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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8部分

藥物在肢體之間流竄,彷彿要急於找到一個發洩的出口。紅唇烈焰,溫柔可人……他不知道,自己在如此窮途末路的情況下,為什麼會老是對她產生這樣旖旎的念頭。

就如一個一輩子都沒有親近過女人的矛頭小夥子,總在幻想著女體那種令人致命的誘惑。可是,於她,自己明明擁抱過,親吻過,跟她有過最最親密的一切……甚至一個兒子。

為什麼還會渴望得這麼厲害?

為什麼越是覺得時日無多,越是想起這樣曖昧的風光?

就如飲鴆止渴一般。越是要強迫自己不去想,卻是想的厲害。越是不去理會,卻越是在心裡千迴百轉。甚至會那麼清晰地想起那個夜晚,想起她那種微微的呻吟,那種肆無忌憚的咯咯的笑聲。

他的喘息越來越激烈,擁抱的手也變得越來越禁錮,灼熱……彷彿一個發燙的球體,在烈火熊熊之中,馬上就會一分為二。

他覺得自己要爆炸了。

要徹底地爆炸了。

他忽然站起來,

連擁抱她的手都不曾改變,只是,變得居高臨下——他比她高出半頭,就那麼措手不及的,嘴唇往下……

她微微測過了頭。

他那麼失望。

她淡淡的:“陛下,既然你這麼有力氣,中午,就自己服藥了。”

他忽然那麼委屈。就如一個小孩子一般,怯怯地放開了手——是鬆開,而非是放開,只輕輕地摟著。

她的手伸出去,把他的手扒下來。

他兩手空空,站在原地,幾乎要哭起來。

最後的旖旎4

芳菲沒法看他——沒法看他那樣慘白的臉。彷彿一個人,拼盡了最後的力氣,要走出一片茫茫的沙漠。但是,這片沙漠太大,太難以逾越了,他走不動,永遠都走不出去。

但是,她的聲音是冷酷的:“陛下,如果你不能好起來,以後……你將永遠不會再有……子嗣了……”她說得非常委婉。但是,他完全聽得明白,自己這樣的軀體,再去親近女體,純粹是找死。

可是,難道不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

他忽然做了個鬼臉。

芳菲簡直無語了。

這個弘文帝,為什麼變得如此陌生?

彷彿變成了加大版的宏兒。

人家都說,老來還小,他還沒老,就返老還童了?

她沒法責備他,甚至沒法跟他決裂。

只慢慢地轉過身,溫和道:“陛下,你中午想吃什麼?”

他的回答也是怯怯的:“你做什麼我都喜歡。”眼睛又亮起來,充滿了喜悅:“芳菲,這七日休假,我都住在這裡,你天天陪我一起用膳,好不好?”

他一直善於得寸進尺。

但是,此時芳菲沒和他講價,只慢慢出去,將午膳吩咐下去。

彷彿吩咐,也是不用力氣的,這些年,她對弘文帝的飲食習慣,太熟悉了。就如吩咐自己想吃什麼一般。

她回來,坐在火爐邊上。

弘文帝也跟過來,穿著厚厚的大氅,也覺得手腳冰涼。

門外,傳來銀鈴般清脆的聲音:“太后……父皇……”

弘文帝喜道:“宏兒,快來坐在父皇身邊。”

孩子蹦蹦跳跳地進來。此時,他已經換去了龍袍,穿的天子的便裝。一進來,就見太后和父皇圍坐火爐,心裡簡直樂開了花,急忙坐在父皇和太后之間,伸出小手,在火爐上放了一下。

兩個大人都看著他。

最後的旖旎5

他彷彿明白自己於他們的聯通作用,悄悄地向父皇眨眼睛,又看太后,“太后,這次回平城,是不是我們三個一起走啊?”

弘文帝搶著回答:“當然。到時,我們三個可以坐同一駕馬車,一起欣賞我們北國的大好風光。宏兒,我們還沒有和太后一起坐過馬車呢。”

“父皇,不是說,鮮卑子弟只能騎馬,不能坐馬車的麼?”

弘文帝悄悄地:“我們和太后一起,就破一次例吧。”

“噢耶,真好。太后,我好期待啊。”

芳菲淡淡一笑。

目光,卻還是情不自禁的落在弘文帝身上。他根本沒法騎馬了——昔日半個多月的旅程,對他是輕而易舉。

但是,此時此刻,他豈能再有千里奔波的力氣?

他根本不行了。

就算是坐馬車,都很艱難了。她不明白,他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