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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部分

就?”

“他正在罵我時,有人來說林賢妃請他賞花,我就說林賢妃不是好人,他就怒了,要重重懲罰我,還罵我是長舌婦……”

不止羅迦,就連太子也頓覺頭大如鬥。急忙問:“你跟父皇說了什麼?說了我中毒的事情?”

“沒有啦。我只說那次左淑妃流產,不是我乾的,一定是林賢妃和左淑妃一夥的……”

朝廷最忌諱拉幫結派,芳菲,她不明白,她這是在分出派系呢。而且,帝王自有帝王處事的原則,恩威並施,不容他人插嘴,就算明知皇帝是錯的,也要委婉進言,哪有芳菲這樣,憑著直覺,就說某某人是壞的?跟小孩子一樣,只知道誰是好人,誰是壞人,天下事情,哪有這麼絕對?

太子不由得緊張起來:“芳菲,是陛下遣你回來的?”

“他想把我關起來。我趁他赴宴就偷偷跑了。”她忽然緊張起來,“殿下,他會不會馬上就來抓我?不行,我要馬上出宮……”

太子這才明白,自己找了個什麼樣的麻煩。可是,看她可憐兮兮的樣子,卻又忍不住笑起來,低聲說:“芳菲,你別怕,父皇不會責罰你的。”

她哭喪著臉:“真的麼?”

“真的。”他眨眨眼睛,“至少,我的病還沒痊癒呢!”

這倒也是,按照羅迦的風格,沒有徹底利用完畢時,才不會下手呢,每次都是這樣,還是太子瞭解他。

羅迦送禮

“可是,他會不會因此責怪你?”

“不會,芳菲,你放心,父皇才不會那麼小氣呢。”

她這才破涕為笑。

太子若有所思地看著她身上的道袍,奔跑的汗水,負氣出走的惶恐……這些,明明都是布好的,可是,他也不知道是什麼原因,就這麼一個簡單的人兒,卻那麼符合自己的心意,在他面前,什麼都不用遮掩。

至於父皇,她會處罰她麼?

從神殿逃走這樣的滔天大罪,他都睜眼閉眼了,現在,這點小事情,怎會處罰她?就算其他任何人都不知道,他也是清楚的,當時,自己密謀救芳菲沒錯,可是,若非父皇故意放行,憑著北國那麼強大的軍隊,那麼大的戒嚴,她怎麼走得了?

當初,也是父皇故意放生的。

父皇,為什麼會如此?

而且更奇特的是,此後,父皇竟然又親自去將她找回來。

這又算什麼?

果然如太子所料,羅迦並未派人來捉拿芳菲,甚至提也不提此事,一切都風平浪靜,像什麼都不曾發生過一般。只是第二日一早,來了一名立正殿的老太監,說是探望太子,陛下賞賜了一些藥材。臨走時,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芳菲,就沒了下文。

羅迦雖然氣惱,但對那小東西,也談不上就憤恨。連續幾日都是照常上朝。但是,立正殿一空下來,心裡便也空下來。有時回到寢殿,想起昔日她在時的熱鬧,更是惆悵,但覺置身這裡,總是心慌意亂,卻又不知道那種陌生的感覺如何才能被驅散。

他推開別院,屋子裡空蕩蕩的,當日嚇唬她時帶走的錦盒又放回了原處。又想起那個小東西說,自己還沒送過她什麼東西,這一次,不如借她治好兒子的功勞,也對她有所賞賜。

在北國,羅迦向來信奉賞罰分明,自認自己如此待那小東西,完全是出於公心。便讓老太監準備了一份禮物,自己親自送去東宮。

形如夫婦

幾位太監跟在他身後,自從太子生病以來,他們經常陪著羅迦出入太子府,對這裡已經非常熟悉了。眾人私下裡聊天時,總是認為,羅迦對兒子的寵愛,簡直超乎尋常,比如,這麼一大早就去看望兒子,實在是不可多得。

一到了暖閣,他便揮手,讓太監們留在外面。

暖閣靜悄悄的,就連悅榕也不在。他放慢了腳步,腦子裡興起了惡作劇的念頭,又很期待:那個小東西會不會又偷偷躲藏在屋子裡梳妝打扮?越是禁忌,越是興趣。自己如是,她也如是。

兩名宮女立在門口,正要行禮,他立即揮手阻止她們,慢慢地走到芳菲的門口。屋子裡靜悄悄的,他推手,輕輕的,門開啟,以為是那豔紅的櫻唇,不料,卻空空如也,什麼都沒有。

他大失所望:“馮姑娘到哪裡去了?”

“回皇上,馮姑娘去照顧太子了。”

這麼早,去太子寢宮幹嘛?難道兒子病情有什麼惡化?他立即出門,就奔兒子的寢宮。

還沒進門,便聽得歡笑聲,是兒子的聲音:“芳菲,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