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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7部分

,已經開始在頭飾,手鐲或者髮型上下功夫。甚至在自己的居處,多下小巧功夫,為的便是吸引新帝的注意。

真假節烈16

一場爭奇鬥豔的後宮暗戰,才剛剛拉開序幕。

芳菲回首自己來時的路,不勝唏噓。

然後,再也無心看下去,便轉了方向往回走。

一眾捧花的宮女,簇擁著一個雍容華貴的貴妃從慈寧宮的方向而來,正是米妃,見了她,彷彿覺得意外,急忙行禮:“參見太后,太后身子大好了?臣妾剛去慈寧宮替太后祈福來著……列祖列宗會保佑太后玉體安康……臣妾還把太后的義舉,全部告訴了先祖們……”

芳菲看著自己的“兒媳”——兒媳婦,這是在替“婆婆”揚名。

本是一個極大的馬屁——但是,芳菲想起她去把自己的“貞潔烈行”一五一十地稟報北國的先妣們,但覺自己如生生吞了一隻蒼蠅一般。

米妃一邊說,一邊著意打量著這難得露面的新晉太后,但見她的面容雖不如當初火燒時那麼恐怖,傷痕也被梳髮宮女們巧妙地遮掩了,但是,終究憔悴不堪,完全失去了昔日的明媚鮮豔。

“太后,慈寧宮的梅花開得正好,您要不要去看看?”

芳菲但見她的神色微微有些古怪,心裡一震:慈寧宮!

太后的居所本該在慈寧宮。

自己竟然忘了。

病了這麼久,一直住在立正殿。

立正殿是歷代皇帝才能居住的正殿。本來,陛下一駕崩,自己就該馬上搬離,但是,她完全沒想起來,而且,也沒有任何人提醒她。

所謂的人走茶涼,天下只有永遠的皇帝,沒有永遠的皇后——昔日的太子,從未說錯。

自己這麼長時間,一直霸佔著立正殿,弘文帝自然不好意思開口,就連其他內臣,也在馮太后“節烈”的光環之下,不好出聲提醒。現在,米妃是在巧妙地提醒自己:你是太后,就該住在太后的地方。

她想,這也許是弘文帝暗示的。讓米妃出馬,再是恰當不過了。

這無可厚非,是自己鳩佔鵲巢。

她微微地不安,又有些慚愧,而且向來跟米妃也不親近,只淡淡地應酬了幾句就走了。

————PS:今日到此。

愛人和敵人1

沿途的紅梅那麼鮮豔,給這個御書房的周圍鑲嵌了一種春意盎然的顏色,可是她卻再也無心欣賞,加快了腳步就往回走。

轉角處,就是御書房。

她放慢腳步,稍稍停留。昔日,自己多次出入這裡,跟羅迦一起批閱奏章。眼前有些恍惚,她的腳步無意識地往前——羅迦,他就曾躲在這裡,多次鬼鬼祟祟的,自己曾多次的猜心,疑惑,原來,他只是發病了。

羅迦,他曾躲在這裡,發病,撕咬。

她加快腳步就走進去,也許,他還躲在這裡?

“太后……太后……”

她恍惚地,停下腳步。

張娘娘等微微緊張地看著她。

她醒悟過來,太厚了——太后跑去御書房幹什麼呢?現在,那裡是新帝的天下。名義上是自己的“兒子”——其實,什麼都不是了。

今後,她想,終其一生,自己也不會再踏進去半步了。

就跟立正殿一般,從此,會跟自己徹底永別了。

正在這時,一陣腳步聲傳來。她要離開,已經來不及了,便並不閃避。

來人,正是弘文帝。

他身後跟著幾名親信太監。

他已經換了皇帝的朝服,雖然面容還是清攫,但是,整個人卻無比地生氣勃勃。眉眼之間,煥發了一種芳菲從未曾見過的生氣。彷彿自從日全食之後,帶來的陰影,不祥,病弱,恐懼……統統被登基後的忙碌所取締。

芳菲完全看出,弘文帝,他很享受新生活——這種嶄新的忙碌的日子。

他是個兢兢業業的人,登基後,馬上著手處理一切積壓的事務,從不疏忽,從不懈怠,並不以此為辛苦,反而更是充滿了活力。

他對他的本職工作,如此滿意。

這是一個勵精圖治的開始,他渴望像他的祖輩父輩們一樣,開創一個偉大的時代。

愛人和敵人2

芳菲心裡竟然是喜悅的————那是一種解脫之後的輕鬆。陛下總說,太子也許不能勝任他的新工作。天知道,弘文帝對自己的新工作幹得有多好。而且,深深地樂在其中。

弘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