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妃,孤家不是下令太子府任何人不許飲酒麼?”
米妃的臉色也變了,聲音十分惶恐:“臣妾……臣妾以為這是大年初一……而且,只預備了很少的一點酒……”
“再少也不行!禁酒令,是父皇下的命令。現在父皇出征在外,孤家卻在家大吃大喝,縱情酗酒,這算什麼?你要孤家做一個表裡不一的人?”
米妃倉促跪了下去:“臣妾有罪……臣妾有罪……”
“以後,府邸誰也不許私藏禁酒。”
一眾侍妾見米妃馬屁拍到了馬腳上,無不震恐,都跪了下去:“殿下息怒,殿下息怒……”
太子餘怒未消:“你們都下去吧。”
侍妾們趕緊退下。太子猶自怒氣未消。此時,諾大的房間裡只有他一個人,對著空蕩蕩的一桌酒菜。也不是憤怒,而是非常的空虛,非常的惶恐。父皇征戰在外,並非是只有芳菲才關心的。
尤其,這跟自己息息相關。三皇子恨父皇,最恨的更是自己。
雖然自己對父皇的戰略完全信服,但是,戰爭的事情,誰說得清楚?三皇子的二十萬大軍也不是鬧著玩的。
可是,自己遠在平城,卻什麼都做不了。
自己只能躲藏在父皇的羽翼之下。心裡忽然有一種強烈的衝動:自己去前線,好好喝三皇子一決高下。並非只有他才能打仗的。可是,父皇不肯,自己又有什麼辦法呢?
所以,當看到米妃拿出酒,才會那麼憤怒。
父皇征戰在外,好像自己一切的享受,便是對父皇的不敬。是如三皇子一般對父皇的背叛。
安特烈的夾擊4
如此,整夜都輾轉難眠。忽然又想起芳菲。想起她的焦慮和憤怒。其實,自己何嘗不想如她一般,乾脆去前線?但是,自己去不成,她當然更去不成。
但是,和她的爭執卻是自己完全沒有想到,而且也不願意的。
自從那一次遭遇刺客之後,兩個人的關係已經如履薄冰,如今好不容易才有一點點轉暖的跡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