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如一頭豹子一般竄上去的,牢牢摟住了她的腰,死命揪住她的長髮,幾乎扯得她痛楚得流下淚水,可是,她眼裡的春意卻更濃郁,滿是春情,在她的聲聲的“嚶嚀”聲裡,羅迦狠狠地就當場將她壓倒在地毯上……
就連張婕妤等也羞得趕緊退了下去,將諾大的廳堂讓給了一對熱火朝天的男女。
妒火沖天
宮裡最先發現情況的當然是左淑妃。
她本是派遣心腹宮女密切關注著馮昭儀的一舉一動。可是,看來看去,都是個大肚婆的煩瑣小事,沒有任何新鮮的地方。
這一日,忽然得到回報,說陛下不時流連在張婕妤的琉璃殿。張婕妤昔日黃花了,又被馮昭儀捉姦過,有什麼好流連的?她深為奇怪,急忙派人打聽,這一打聽不打緊,差點氣炸了肺,張婕妤竟然私藏了一個絕世尤物,獻給陛下,企圖東山再起。
不,她不是企圖東山再起,她是已經起來了,宮女們的添油加醋裡,據說陛下的賞賜多得快要讓她的琉璃殿堆不下了。
左淑妃青春年少,一心把個馮昭儀當敵人,忽然間,敵人轉了向,自己暈乎乎的,覺得受到了莫大的欺騙。
虧得張婕妤自命清高,說什麼不想拉幫結派,原來竟然是私養小蜜獻給陛下。左淑妃畢竟是邊陲小國之人,還沒學會太過厲害的宮鬥,對於有女人竟然獻自己的貼心人給陛下,眼睜睜地在一旁看著他們OOXX——她簡直覺得不可思議。
又妒忌不已。自己許久不見陛下了,原來是被張婕妤做了這樣的手腳。
馮昭儀呢?不可一世的馮昭儀呢?她怎麼不去捉姦了?她難道瞎眼了?
她急忙問宮女:“馮昭儀呢?她也不敢管?”
宮女說:“她還不知道呢。”
“啊?她怎麼會不知道?”
“馮昭儀只忙於養胎。據說,陛下嚴令任何人告訴她。其實,現在立正殿上上下下都知道陛下寵幸小憐,就瞞著她一個人呢。”
原來如此。
宮女怕她衝動,急忙說:“娘娘,你可要當心。奴婢聽立正殿的宮女說,高公公吩咐,誰敢透露半個字,絕對不會輕饒她們……”她比劃了一個砍頭的手勢,便停下,“現在,立正殿裡,誰也不敢亂說亂動……”
老鼠見了貓
左淑妃吐了吐舌頭:“這個蠢貨,也是報應。唉,我真是看走眼了,不料張婕妤如此厲害。”卻又無比悲嘆,不是馮昭儀,就是張婕妤,現在又是個小憐,可憐自己,也許再也沒有出頭之日了。
“娘娘,你不要傷心了。”
傷心,怎能不傷心呢?現在,情況是馮昭儀和張婕妤在鬥。自己呢?自己是一味觀看,還是火中取栗?
……
芳菲老覺得立正殿這些日子氣氛怪怪的。一些宮人太監,有時明明在竊竊私語,她一去,大家立即老鼠見了貓似的,閉口不語,臉上的神情也是怪怪的。但是,她情思昏昏,這宮裡本來處處就古古怪怪的,也就不以為然。
羅迦倒是每晚上都回來,有時早點,有時晚點,但是,每一個晚上,他必然會伴隨著她睡到天明。也因此,芳菲從沒起過任何的懷疑。回來晚一點的時候,陛下總是說,有使節團啊,或者是要單獨召見重臣啊,或者跟太子商議啊……林林總總,每一個藉口都是合情合理的。芳菲只是以為他比以前忙碌而已。這也不奇怪,以前大冬天,冰天雪地,戰事稍停,本就沒什麼好忙碌的;現在春夏了,各種事情繁多,朝裡朝外,軍事外交,哪一樣不需要皇帝大人去做決定,下旨意?
因此,她縱然發現有些宮人鬼鬼祟祟的,卻從未引起過任何的注意。
可是,她很快發現,就連紅雲和紅霞也變得鬼鬼祟祟的。這兩人都是小宮女,還沒受到太深刻的侵潤,羅迦當初要她們伺候芳菲,也是因為她們單純。這兩個小宮女都是藏不住話的主兒,每每見了芳菲,總是早早躲開,有時收拾服侍,無法躲開,便都閉著嘴巴,垂手而立,根本就不敢和芳菲四目相對。
芳菲覺得奇怪極了,有一日就問紅雲,為何如此古古怪怪的。紅霞就幫她作答,說是跟其他小宮女發生了口角,正生氣呢。
存私房錢的情意
小宮女之間,當然也會吵鬧,沒什麼好稀奇的。芳菲見她二人一副受盡委屈的樣子,憐惜她們,便從自己的“私房錢”裡,每人賞賜一套全系列的珠釵。
私房錢都放在隔壁的梳妝屋裡。她好久沒有去清點了,這一去,才見裡面琳琅滿目,不知增加了多少的珍奇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