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慢地轉身,跟他背道而馳。
朝堂裡,羅迦一個人踱來踱去。
“太子殿下求見……”
“快進來。”
屏退左右,他迫不及待地看著兒子:“芳菲情況如何?她……她是你的朋友,也許會向你說說心裡話……”
父子對話1
太子跪在地上,還是一板一眼地行禮——兒子的禮儀、臣子的禮儀,一樣不可缺少。羅迦只得由他,耐著性子,又追問:“芳菲她……”
他先不談芳菲,也不知是哪裡來的勇氣:“父皇,我見過小憐了!”
“啊?”羅迦的面色變得十分嚴肅,語氣也微微不悅。
太子卻沒有覺得什麼惶恐,依舊不慌不忙的:“高太子曾來找我,希望我向父皇求情,讓父皇將小憐賞賜給他……”
羅迦的臉色更是難看。
“父皇,現在我們的鄰國中,齊國是最大的國家,勢力也最強大。雖然暫時和我們沒有發生戰爭,可是,如果他日開戰,必將是我們的大敵。高太子是齊國的繼位者,可是,他如此痴迷女色,沉溺其中……”
羅迦打斷了他的話:“你不用說了!”
“父皇……”
心裡滿是憤怒,這個兒子,他是在教訓自己?拐彎抹角地在諷刺自己沉溺於女色?就如當初的安特烈,大言不慚!是自己是皇帝,還是他們是皇帝?
難道皇帝的私生活,兒子,外甥也敢說三道四?
“父皇……”
“皇兒,我想有一點你不清楚!馮昭儀流產,並非是因為小憐,而是她醋妒爭吵,朕情緒一時失控……嚴格地說來,朕和她,各有一半責任,跟其他人沒什麼關係。你範不著拉上小憐……”
太子失望地看著他,父皇,這是在維護他自己的面子?
宮裡上下都在傳聞他寵幸小憐,難道不是?
“父皇,兒臣斗膽再說一句。你和馮昭儀之間,就是隔著一個小憐,只要送走了小憐,就什麼麻煩也沒有了……”
“馮昭儀脾氣不改的話,走了小憐也會有其他小花、小貓!她身在皇宮,而不是販夫走卒的兇悍河東獅!是她要適應皇宮,而不是整個皇宮去遷就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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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子對話2
“父皇,兒臣深受妃嬪爭鬥的禍害,所以能明白馮昭儀的心情,就算她有些不理智的地方,可是,她終究年紀輕,而且在那樣的地方長大,太過單純……”
“在那樣的地方長大”——彷彿一耳光狠狠摑在羅迦的面上,又羞愧又惱怒。這是胸口的一個汙點,他很清楚,就算兒子並無意,也令他不可忍受。
“你想得太遠了!小憐只是個十幾歲的少女,不是老謀深算的林賢妃!”
太子低著頭,沒有再說話,他還能說什麼呢!
“這些,是馮昭儀要你說的?”
他淡淡道:“馮昭儀什麼都沒跟我說!我去見她,她一直都在沉默!”
羅迦十分失望,料想中,芳菲也是這樣,她誰都不願意理睬。
“今天所說的話,完全出自我本人,是兒臣僭越了!如果衝撞了父王,還請父皇恕罪。”
這樣的語氣,是羅迦從未聽過的,他打量著兒子,彷彿看著一個陌生人。兒子的態度,竟然如此的強硬,言談舉止之間,彷彿變了一個人。
“皇兒,朕是要你勸說馮昭儀……至於小憐的事情,以後再說……”
“請恕兒臣無能為力。父皇,兒臣告退。”
屋子裡,再次冷清下來。
羅迦一個人坐在龍椅上,上面堆著厚厚的奏摺,積壓了許久,卻無心批閱。芳菲,小憐!他心裡憤憤不平,所有這些人,都把自己往無道昏君上在聯想,在暗示。
難道他們就沒發現,自己已經一二十天沒去過琉璃殿了麼?
哪個無道昏君能做到這一點?
一個安特烈,一個太子,都拿小憐大做文章。好歹也是自己的紅霞帔,他們動輒就要送出去聯姻,口口聲聲為了北國的利益,否則就是要亡國敗家。
置自己的面子於何故?難道北國衰弱到了需要女人去和親的地步了?
兩個黃口小兒,懂得什麼?
誰能笑到最後1
兩個黃口小兒,懂得什麼?
小憐,小憐,什麼都藉口小憐。難道皇宮裡的女人,他們想做主送走就送走?
送走了小憐,反倒成全他們的“高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