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愚昧的人,他們喜歡炙烤棕櫚樹汁液為酒!因為這汁液比酒更令他們飄飄欲仙。”
“為什麼?”
“棕櫚樹的汁液被炙烤後,雖然味道跟酒差不多,但這樣的酒是有毒的,所以北國的人在狂歡節都會瘋狂,其實是中毒了……”
安特烈睜大眼睛:“原來是這樣?你怎麼不提醒大祭司?”
“這是他們的習慣,他不會聽的。他說他自己也要在這樣的狀態下,才能接近神。”
“瘋子。”
她十分緊張,又無限期待:“安特烈,陛下是否也喝醉了?”
安特烈焦躁起來:“我一直沒見到舅舅,他也不在觀禮臺上。要是被他發現就太可怕了……”
羅迦不在狂歡的人群裡?他在哪裡?躲在暗處要捉拿自己?諾大的北國,無邊無際的大網,自己能逃到哪裡去?她看著這一片優美的樹林,焦慮得淚流滿面。
“喂,你幹嘛哭?你都能治療33種蛇毒,怎如此膽小?”安特烈忽見她哭泣,嚇了一跳,正要嘲笑她幾句,只見面前頭戴花環的少女,玉潔冰清,赤足踏在草地上,因為奔跑,瑩潤的臉上泛起紅暈,大眼睛裡的淚珠順著面頰往下淌,聲音顫抖得一隻驚惶的小鹿:“安特烈,跑,快跑,我們一定要馬上離開……”
逃亡4
彷彿畫像上美麗的公主復活,他情不自禁,伸出手擁住她的肩頭:“芳菲,別怕,別怕……我馬上帶你離開……”
他站起身,拉著她就跑。
二人跑得太急,差點撞在一個迎面而來的人身上。
“安特烈王子,你這救美的英雄還要做到何時?”
驚天霹靂,二人魂飛魄散,芳菲剛剛抬起頭,一把冰冷的利劍已經抵在她的脖子上,透出死亡的氣息。
羅迦滿面怒容,卻是看著安特烈:“說,是誰放你出來的?究竟是誰?安特烈,你究竟還有多少同夥?”祈雨之後,他一直心神不寧,又因為大雨並不如期而至,他更是討厭那種棕櫚汁的滾燙的氣味,所以,早早就離開了。
鮮花十字架在眼前晃盪,小姐姐的呼喊在眼前晃盪,他只是想去看看那個可憐的女孩子,就遠遠地看她一眼。不料,聖處女的寢殿,只橫著幾名昏迷不醒的侍女。她跑了!這個小魔鬼跑了!
這些侍女都是經過訓練的,芳菲在北國無親無故,除了一個安特烈,誰也不會去搗亂。本是萬無一失的事情,不料,她竟然逃跑了!
聖處女公主在祭祀當日逃跑!如何向萬眾交代?只怕,又是一場腥風血雨。
可是,安特烈不是早就被控制起來了麼?到底是誰在幫她?他亂了分寸,連大祭司也不敢告訴,親自率領自己的護衛隊追來。
他的劍頂在芳菲的脖子上,鬆一口氣。
安特烈跳起來:“舅舅,你要幹什麼?你放了她……”
“安特烈,快說,是誰放了你?你又是怎麼闖進去的?”
“沒有人幫我!是你的那些侍衛不中用,全被我打跑了。”
羅迦冷笑一聲,自己親自派了八名侍衛驅逐安特烈,憑這小子的身手,竟然能逃脫,也實在是太匪夷所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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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捉
幾名侍衛衝上來,架住安特烈,羅迦冷冷道:“安特烈,你有本事,就再試試,看能不能打跑這些侍衛……”
安特烈拼命掙扎:“你們是野蠻行為,拿活人祭祀,上帝會懲罰你們的……”
“把他拉下去。”
“陛下,不,舅舅,你快放了她,快,芳菲,快跑……”
“安特烈,你竟敢帶我國聖處女公主私奔?”
“我不是私奔,我是救人,救命……舅舅,我是在救命……不是你想象的那樣……”
“你還要狡辯?你可知褻瀆了聖處女公主,任你是哪國之人,必將遭到大祭司發出的追殺令?天涯海角,你也不得安生。”
“何為褻瀆?我沒有褻瀆她。”
“芳菲此生,不許和任何一個男人說話,你竟然敢帶她私奔……”
安特烈反倒鎮定下來,面上帶了諷刺的笑容:“哦?不許和男人說話?舅舅你不是男人?難道你沒跟芳菲說過話?”
羅迦面紅耳赤,惱羞成怒:“你休得胡言亂語。朕是她的父皇……”
“父皇?我已經查得清清楚楚,她是大燕國的亡國公主,是舅舅你專養的祭品,養她的目的便是為了燒死她。……舅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