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
他們跟劉勻澤夫妻,聊了一會兒家常,便說起婚禮的一些事情,劉勻澤夫妻也是江湖人,最受不得繁文縟節,而禮部的人為求婚禮完美進行不出問題,一趟一趟地跑著劉宅,徵求他們夫妻的意見,並囑咐他們大婚前後應該做的禮儀,直把劉勻澤煩得想一走了之,還是林秀映理智,生生拉住了他。
此刻劉勻澤終於抓著令狐薄,於是一把眼淚一把鼻涕的大發牢騷。呃,好吧,一把眼淚一把鼻涕只是何清君意淫想像出來,不過,師父的情形也沒什麼區別。
面對劉勻澤的大把牢騷,令狐薄忍俊不禁,“師父的苦衷,我能體諒,但本王生於帝王家,又是攝政王,有些禮制不能不遵,況且,師父難道不希望瞧到自己的徒兒風風光光嫁人麼?”
劉勻澤哼哼著不語,林秀映笑道:“絕塵不用擔心,他也就是發發牢騷而已,其實他比誰都希望清君風光大嫁。”
令狐薄扯一下唇角,目光落在林秀映蒙著面巾的臉上,輕嘆一聲道:“師孃,是本王失言了,藥王老人被大魏皇帝藏起來配製解藥,本王派去的人尚未找到他的下落。”
林秀映手指隔著面紗撫上右頰,美目移向劉勻澤,劉勻澤似是感受到她的目光,臉上微微扭捏了一下,嘿嘿一笑。
林秀映跟爽朗笑了笑:“他都不在意了,早一天遲一天尋回解藥又是什麼關係,絕塵只管先去忙正事,解藥慢慢再尋。”
令狐薄起身朝她深深一揖:“多謝師孃體諒。”
“喲,絕塵,你是攝政王,怎地行此大禮,我可擔不起。”林秀映忙不迭地起身攔他。
令狐薄正色道:“師孃擔得起。我在你們面前只是何清君的夫君而已,是我失言在前,本王心下一直不安,真怕師孃因此責怪於本王,反倒讓清君因此對本王有了看法。”
林秀映眸子瞅向何清君,感嘆:“清君,你瞧瞧你這夫君,說得多動聽,說什麼怕師孃責怪,其實不過是看重你而已,師父師孃是跟你沾光了。”
何清君心下倒生了幾分得意,他能如此尊敬她師父師孃,她竟覺得比他對自己好還高興。
令狐薄坐下道:“師父,清君身系吳山銀礦,現在正被各國盯著,本王怕大婚之時,會有人搗亂……只怕大婚時,還會讓師父費不少心。”
劉勻澤一雙小眼一瞪,怒道:“誰敢在我徒兒的婚禮上搗亂!我扒了他的皮!”
“有師父這句話,本王就放心了。”
何清君其實心裡很想說,千歲大老爺,她何清君是嫁給你了,沒理由她師門也嫁給你了,都要為你出力吧?
“千歲大老爺,我覺得與其大婚時做防範,倒不如將紀芙引出來。”
令狐薄笑道:“紀芙不值一提,本王倒是怕有不知道的勢力在婚禮上搗亂。”
“還有不知道的勢力?”
“清君與本王大婚,是眾人趁機搗亂的好時機,本王不得不防。”
“那紀芙呢?”
“紀芙,這一兩日便除了她。”
劉勻澤小眼睛一瞪,跳將起來:“紀芙那個賤人還沒死?她在哪裡,老夫去除掉她。”
令狐薄忙起來攔住他,道:“師父莫急,此事無須師父動手,本王另有安排。”
劉勻澤惱道:“為何無有我動手,我忍那賤人很久了,先挖我徒兒的牆角,後散佈我徒兒不孕的惡言,委實該死!”
令狐薄道:“她現在是叛國通敵的死罪,由朝廷出面殺她,更容易些。”
林秀映也道:“絕塵說得沒錯,你別跟著摻合,若是用得著你,絕塵自然會說。”接著站起身來,拉著何清君進了內室。
何清君訝然問道:“師孃,可是有事?”
林秀映輕嘆一聲道:“清君,師孃想問問你,那個五王爺為人如何?”
何清君聽他提到五王爺,心下一驚,“他又來過?”
林秀映點了點頭,眉頭緊皺,沉吟了一會兒道:“清君,不知為何,我總是覺得那個五王爺眼裡對含煙並無愛意,可是他卻總是溫柔體貼地對含煙……”抬頭看她:“含煙是個極聰明的孩子,卻畢竟是個情竇初開的女孩,容易陷進感情無法自拔。”
“師孃的意思,我明白,這也正是我所擔心的。”何清君在屋裡轉著,不知該不該向師孃透露五王爺一些不為人知的底細,轉了半晌,才道:“師孃若能勸住柳師妹,不如教她再不要到清音閣賣藝了,等我大婚後,便帶她回樂山吧。”
林秀映明白了她的意思,輕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