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與火,決不能二者並存。
這是芳菲的性子決定了的。
自己要哪一個?
陛下這樣的神情,彷彿又回到了馮昭儀懷孕的時候,他生怕被捉姦,每一次赴宴,每一次賞賜,甚至每一次的OOXX,都帶著緊張的情緒——彷彿一個姦夫。
現在,馮昭儀早已被逐出宮了,沒有人膽敢約束陛下了!他為何又出現了這樣的神情?為何不是在昭陽殿時醉醺醺的歡樂?
張婕妤的心慢慢提起來,莫大的不安。
誰是狐狸精6
小憐更是不安,立政殿,根本就是來不得的一個地方,屈辱還留在心底——雖然陛下忘了,他一幅對當晚的事情什麼都不記得的樣子。
二人對視一眼,均是一樣的心思,無論如何,要把陛下拉去昭陽殿。唯有在昭陽殿,陛下才會變成自己想要的那個男人。而在這裡,彷彿一個極大的磁場,會將他徹底拉向一個相反的方向!這不是二人所希望的!
小憐的聲音更加嬌嗔:“陛下,您操心國家大事,身子也要緊。連續累了這兩天了,累壞了怎麼辦?小憐可是會心疼的……陛下,走吧,先去昭陽殿歇歇,明天再處理奏摺……走嘛……”
他搖搖頭:“小憐,朕今日十分繁忙,你和張婕妤先回去。”
陛下竟然婉拒去昭陽殿!
張婕妤撲通一聲就跪了下去,滿面淚水:“陛下……臣妾今日是來請罪的……臣妾知罪,望陛下恕罪……”
小憐也跪了下去,悽悽婉婉的:“陛下,恕罪。”
“你有何罪?”
“臣妾的兄長……臣妾的兄長……”
羅迦淡淡道:“張浩這廝,為了中飽私囊,在催促糧草的時候,一再延誤。可是,李大將軍兵敗的主因卻並不在他,而在於朕!是朕耽誤了太多奏摺,沒有能夠及時處理一些重要的軍情大事,否則,糧草絕不會耽誤至今,也不會兵敗如山倒。這個罪魁禍首是朕!”
張婕妤又驚又喜,抬起頭:“陛下,您會饒恕臣妾的兄長?”
小憐也叩頭:“陛下,您就饒了臣妾的義兄嘛……”
“是朕用人不當,太過輕率!”
如一盆涼水兜頭潑下來。用人不當,這是什麼意思?
“陛下……臣妾知罪,只求您饒恕臣妾的兄弟……”
“此事將交由太子發落。太子監國,主要負責的便是對朝臣的考核和管理,要怎麼發落,是太子的事情。朕不想過多幹涉!”
張婕妤頓覺身子一涼。竟然交由太子處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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處決1
張婕妤頓覺身子一涼。竟然交由太子處決!
這宮裡,誰人不知太子跟自己和小憐不和?而且太子自來不喜張氏家族,自己的兄長落在他手裡還能有什麼好果子吃?
小憐也慌了,淚流滿面:“陛下,請開恩……”
羅迦看著跪在面前的兩位美人,神情十分平淡。
這是一種比直接反對更令人懼怕的冷淡和恐慌。小憐更是慌了,如果撒嬌都不管用的話,又怎麼辦?
“陛下……”
“你們不用多說了,太子自會秉公處理。”
秉公處理!怕的便是秉公處理。
二人都覺得今天的陛下那麼陌生,彷彿是從不認識的人。
二人不敢再求下去。
“二位愛妃,朕還有許多奏摺,你們先回昭陽殿吧。”
二人不敢不從,只能謝恩告退。
五雲寶馬車啟動,小憐悄然說:“姐姐,我看陛下怎麼像變了一個人似的?”
張婕妤壓低聲音:“一定是太子搗鬼!一定是。”
“我們該怎麼辦?要不要去求求太子?”
“去求他?他和那個死肥球是一黨的,現在肯定要抓緊機會對我們下手。”
“姐姐,怎麼辦?”
張婕妤一咬牙:“顧不得那麼多了,誰叫我那不爭氣的大哥貪婪。”
小憐目中露出喜色:“姐姐,您這是?”
張婕妤咬著牙,點了點頭。
小憐明白,張婕妤這是要斷臂自保了。但是,僅僅斷臂就夠了麼?
陛下會不會因此從此疏遠二人?
“姐姐,我們該如何挽回?”
“妹妹,這一次,真的要全靠你了。”
二人之間,一榮俱榮一損俱損,此時張婕妤倒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