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給你也買套,你要不要小廝的衣服?”
墨硯啐道:“我才不要,小姐要真和你去,我就在這看屋子,有了事我也好阻擋一下。要全沒了人,到時候出了事可不好辦呢。”
朱錦嘆道:“你真是賢惠。”
墨硯道:“我是不敢出去的。”
朱錦便問袁寧:“小姐你可去?”
袁寧想了想道:“你買了衣服再說吧。”
朱錦便興高采烈的去了,快到午時果然拎著一包東西回來。墨硯見她回來過去迎她:“可緊張死了,去了這麼久,也不知道你是不是丟了。”
朱錦笑嘻嘻掏出衣服道:“我只不過要找兩套合身的,所以慢了點,還給小姐買了頂軟笠遮紗帽來。”說著就穿戴起那些衣服來,穿上後倒像個富貴俊俏的少年公子,她就在那走來走去興奮地問道:“怎麼樣,我英俊不?”
“美死你了!就是仔細看起來嫌身形單薄了些,這臉也白淨秀氣了些,倒像是個——小白臉!”墨硯上上下下打量她笑道。
“哼,你這是嫉妒。”朱錦眼珠子一轉,又得意洋洋地回敬她道:“比你看上的那花園公子俊吧?哈哈。”
“你嘴裡就是說不出好話來,我哪看上他了。懶怠理你,你趕緊收拾了,我讓人傳飯來。”墨硯睨了她一眼道。
一時飯來,三人吃完了飯。朱錦便問:“咱們要不要出去?”
袁寧想了想,說:“算了,還是了不去,去了趟後園還……不如你跟我們講講今日出去的見聞好了。”
墨硯點頭道:“是呀,我覺得今日黃曆一定寫著不宜出行,還是你說說吧,我也好聽聽。”
朱錦啐她道:“呸,還謅黃曆。”說的墨硯掩口而笑。
朱錦嘆道:“唉,好吧,那我就當回說書先生。”說著一清喉嚨,正襟危坐道:“墨硯,快給本先生上茶來,待我今日跟你們說一出——上街買衣記。”
澤州見聞心生陰霾
等到第二日,袁寧三人又去這驛站樓上窗戶邊看看外面風景。朱錦便說:“這小窗戶看著有什麼樂趣,你們要是喜歡,不如像我說的出去豈不是更好?”袁寧聽了嘆了口氣:“我何嘗不想去呢,只是如今不比在海寧了。”一語未了,突見那外面街道上嘩啦啦的一大群人往一個方向跑去,卻是聽不清嚷嚷什麼。
“那些人都是做什麼呢?”墨硯問道。
“不知道呢,像是出了什麼事。”朱錦皺眉道。
袁寧心中好奇,想著還是出去看看好了,便說:“走,咱們出去。”
說完三人回房,朱錦穿上男人衣裳鞋帽,袁寧穿了朱錦買來的衣裳,又戴了那笠帽,遮了面貌。墨硯仍說自己要留在屋內看守,又叫她二人小心謹慎早點回來。她倆應了,墨硯便去支開隨行的人,讓她倆偷偷溜了出去。
外面驛站門守也只當是裡面哪家的公子帶了女眷出去,並未起疑,兩人便上了街,往那人群跑去的方向走。
走過幾條街道,只見前方熙熙攘攘圍了一群人,再看不見前面。朱錦掂起腳來瞧,卻見這群人前面依稀是些官兵打扮人的模樣,便回頭低低告訴了袁寧。
袁寧瞧見路旁不遠處,正好有個賣乾果的老漢,便拉拉朱錦。朱錦會意,便跟袁寧過去隨意挑了幾樣乾果,待那老漢秤了付完錢,就問道:“大爺,那邊怎麼那麼多人,究竟是怎麼回事啊?”
那老漢看了她一眼,道:“聽口音你是外地人吧?閒事莫管啊,何況你還帶著個小媳婦呢。”
朱錦道:“我只是好奇問問啊,究竟是什麼事,竟然還不能說嗎?”
那老漢嘆了一口氣,壓低聲音搖頭道:“那邊有官兵呢。你們外地的不知道,我們這一位州府老爺看中了那邊那條街,要買下,只因為銀子給的太少,那街上很少有人肯,今天這老爺弄了好些人來,勒令那街上的人家搬走呢,剛才那街上住戶的人得了訊息,都跑回去幫襯,鬧得不可開交。這會子官府來人把那邊都圍起來了,誰也進不去,真是可憐吶,弄不好出人命啊。”
朱錦道:“那官府不是來人管了嗎?”
老漢冷哼一聲道:“這位老爺據說跟當今崔太尉有什麼關係,厲害著呢,哪裡有人敢管。別瞧官府來了人,全是做架勢,當擺設的。這種事如今也見得多了,別說我們這,原已算不得稀奇了,我們前面蒲州不也正在災民鬧事麼?”
朱錦奇道:“災民鬧事?我們只聽說過前面道路被水毀了,如今還不能通行。”
那老漢輕哂一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