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風看著手上滴血的劍,若有所思地搖著頭:“好久沒用劍,都快生疏了!”然後又摸摸自己的臉,表情近乎自戀般淡笑,“桑流雋,髮色孔蘭,藍林人,俊美無比,古雭無人能及其右!”
“該走了!”鐵風右手一拂,轉身昂頭闊步走向星佔宮大門,留在背後是灑落的血滴肉沫。
幾個侍衛遠遠看著鐵風提著滴血的長劍走來,都怔一下,正打算詢問。
而,就著一怔之時,鐵風身子倏地一掠,長劍驚電般揮削過去,朵朵幻美劍花飄向劍士們的頸脖,帶出一串血花的灑噴在潔白的圍牆上,眨眼間幾個劍士緩緩倒地,一臉驚怖之色凝固在臉上。鐵風面無表情將屍體塌進土裡,沉步走進星佔宮,朝望瀑架大門走去。
此時驟然吹來一陣涼風,風佛亂他披散的長髮。
好強大的力量!這種力量不是自己熟悉的!
他彷彿看到空氣被一股無形的力量裂開,再次感到一雙眼睛在不知名的地方看著他。從來沒見過但經常感覺到的眼睛、那種綠色的光芒。
沉思間,塔門喀的一聲向兩邊滑開,無數紅衣劍士蜂擁而出,片刻就將他團團圍住。
“呵呵,是這些人——多疑了!”他穩住心神,露出一絲獰笑,長劍旋轉幾下,抖出幾朵劍花。
門前的紅衣劍士讓開一條道,三個矯健的老人走了過來,一個白髮,兩個金髮。
白髮老人走在最前,在他幾米前的地方停了下來,盯著他:“桑流雋,你果然來了!”
“巫德、夜柯、野輸,一百年沒見我了吧?”鐵風瞄一眼三人,毫不在意地聳聳肩,手刮摩著劍鋒。
“是啊——的確沒想到啊,你不但成了魂靈,還是個可以在白天行動的魂靈!”巫德嘆一口氣,無限感慨般道。
“不過,這次不會讓你再走了!”一個金髮黃袍人走前一步,盯著他。
“夜柯帝君,憑你估計還不能阻擋我!你們三個一起來的話,把握也是不大的!”鐵風瞥一眼沒說話的野輸,微微揚起頭,表情極為自負。
“太狂妄了些吧,就算劍聖·衛鞅也不敢這麼說!”野輸把手放在胸前,示意般敲了敲那塊黃金勳章。這是帝國對有功之將的承認和獎勵,分為鐵的、銀的、金的三個等級;金色勳章的佩戴者一般都是帝國榮譽極高的戰士。
“他也算不得個什麼!一群偽造者和懦夫罷了!”鐵風眼睛一睜,手中的長劍嚓的一聲粉碎,隨即出現在手上的是一口皮箱,前腳跨出一步,身子後仰,“為你們的行為懺悔吧!”
茲的一聲響,他高高躍起,手一伸,無數鐵環開始扣接,耀起的藍光讓黃陽也為之失色。
“去吧,藍雲鎖鏈!”
吼聲如雷,人如天神突現。
鎖鏈如龍,耀光如天芒落瀉。
狂風突起,揚起的不知是塵還是影遮住一切視線和空間。
招式簡單無奇,但卻宛如夏日瞬息萬變的天氣一般,下一刻又會變得出乎意料。
時間也彷彿在這一時刻剎地停止,四周迷茫茫的一片,分不清東南西北。
在紅衣騎部隊裡,有不少人百年前已經見過這種瞬間可以將人粉碎的招式,如今被一個陽光下的鬼魂使出,威力居然不亞於百年前那個人全力使出的那一招,這種力量儼然不是一個人所能擁有的。
在這樣的力量面前,一切抵抗都會像磷玉一般不堪一擊吧?
然而,正當所有紅衣騎侍衛怔住不動時,異變卻突然出現,錚的一聲響,長長的鎖鏈忽然碎散,灰霧頓消不見,太陽耀眼熱烈,半空中的鐵風直跌而下。
同時三個老人早已掠起,光劍早已幻出。霎間,三道白虹同時射出,啾的一聲響,光劍刺進他的身體,幾束血劍直飆而出。
落敗只是一瞬間的事:鎖鏈從組合到散落,他從躍起到跌下,三個老人從前面衝過來把劍刺進他的身體,這一切都是在好像同一時刻進行和結束的。
“震魂石,他們早就算好了!”
鐵風臉色煞白,身形欲退,然而,一切都遲了一步。三個百年前的高手,自然不會只是簡簡單單的一刺。
“碎屍——”
三聲洪喝響起。
“轟!”
鐵風瞬息化為血雨灑拋而起,無數肉沫如雨點般落在地上,可怖至極。
血腥味很快隨風飄走,然而,所有紅衣戰士並沒有把包圍撤散,警惕的神色也絲毫未減,相對於帝國最為尖銳地五色旗之首的紅色旗部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