的金杖。
那是神殿的鎮殿之寶,象徵著至高無上的神權地位。
高淼幾乎要驚叫出來。
芳菲也幾乎要驚叫出來,但是,她沒有。
她穩穩地站著。
面前,是阿當祭司。
她認得阿當祭司。
阿當祭司是神殿的二把手,雖然見面的時候不如跟大祭司那麼多,但是,她依舊認得。她12歲那年,見過阿當祭司一面;14歲那年,又見過一次。
一生中,不過兩次的見面,卻足以要人命了。
阿當祭司盯著她,臉色,慢慢地變了,驚訝得不能自語,比她還驚訝。眼前的女子,好生面熟。
神殿白紗的少女,頭上戴著花環,就如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子,走在風裡,走在雨裡,永遠是那麼純潔如水。可是,這個女人卻是紅塵中人,她穿著皇后的祭祀的禮服,長長的袍子,高高的靴子!尤其是靴子,那是小牛皮的邦子,高高的,帶著一種威嚴!她的天青色的袍子——那是神殿最痛恨的顏色,北武當的顏色!敵對的顏色!
PS:今日去了三星堆;呵呵,三星堆的青銅大立人好安逸。我描寫阿當祭司的相貌,就來自於那個大立人,我還買了一個樣品放在我的書桌上,這個大立人穿的燕尾服還蠻帥。我想象本文的大祭司的樣子,就是他這個樣子,哈哈哈。繼續更……
皇后之怒2
昔日赤足跳躍的少女,她雪白的足已經被掩蓋,她的長長的靴子,她的驚惶的神情,她身上的北方的胡服左衽,適合奔走。她頭上的鳳釵,在風裡,搖曳一下,發出清脆的聲音。
一切,差異都那麼大!
一切,又顯得那麼熟悉!
那麼面熟之人。
兩個人互相對視著。
時間彷彿靜止了。
阿當祭司長長地吐出一口氣來。腦子裡,模模糊糊地恐懼——竟然比芳菲更加恐懼,他額頭上甚至冒出汗來。
“你是誰?”
“你是誰?!”
兩人幾乎是同時開口,卻完全分不清究竟是誰在問誰。
然後,兩個都得不到答案。
周圍的空氣,都變得微妙起來。
高淼站在一邊,急得滿頭大汗。阿當祭司竟然尋來了,接著,是不是大祭司也要來了?陛下,不可能無限制地拖延時間。
等大祭司來了,該怎麼辦?
他咳嗽一聲:“皇后娘娘……”“皇后”二字拖得很長,很重。芳菲一驚,立即清醒過來,目光落在阿當祭司的臉上,狠狠地。
她忽然明白,阿當祭司,是專門為自己而來!
從神殿到皇宮!
大祭司,阿當祭司,被燒死的聖處女公主,還魂了——他們燒死了一個冒牌貨,以為受到了天大的愚弄,豈會嚥下這口氣?
他們這是算賬來了。
她忽然想起那些花樹——除了被燙死,再也沒有活命的機會。那時,自己還小,是個小孩子,除了自殘,別無他法。現在呢?難道現在也要被迫接受如此不公正的命運?
阿當祭司看著她狠狠的目光——那不是一個女人的目光,而是一種怨毒的目光,彷彿受到了莫大的委屈,莫大的不公正,現在,要反擊了!
他開口。
“皇后,何故如此匆忙?”
皇后之怒3
他開口。
“皇后,何故如此匆忙?”
語氣,忽然變得充滿了——挑釁!
挑釁!!!
皇后,他叫的還是皇后!
芳菲不答。
“皇后……”
她狂跳的心忽然稍稍平靜,既然他也知道自己是皇后。阿當祭司叫自己皇后——自己就真的是皇后!
自己本身就是北國的皇后!
怕他作甚!
她站得穩穩的,聲音那麼鎮定,看著阿當祭司,卻是問高淼,神態十分高傲,真正帶著皇后的範兒:“這位是?”
高淼上氣不接下氣地急忙拱手:“回娘娘,這是阿當祭司……”
“原來是阿當祭司,失敬!可是,阿當祭司是誰?”她的聲音逐漸地嚴厲起來,“本宮只知有大祭司,不知道阿當祭司!”
“這……娘娘,阿當祭司是神殿的……”
“神殿?既然是尊貴的神職人員,怎會來了慈寧宮?”她逐漸地,便聲色俱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