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起刀落,將那主持腦袋一下子便割下來。
兩人行此惡毒之事,卻是惹來麻煩。那主持本來頗有名望,此事驚動地方官員,頓時下令通緝兩人。於是葉深還俗就充作葉怡兄長,好方便掩人耳目,一路向著西域跑去。
只可惜那金觀音像,卻是半途被個小偷給摸走了,平白辛苦一場。兩人到了敦煌之時,不但身無分文,並且葉深還染了重病。
葉深提及從前殺人越貨之事,非但沒什麼顧忌,面上反而多了幾許得色。他只道自己是在大周殺的人,卻與敦煌無涉。再者他覺得蘭令月心狠手辣,也不是善良之輩。在葉深心裡,根本不覺得蘭令月會在意這些事情。
蘭令月卻是掩下了眼底一絲厭憎,這葉深也許不是多有本事,可是若論天性殘忍,人性本惡,只恐怕少有人能比得上。
葉深一番話說完,最後哭訴道:“葉怡這小婊子沒什麼好心思,如今想要攀高枝,就對我狠下殺手,全然不顧從前的情分。蘭大小姐,這等女人,你可不能饒了她。”
蘭令月也是虛與委蛇,只讓葉深將這番話說給華青麟聽,免得讓葉怡哭訴是自己冤枉了她。說罷蘭令月一揮手,將這金珠子一半給了葉深。葉深頓時喜出望外,不過倒也不愁說不過葉怡這個賤婢。他對葉怡是知根知底,葉怡什麼隱私之事不知道?只要他將葉怡的過去揭破,華青麟就算是個情聖也絕對不會再喜歡葉怡。
而蘭令月則吩咐,待此事辦妥,她會將另外一半金子給了葉深。葉深大喜過望,卻是不知道蘭令月已經動了殺機了。
還不足三天,蘭令月就將葉怡這件事情處置妥當。蘭令月相信青麟聽到這些證詞,定然會放棄葉怡這個女人。她可不願意青麟越陷越深,似前世安雲楓那樣被葉怡毀了一輩子。前世安雲楓在雲樂瘋掉之後,每日借酒消愁,生生成了廢物。不出兩年,安雲楓就因為飲酒過量而暴斃了。就算青麟會心痛,蘭令月也要用極快的手段斬斷一切!
她知道自己是絕決了一些,也不是一個性子溫和的姐姐,只是自己對青麟一片苦心,實在不願意青麟招惹這樣的一個女人。
待華青麟回到蘭家,蘭令月便讓他隨自己一起去見葉怡。華青麟俊秀的容顏之上透出了一絲驚訝之色,卻一如平時一般並不曾多問。只因為姐弟兩人曾經在質子府中共同經歷了太多的大風大浪,方才擁有旁人沒有人默契。也正因為如此,蘭令月也極為輕易辨出華青麟看似平靜的外表之下,內心之中一絲動搖和困惑。
只是待青麟到了葉家,一切自然是真相大白,她不相信葉怡能賣弄口舌顛倒黑白。以青麟的聰慧,自然能看出自己行為的反常,此刻青麟尚在困惑卻無疑是不願或者不敢多想。只是蘭令月不明白自己那聰明冷漠的小弟,為何會被葉怡這等女子所欺?質子府那麼多萬紫千紅風情各異的女子,也從不見華青麟對某位有不一樣的留意。
臨近葉家卻只見一道窈窕的身影跌跌撞撞過來,對方身影仿若風中的弱柳,搖曳而生姿。仿若無人攙扶,這道身影就會墜入塵土之中一般。華青麟神色微動不由得將那女子扶起,來者果然便是葉怡。只見葉怡輕輕抬起頭,那張清秀可人的面容上透出泫然欲泣的表情,驚恐無依的樣子惹人憐愛,強忍不落淚的模樣卻更讓人多了幾分心痛。如此出色的表演,就連蘭令月也覺得無可挑剔。
然而縱然葉怡舌燦蓮花,蘭令月也不信自己揭不開葉怡畫皮。然而不知為何,蘭令月內心油然而生一絲不安之感。葉怡那張滿是悲傷面容之上,卻似乎泛起了一絲銳利的寒意。葉怡如此做作,難道只是想搶先哭訴什麼?
以青麟的智慧,也絕不是女子假扮柔弱哭訴幾句便能被哄住的人,若葉怡打著以感情動搖華青麟的主意,這無疑是會落空的。
“青麟,你好……好……”
葉怡那面容之上透出幾許悽然絕望光芒,卻狠狠一咬唇瓣,唇間頓時多了一抹鮮血,一股淡淡的血腥之氣頓時瀰漫在空氣之中。
“娘和大哥,都中毒了!”
葉怡面上浮起了惶然,手指尖銳的刺入了華青麟的手臂之中,雙眸之中瀰漫了一層悲傷的水汽,然而這層悲傷之下,一雙眸子之中卻是分明透出了幾許的冰冷。
蘭令月心下微微一抽!
那羅氏是個可憐的女人,便是葉深,縱然葉深作惡多端,如今卻是還輪不到讓葉深去死。這兩人的存在是指證葉怡的最佳證人,如此恰巧的時機讓蘭令月無法相信這只是區區的巧合而已。當下蘭令月下了馬車,銳利的看了葉怡一眼,旋即就進入了房中。只見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