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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7部分

裝不知道,當他徹底不存在呢?

他就是攪合,不停地折騰自己。

愛上了一個人,又失去,一生的結果,便是學會如何去遺忘。本來,三年五載,也就淡漠了,活著的人,總是要活著的。為何,他總是鬼頭鬼腦?

是以,對於弘文帝,愛,愛不得;恨,也恨不得。

拒絕不得,親近不能。無所適從,他難過的時候,自己也不知幾千倍的難過。

心裡,誰說就不曾為他跳動過?

可是,有什麼辦法呢?再也不是懵懂少女。羅迦,他窺伺著呢!這個陰險的傢伙,他的東西,向來不許人擄去。自己就如一隻飛蛾,永遠只能在他的天羅地網裡,進進退退都很悲哀。

愛3

李奕的規勸,完全出自理性:“太后,現在,乙渾雖然死了。可是,圍繞在皇上身邊的,都變成了鮮卑重臣。京兆王、任城王、東陽王等,都是非常頑固的鮮卑老貴族。他們向來反對太學,反對任用漢臣。就拿奴隸的問題來說吧,本來就該解放奴隸,分給他們土地,增加國家的賦稅,可是,他們為了自己的私利,反對這麼做。一個乙渾倒下去,奴隸,田產,無非成了其他人的囊中肥物。他們倒是世襲貴族,快活富足,誰管天下如何,江山如何呢?”

天下,江山,芳菲本也是不樂意管的。

可是,此時此刻,當然不同了。不管樂不樂意,兒子已經是小太子,黃袍加身,一生都是桎梏。待得他的父皇百年之後,誰來保護,誰來支撐?如果是一個繁華盛世的守成之君倒也不錯。

怕的是,在這些鮮卑老貴族的幾十年昏庸之後,落下一個爛攤子,內憂外患,做一個皇帝,也是衰弱亡國之君,這可如何是好?

別人不管,自己的兒子也不管?

李奕知她心動,便繼續道:“陛下也不是不勵精圖治,可是,他身邊的大臣如此,根深蒂固,時常跟他作對,動輒以什麼祖宗家法要挾於他。像京兆王,東陽王等人,也不可謂是赤膽忠心,他們對拓跋家族,對北國,都有卓越的貢獻。無奈,他們的眼界太低了,總是瞄準鮮卑人那點蠅頭小利。就拿土地的問題來說,他們霸佔了奴隸,一直不做根本的解決,先帝生前都一再告誡了,他們還是無動於衷,前兩年乙渾把持朝政,更是沒有一點進步,反而嚴重倒退!都老生常談了,也引不起任何的警惕!要知道,就那區區幾百萬的鮮卑人,豈能永遠強權壓制十倍,幾十倍於我北國的漢人??這樣下去,遲早是會出大問題的。……”

所有的少數民族政權,無法長久,便是因為這個原因。

愛4

“不但如此,長此下去,北國要壯大,根本就不可能……現在,已非先帝之時,當年先帝南征北戰,靠戰爭的財富,維持著北國的穩定,種種的隱患,尚未大規模地暴露出來。現在,只剩下個南朝,我們一時要度過長江,打到健康城裡,也是不太可能,而且,無論是軍事還是經濟上,都達不到這個水平……”

所以呢!

她想,李奕等人倒是看得透徹!

又想起羅迦當年的雄心壯志,想起他曾經期待的一統天下,只可惜,出師未捷身先死,世界上最大的遺憾,往往是不曾留給那些大人物太多的時間。天不假年,繼任人又跟不上,所以,一切,都改變了芳華。她長嘆一聲。

“太后,要是你在陛下身邊,為他出謀劃策,他最是聽你的,一定會扭轉這種局面……你知道,我不是奉承你。你決戰神殿,誅殺乙渾,對付那些有勇無謀的鮮卑頑固派,自然不在話下。而且,現在的情況,也不是沒有人才,只是得不到重用而已……”

她反問:“女子不許干政,難道你忘了?”

“太后!這對你,根本不是問題。”

幹不幹政,在乎帝王的態度。

弘文帝如果本人不介意,其他人敢多說什麼?就如當初的羅迦,大臣們,終究是臣子罷了!

“陛下,他為了你,什麼都肯做。現在,他一個人在平城,又要為了小太子的事情分心……陛下從來重情義,他在小太子身上,寄寓了太多的厚望和憐愛,一旦離開了,豈不分神分心?”

按照那個時代的人來看,弘文帝年過三十,幾乎算得上是中年得子,如此的如珍似寶,就算是一般人,怎捨得動輒半年都見不到自己的兒子?

如果有個知心體貼的女人,伴在身邊,噓寒問暖,有商有量,嬌妻幼子,得意風發之際,何愁決策之出不是事半功倍?

愛5

芳菲做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