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深是個心狠手辣,又陰險無恥的人,這樣子的人又自然會以自己性子來猜測別人。他也幾乎對葉怡買兇殺人的結論深信不疑,而惶恐之餘,葉深心中也多了幾分憤怒。
葉怡這臭婊子,還真當自己冰清玉潔,裝模做樣的去勾引華青麟。她不止不太願意分自己一杯羹,還想要自己的命,這是葉深萬萬不能容忍的。似葉深的性子,他不痛快,又豈能讓別的人痛快?葉深又豈是願意自己忍氣吞聲,卻讓葉怡快快活活的嫁給華青麟?
如今,他不但想要毀掉葉怡,而且還想借著這件事情謀得些好處。只要自己暗示葉怡有點問題,蘭令月自然會花一些代價,來換取得知事情真相。
葉深口裡透出了這個意思,蘭令月倒也爽快,輕輕一拍手一名侍女就緩緩步出。
這侍女頭上頂著一張盤子,盤子之中散著若干金珠。
蘭令月輕輕的側過頭去,一雙眸子之中卻是分明多了一絲淺淺的水光,淡淡的說道:“若你的話真有幾分價值,這些金珠就給你了。”
葉深看在眼裡,卻也是頓時吞了幾口口水,一雙眼睛也是散發出了精光。
看他這個樣子,卻是被這些金子晃花了眼睛,看也是看得呆住了。
葉深平時在幫會做事,大頭都是被上面的人拿了,有人吃肉,葉深連口湯也輪不上。至於葉怡,她在華青麟身上用勁兒,要放長線釣大魚,華青麟送她財物,她非但不收,還義正言辭說只想靠自己。故此這麼多金子,葉深還是第一次看到。
到了如今,別說葉深已經認定了葉怡買兇殺人,便是沒有,為了這些金子葉深也是會知無不言,言無不盡的。
蘭令月將他面上貪婪之色盡收眼底,心中卻是並不如何意外。似葉深這樣子的人,又怎麼會當真為了誰守住什麼秘密?只是她答應將這些金珠給葉深,卻並不曾說過不取葉深性命。聽到了葉深平時所作所為,蘭令月心裡已經動了殺機。這樣子人,縱然留在世上,也只是禍害他人罷了。葉深卻是不知道自己死到臨頭,如今猶自白日做夢。
很快葉深便將自己所知一切竹筒倒豆子一般一五一十的說出來。
原來這葉怡生母乃是一名大周官員的妾室。這妾室容貌美麗,性子狐媚,勾得老爺一顆心向著她,如此一來自是惹得正室太太心下怨恨。待這妾侍懷孕,生下了一女,主母買通道士,只說這女兒命格不吉,會為家宅帶來災禍。這批命的道士頗為有名,而這位官員又是個迷信的人,故此便舍了這小妾女兒,送入尼姑庵之中。便是那小妾,從此以後,也是在老爺面前失寵了。
而這位送入尼姑庵的官員千金,則正是葉怡。
這葉怡在尼姑庵中長大了,卻是姿容出色,又有大志向。因她身世奇特,葉怡也是頗有幾分心思,只覺得自己與庵裡面那些個尼姑是不一樣的。這尼姑庵日子清苦,葉怡這等女子,自然也是不安分,待不住的。
且不必提葉怡在尼姑庵中有些不安分,單說離這尼姑庵五里開外,有個和尚寺。這葉深原本乃是寺廟中的和尚,法號慧覺,亦是自幼出家,並且六根不淨的。葉深說是和尚,實則不過是混混罷了。當然這等掛在寺院實為流氓的野和尚本來就多,也不算什麼特別之事。
葉怡在尼姑庵中無甚根基,難免受到排擠欺負,須得葉怡每天去三里外的山泉那邊打水。她卻撞見葉深,被葉深這俊俏小和尚勾引住了,立刻乾柴烈火勾搭成奸。這兩人私下謀算,一個不樂意繼續做和尚,一個不甘願繼續當尼姑,故此兩人就暗中盤算,不如私奔了去。只是兩人都與孤兒差不多,沒有銀錢,便是出去了也只能繼續過苦日子。
兩人約定,先籌集一筆銀錢,再去外邊過風流快活的快樂日子。葉深所在的和尚廟香火不旺,便是葉深偷盜一番,也偷不了多少錢。反倒是葉怡所待的尼姑庵,卻十分有名氣,不少官家家眷前來,很是熱鬧。不然當初葉怡一個官家小姐,也不會被送到這處來。
而葉怡所在的庵堂之中,卻有一尊純金的觀音,通體真金,雙眼是寶石鑲嵌的,十分珍貴。這件物品,也是尼姑庵中放置鎮場子的東西。而葉怡葉深這一對野鴛鴦,卻是看中了這尊觀音像,決意據為己有了。當下兩人就約好的私奔的日子,那天夜裡,葉深來接葉怡,並且趁機將觀音像盜走,充作銀錢。
葉怡本來施計調走了別人,豈料在她行偷盜之時,主持卻是到來,並且呵斥了葉怡一番。豈料這時接應葉怡的葉深也是來了,葉深也是居心不良的,身上早貼肉藏著一把尖刀。待那主持叫起來時候,葉深頓時跳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