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長,除了神殿三長老,我真想不起是什麼人了。”
神殿三長老?
傳說中那天下無敵的三個百歲老人!
道長還是搖頭:“可是,我去年聽得就有訊息,說三長老已經死了兩人,只剩下一個朝暉上人,也遠渡重洋,說是去蓬萊縣道追求長生不死去了。”
都不是。
那會是誰?
芳菲腦子裡,一遍一遍地過濾。
除了京兆王,林賢妃……但是,他們都沒這麼大的本事。
而且,林賢妃根本不在北武當。
諒她區區一個女子,也沒這麼大的本事。甚至連死去的小憐,張婕妤……這些人,統統都沒有復活的條件,根本不可能這世界上人人能復活!
“太后,這幾日,北武當要嚴格戒備。貧道也會協助你。”
“多謝道長。”
芳菲見天色不早了,立即起身:“道長,我得找下去。”
“太后,你怎麼查?”
“敵人既然一直在,我就一定能找到線索。”
就不相信,他會一輩子藏著。
“太后,你萬萬不可大意。事到如今,就只有靠你了。若是你再有一點閃失,北國江山真的就完了……”
冷汗順著芳菲的額頭涔涔地往下掉。
彷彿一條脈絡在逐漸地清晰:除掉羅迦,除掉宏兒,再除掉自己……然後,暢通無阻地,把這個江山拿下來。
到底是誰?
是誰才能在戒備森嚴的北武當上下其手?
有一句話,她不敢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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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的心魔1
有一句話,她不敢說。
就算通靈道長看到她驚駭莫名的臉,她也不敢說,而是生生地把這句話嚥了回去,然後,才說:“道長,我先回去。”
道長立即道:“太后,如今正是危險的時刻,你不宜再輕易行動。”
她苦笑一下,想說什麼,但是,還是忍住了,這才告辭而去。
道長看著她的背影,想問的東西,也沒問。
他知道,這個時候,他根本沒法問什麼。
芳菲出門,又轉回頭來:“道長,還有熱的參茶麼?給我一罐吧。”
參茶?
馮太后專門到這裡,顯然不是為了來喝茶的。
她似乎也不想做出任何解釋。
道長有點奇怪,但是,馮太后問起,他當然馬上答應,侍奉的小道士立即拿了一罐裝好的參茶。這是道觀裡面常備的東西,每天都有。
參茶還是熱的,冒著一股特有的甜蜜的香味。芳菲親自提了參茶,這才慢慢出去。
直到走到弘文帝的陵墓邊,才停下腳步。
那時,太陽已經快到斜坡了。
秋日的夕陽,帶著一種絢爛的淒涼,將這深黑色的石墓照射得特別的悲哀和寂寞。墳墓很高,從這裡俯瞰下去,幾乎可以看盡整個這一片前山的一切。
但是,沒有人試著站在高處過。
除了墓中之人的靈魂!
儘管宏偉浩大,可是,誰知道居住在裡面的人的苦楚?
芳菲慢慢地在石墓前停下來,看到上面懸掛的弘文帝的畫像——這畫像,還是取自他年輕的時候。正是他最好的年紀,唇紅齒白,劍眉星目,只是臉色那麼蒼白,連畫師也沒刻意的修飾。反而給他增添了一種文弱的風度,一如一個正氣凜然的書生。
在他生前,這樣的表情是不多見的。
許多時候,他的表情比這複雜得多。
充滿了各種各樣的憂懼。
是的,是憂懼。
而非是歡樂。
他這一輩子,歡樂的時候也的確不多。
愛的心魔2
從小,擔心自己太子的位置,失去了母親的庇護,生活得壓抑而不安,每一天,都可謂是膽戰心驚。
那是常人沒法想象的痛苦,一般人,也根本理解不了。
長大了,登基了,又是權臣的壓制和戲弄。
好不容易除掉權臣,要大展手腳了,又有了芳菲——
芳菲自己!
她一直在想,自己到底是他的敵人還是他的愛人?
自己對他妥協得多,還是他對自己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