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太傅,父皇醒了。他醒了。”
“什麼意思?”
“父皇醒了!”
高太傅明白過來,卻更是擔憂:“自古紅顏禍水,只怕陛下沒有那麼容易醒……”
太子搖搖頭,十分堅定:“不,只要父皇不喝酒,不去昭陽殿,就會清醒!”
清醒了的北皇陛下,戰無不勝。一直是自己從小崇拜的偶像。
“要叫陛下不去昭陽殿,這談何容易?”
他依舊滿面的笑容,自己是知道昨晚發生的事情的,他彷彿忽然八卦了起來,興致勃勃:“太傅,你有所不知,昨夜小憐要去立政殿過夜,結果被父皇趕走了……”
“啊?竟有這等事?”
他卻立刻察覺了自己的失言,一板一眼,又像以前的那個太子了。
“對於蘇泰是如何處置的?”
這一點,本也是太子很關心的,這表明著父皇真正的態度。但是,在殿堂上,父皇並未作出任何的指示,所以,任何人一時都無法揣摩聖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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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心惶惶1
高太傅見他不答,心裡終究不能放心。小憐才是關鍵人物,對於蘇泰和張浩是否懲治,才是真正的關鍵。如果到時兩位美人又一吹枕頭風,陛下立即忘卻此事,卻又如何是好?而且,他著意觀察,發現大多數朝臣還是依附在乙渾之下,這顯然是他們並不曾接收到任何小憐失寵的訊息。
高太傅憂心忡忡地:“現在貴妃娘娘勝眷正隆,如果張浩得不到應有的懲治,豈不讓眾臣寒心?張浩任監軍後,為了中飽私囊,故意滯後,扣押糧餉,僅這一筆,估計貪汙在20萬銀子以上,按照律令,早該當斬。怕只怕,陛下小懲大誡,饒恕了他……”
“不!父皇還從未在這種關鍵問題上徇私舞弊!”
“但現在陛下獨寵小憐貴妃,並且有訊息說,她屢次向陛下提起,要求得皇后的名分。”
“太傅請放心,她決不可能成為皇后。”
“殿下何以有這樣的信心?”
“因為父皇醒了。”
醒了!
高太傅想,陛下,他真的醒了麼?
再說小憐被高公公勸回去,張婕妤也早已到了昭陽殿等著。見她回來,聽了原委,倒也不說什麼,只安撫了小憐,就在昭陽殿休息。這一日,小憐折騰得也夠嗆了,而且本就是晨昏顛倒的主,這一覺,就到了第二日中午才沉沉醒來。
二人吃過午飯,好一番梳洗打扮,精心塗抹,小憐連續換了七八套衣服都不滿意,正拿著一件衣服比劃時,一名宮女匆匆進來:“娘娘,不好了……”
張婕妤躺在貴妃椅上,正在讓一名宮女塗抹蔻丹,見她慌慌張張的,斥道:“狗奴才,鬼攆你了?”
“娘娘……”宮女附在她耳邊,“奴婢剛聽得訊息,說陛下今日上朝。前方李將軍大敗,北國犧牲了20萬將士,陛下震怒,任城王就將責任推到監軍張大人身上……”
張婕妤大驚失色,“這訊息是真的?”
美人心惶惶2
“真的。是乙渾大人送來的訊息。乙渾大人要娘娘和貴妃娘娘這幾日要小心在意,加倍侍奉陛下……”
若沒有昨晚的事情,還無所謂,現在,簡直是雪上加霜。
小憐固然六神無主,張婕妤也一時慌了神。
小憐急忙問:“娘娘,陛下會不會怪罪我們?”
張婕妤嘆道:“我那個不爭氣的大哥,整天死拉活扯地要爭這個肥缺。這可不是害我們麼?我一再提醒他不要太過分,可是,他為了多得好處,一再拖延,現在可如何是好?”
“娘娘,陛下今晚還沒來呢。怎麼辦?”
“先不要設宴了。這幾天要低調。”
“啊?這個時候,不是更應該討好陛下麼?”
“妹妹,你有所不知。陛下這個人,有時我都捉摸不定。等他來了,我們察言觀色再說。”
“一切但憑姐姐安排。”
可是,這一日,二人等到天黑,也沒有任何訊息。
陛下第一次,沒有來昭陽殿。
張婕妤早已派出了心腹外出打聽,很快便得回了訊息,陛下在御書房加班,今晚沒空來昭陽殿。
小憐急問:“姐姐,我們要不要去御書房探望陛下?”
“不要去!這個時候去,只會惹陛下煩惱。”
“那怎麼辦?”
“小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