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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部分

這樣的血腥場面——

她心慌意亂,本能地尋找著逃生的出口,可是,出路在哪裡?

他伸出的手撐在牆上,整個將她圈住。她不得不抬起頭,驚惶地面對上他那雙因為一夜慾望煎熬而變得血紅的雙目——無從逃避,也不敢逃避。

他的視線,卻從紅唇往下,烈焰燃燒得更是熾烈——那是她的脖子,修長,美好,如長頸鹿,雪白上面,一條淺淺的,淺淺的傷痕,帶著殘缺的美麗,神秘的邀請,激越的蠱惑。

這個小人兒,妝點著,打扮著,等待著。他像初次約會的少年,滿心歡喜。

此時,忽然想起南人的詞句:

洞房昨夜停紅燭,待曉堂前拜舅姑。妝罷低聲問夫婿,畫眉深淺入時無?

越女新妝出鏡心,自知明鏡更沉吟。齊紈未足時人貴,一曲菱歌敵萬金。

……

一曲閨意,一詞心情,懷春的少女,如枝頭綻放的第一朵鮮花,期待著蜜蜂蝴蝶的採擷。他微微地,帶了一絲笑意,彷彿那美麗,全是因為自己。

她是自己的小人兒,不是麼?

芳菲躲避著他的眼神,急切的呼吸,因為羞愧而惶惑。少女的呼吸,帶著溫軟的香濃,勝過任何催情的迷香,絲絲縷縷,若有若無,從他的鼻孔到心靈,一切,只剩下了慾望在主宰。

是她啊,只有這小人兒,才有如此巨大的魔力。

他的另一隻手伸出,從她的天青色的袍子上拂過,然後,落在那雪白的一點淡紅痕上,輕輕的,輕輕的一撫,熾熱的,濃濁的,充滿情慾的氣息吹拂在她的臉上,聲音沙嘎嘎的,低沉,充滿磁性,是一種忍無可忍之前的大爆發:“小東西……小東西……”

等一朵花開

她驚呆了。

只有那手停留在脖子上,彷彿要將她的脖子烤斷。而他的眼神,彷彿要穿透她的道袍,將袍子下面的柔軟的軀體,一覽無餘。

目光如刀。

目光如火。

目光就是一片汪洋大海。

她腿一軟,身子也軟下去。他卻及時托住她,微微的彎腰,手是不經意地,從她的小腿上擦過。

隔著一層單衫,暖閣的溫暖,她穿得不多,還沒上外套,也因此,少女的玲瓏曲線,也一覽無餘。青澀的,溫存的,像一個花骨朵,慢慢地,慢慢地就要綻開她的花蕊。

他忽然驚奇,忽然充滿興趣,就如小時候一樣,站在一株玫瑰面前,靜靜地等待她的盛放——那花朵,在夕陽裡,一點一點地舒展,一點點地擴散,一點點地豔紅——哦,玫瑰原來是這樣,香味原來是這樣。她在夕陽裡,在晚霞裡,披上一層金燦燦的光紗,像一塵不染,又絢爛奪目的仙子。百花之中,最愛玫瑰。

那是他的一個秘密,等一朵花開。因為北國的粗獷,從來沒人會有這樣的情懷。就連他的父皇都不知道。已經許多年了,他早已忘記了這樣的浪漫情懷。此時,卻瞬間復甦,不請自來。

也因此,他的大手就停留在她的膝蓋,本是無意的舉動,她身子卻一顫。

他眉毛一挑,覺得如此驚奇。而且,也和她一樣慌亂,彷彿那剛剛顫慄的是自己。他的大手就此停留,再也不願離去。

兩人的姿勢,那麼曖昧。

她第一次陷入這中年男人的熾熱情網裡,似懂非懂,滿心懼怕,彷彿整個身子已經在陷阱裡,無論如何,苦苦掙扎,也不能逃離分毫。

陷阱啊,這可怕的陷阱。

悅榕呢?

太子呢?

他們去了哪裡?

其他人呢?

怎麼一個都不見了?

滿心,滿腦子,只有那張放大的面孔,和他越來越湊近的臉龐——他的熱氣,幾乎要吹到她的嘴裡了。

烈火焚情

她本能地一偏頭,要躲開。可是,他的手牢牢地圈著她,嘴唇幾乎碰到了她的唇上。甚至,已經舔到了一點柔軟——心裡頓時那麼歡樂,那種芬芳的,甜蜜的柔軟。

彷彿一場夢瞬間甦醒。那是在逃亡的小樹林裡,一次不能完成的美夢的延續。

她大駭:“放開我。你放開我。”

“小東西,醜東西……”

他一用力,牢牢地將她抱住,她緊緊地貼在他的懷裡,那是一個男人最堅硬的胸膛,彷彿一塊巨大的石頭,現在,這石頭卻是被放在火上,熱烈地炙烤,人一沾上去,立刻就會融化。

她本能地伸手推他,卻一動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