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人們趕緊圍上來,七手八腳將他攙扶回去。他臉上被燙傷一大塊,又紅又黑,倒在地上沾染了塵土,更是灰不溜秋。
整個夜晚,身子都彷彿在水火交融裡交替煎熬。御醫們徹夜守候,絲毫也不敢鬆懈。
譏諷貴妃娘娘1
經過芳菲早期的治療,他的病情本來已經很久不犯了。但這些日子酒色無度對身子的損耗實在太大,又連續熬夜加班處理奏摺,兩相磨損,身子更是吃不消。如今病情這一發作,竟然不可收拾,連續幾日,都臥病在床。
天子病重,皇宮上下震動。
尤其是北國大敗的時候,最需要的是鼓舞士氣,而不是得到天子病重這樣的噩耗。
太子親自負責監督診治,嚴令所有人等保守秘密,除了幾名宗室大臣,其他人一律不許探望。
但是,陛下以前天天早朝,午朝,這幾日忽然輟朝,根本無法隱瞞。太子思慮再三,只好公佈陛下病情,只說受了一場風寒,無關緊要。
朝臣都知道陛下這些日子超負荷工作,倒沒覺得太意外。
小憐和張婕妤等,也輪番來探望,每次都選擇和太子錯開時間。但是,每每停留一會兒,高公公便總要將之勸退。二人雖然不悅,但情知此時不宜和高公公翻臉,他對陛下可謂知根知底,自己等跟他翻臉,實在沒有什麼好處。
再說,太子也嚴令她二人不許來探望,到第三日時,二人發現自己根本無法進入立正殿的大門了。
小憐又哭又鬧,無奈根本就見不到陛下,便只好作罷。
這一日,二人探望羅迦,半路被阻撓,悻悻地返回,卻遇到左淑妃。
左淑妃和其他妃嬪也曾去探望,但是,都被高公公阻止,比小憐的待遇還不如,連面都見不到。她們本就鬱悶,這一日,竟然見兩個大紅人也被趕出來,其喜悅之情,簡直難以形容。
小憐自持瘦死的駱駝比馬大,不屑一顧冷哼一聲。
張婕妤因為家族的事情,卻不想惹事。
她們不惹左淑妃,左淑妃卻偏偏要惹她們。
“咦,你們知道吧?內務府又在下令不許大興土木了……”
“當然。不過,我們又沒裝修什麼,顯然不是針對我們。”
譏諷貴妃娘娘2
“不是針對我們?那針對誰?難道還會針對陛下眼前的紅人?”
“誰敢針對紅人?那是陛下的心肝寶貝啊。”
“一時心肝寶貝,又不能保證一輩子心肝寶貝,馮昭儀還被趕走了呢……”
嘖嘖嘖的偷笑,故作的驚訝。
“聽說有人的閨房地毯才換了一半,就被停止,哈哈,會不會很滑稽啊?”
“唉,陛下這些日子忙碌,好久見不到人影了……”
“你想見陛下?人家那些大紅人都見不到,何況你……”
“大紅人?不見得吧?我聽立政殿的宮女們說,有一個晚上,陛下將立政殿的一個女人趕了出來……”
“呀,是誰?誰被趕出去了?”
“這個都不知道?立政殿是馮昭儀的,她現在不在了,誰能取代她?”
“有些人是不知好歹,企圖和馮昭儀相比?人家住立政殿,她也想住立政殿,難怪被趕出來……”
“噓,小聲點……”
……
二人恨得牙癢癢,張婕妤低頭就走,小憐卻不服氣,冷笑一聲:“你們這些醜八怪,一輩子也別想等到陛下的寵幸……”
“喲,貴妃娘娘,你就能專寵一輩子?”
“賤婢,你竟敢頂撞本宮?來人,將左淑妃拉下去,重打20板子……”
左淑妃掉頭就跑,現在,小憐貴妃還是宮裡的最高位置,行使著幾乎相當於皇后的權利。她真的要打,她也不敢違逆。
張婕妤見左淑妃跑走,小憐還要命人去玉堂追趕捉拿,她急忙道:“算了,算了,現在是多事之秋,以後再找這個賤婢算賬。”
一眾妃嬪見她二人此時還如此囂張,頓時做鳥獸散去。
邊走邊罵罵咧咧:“看這兩個騷狐狸還能猖獗到幾時。”
小憐氣得頓足,張婕妤此時也覺得不妙:“小憐,我們快回昭陽殿,這些日子要低調一點。”
雪夜想念1
小憐哇的一聲就哭了起來:“陛下為什麼變得這麼奇怪?不料左淑妃都敢欺負我們了……姐姐,我們以後怎麼辦啊?”
張婕妤回答不上來,她還要利用小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