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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如果繼續讓京兆王執掌宗子軍,那該怎麼辦?”
羅迦的語氣一點也沒有猶豫:“京兆王已經不適宜執掌宗子軍了。”
心中小小的一點顧慮也被打消了。她伸出手,摟住他的腰,低聲道:“陛下,當初我就怕你不支援我。”
“傻東西,我什麼時候沒有支援你了?”
刺客2
“可是,京兆王,他是你的兄弟呀。我想了很久,都覺得不妥……”
羅迦的面色十分沉重:“就因為他是我的兄弟,更加不能執掌宗子軍了。”
芳菲立即明白他的意思,當初弘文帝曾兩次讓位給京兆王,無形之中,讓他在宗室之中的地位大大提高,幾乎是典型的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弘文帝生前,他估計還不會有什麼想法,但是之後呢?面對一個黃口小兒做了皇帝,他難道就沒有絲毫的野心?不然,怎會和陸泰一拍即合?
如今,又三番五次明察暗訪自己的“劣跡”。
要知道,當時是一個混亂的年代,尤其是南朝,幾乎一年一換君主,兒子殺老子,弟弟殺哥哥,大臣弒君篡位……皇權,人人都在覬覦,沒有什麼牢不可破的說法。
北國雖然好點,但是,像乙渾之類的權臣,也不時出現;想當初,羅迦的祖父,為了提防別人暗殺他,篡他的位,每晚上睡覺都要變換兩三個地方,真正的是狡兔三窟。
“陛下……看樣子,我們以後再也不能出來了,太危險了……”
羅迦反而笑起來,低聲道:“傻東西,我們不出來,怎麼引得了‘他’出來?”手臂用力,將她抱緊一點,“小東西,是不是害怕了?”
她咯咯地輕笑:“說真的,我還有點兒害怕刺客。但是現在不怕了。”
說話的時候,全貼在他溫暖的胸膛裡,那是一種奇怪的輕鬆地感覺,無論多麼強悍的女人,都需要一個男人——一個能保護自己的男人。這天下,除了羅迦,還有誰能保護自己呢?
而且,還小小的期待這場“戰役”——儘管危險。
她是有私心的。
目前,知道羅迦身份的,就一個京兆王,其他的老臣,如李將軍,源賀等早就死了;而陸泰也去了;另外一些,在弘文帝時代已經告老在家。
只要京兆王這個障礙一去掉,羅迦,方才能真正走到陽光下來。
要不,叫父皇?3
但是,這是一個極其敏感的話題。
在這樣的時候,她不想繼續。
因為,她看到羅迦的目光,忽然充滿了一種悲哀——連歡娛都無法遮掩的悲哀。
失去了兒子,現在,只有這一個兄弟。這是他在這個世界上,唯一僅存的手足了。
他內心深處,當然並不希望,真的看到兄弟謀逆的結果。就算自己這一輩子,都不能走到陽光下來,他都不希望。
忽然很希望他開心,就如以前,每次他悶悶不樂,她都會逗他開心一般。
“陛下,我告訴你一個秘密……”
“什麼秘密?”
“我還是想生個小女兒……以後,宏兒大了,他就要娶皇后,整天都很忙碌,但是,就沒人陪我們玩兒……”
就像一個不聽話的小孩子,連笑容都是固執而甜蜜的。又大又黑的眼睛,在月夜下,幾乎要看透他的內心深處,但是,沒有任何的殺傷力,只有溫存和期待。
手臂摟住他的脖子,軟嘟嘟的親一下他的嘴唇:“陛下,你說嘛,到底好不好?”
羅迦的眼眶忽然微微溼潤,緊緊摟住她。
這天下,還有誰比他更想有個自己的孩子呢?
人老了,才知道,有個女孩兒,不需要勾心鬥角博取功名,只承歡膝下,增添老來的欣慰,多好!
“陛下……哎喲……”
他忽然咬了一下她的嘴唇,輕輕的,懲罰的甜蜜,“小東西,不許再叫陛下了。”
“那叫什麼呀?叫羅迦麼?”
“隨你。”
她狡猾地貼著他的耳朵:“要不,叫父皇?”
他大掌拍在她的屁股上,“小東西,又胡說八道了。”
她笑膩在他的懷裡,無憂無慮地睡著了。
輕微的鼾聲響起,羅迦凝視著她,懷裡的這團溫軟,就如這世界上最最甜蜜的毒藥。他也困了,倒在花貂上,朦朧裡,想起過去的種種,輾轉多年,方才有一起躺在花貂上共度月夜的美好時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