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來還把門關上了,礙於陸黎詩現在不方便見人,他說話的時候,始終站在門邊。
“我說錯了麼?她敢做,憑什麼不讓我……”信兒已然快失去理智了,猛然間意識到什麼,不由冷著臉對阿忠道:“等等!這麼說來……你一直都是知道的?那你……”
阿忠快速的看了信兒一眼,後低著頭移過去拉她,“跟我出去,我們出去再說。”
信兒哪裡肯依,一邊憤怒的甩開他的手,一邊吼道:“不要碰我!你明明知道……為何不阻止?你們到底把女人當什麼了?”
被她推開,阿忠再度抱住她,“信兒,你現在懷著身孕,不宜情緒過大,你跟我回去,我們回去再說,可好?”
“懷著身孕怎麼了,我就是生氣,生小姐的氣,生你家主子的氣,還生你的氣,阿忠我真沒想到你居然是這樣的人,你太讓我失……”信兒對他是又打又踹,半刻不消停,然則,她那個“望”字還沒說出口,就兩眼一翻,昏了過去。
“信兒!”陸黎詩緊張得不行,裹了件披風就衝了過去。
阿忠見她過來,立刻抱著信兒背過身去,“信兒沒事,是我點了她的穴,她現在太激動了,我不得不這麼做,您……歇著吧,不要多想,我會和她解釋的。”
陸黎詩微微啟唇,而後默默的回床上躺著,終是什麼也沒說。
她知道信兒是真的在乎她,才會這麼生氣,雖然話不是太好聽,但與有婦之夫夜夜行那事,不就和窯姐無二麼,呵,她在糟蹋自己麼,大概是吧。
過了一個時辰左右,陸宿家的來喚陸黎詩去吃早膳,陸黎詩沒有理由不去,來到膳廳,發現信兒沒有來,她也沒有多問,自顧自的吃著。
“咦,信兒呢,怎麼不出來吃?”這話是白憐蕊說的,現在的她,算是這個家的半個長輩了,對於小輩的事,自是關心的。
阿忠有些勉強的笑了笑,“信兒說她胃口不是太好,估計是妊娠反應吧,姨母無需擔心,待會我弄些白粥給她吃。”
白憐蕊微微皺眉,“要說妊娠反應,那就沒辦法了,只是信兒可有其他的不適?現在已經五個多月了,可別出了岔子。”
“長卿,你待會去看看信兒。”陸黎詩淡淡的看了吳長卿一眼,說完話繼續低頭吃東西。
吳長卿理所當然的點點頭,“好,我吃完就去。”
阿忠和司徒互看一眼,不好說些什麼,唯有跟她一樣,默默的進食。
用完早膳,陸黎詩和陸宿家的說了幾句,就拿著她的寫生工具出去了,司徒現在是十二個時辰跟著她,斡亦剌武士亦然,對於他們的這種貼身保護,陸黎詩沒說什麼,由著他們跟著,反正她也不會去太遠的地方,隨便吧。
黑天之前,陸黎詩返回家中,到了飯點,她出來吃飯,信兒依舊沒有現身,她不聞不問,吃完就去書房寫寫畫畫,到了一定的時間,就回房睡覺,隔天便重複頭一天。
幾天之後,大家漸漸發現陸黎詩和信兒的不對勁,比如有一個在,另一個就覺得不出現,接著還發現信兒也不是太搭理阿忠,他們不是沒問,但阿忠和信兒互稱鬧了些小矛盾,陸黎詩也說估計他們鬧了,其他人就只能勸著。
如此小半個月又過去了,陸黎詩每天早出晚歸,其他人去店裡忙生意的,就去店裡忙著,養胎的養胎,看家的看家,看病的看病,除了吃飯在一起,其餘時間都安心又不太安心的各自做著各自的事情。
直到某天,陸黎詩吃完早膳,剛準備起身去書房,突然眼前一花,幸好及時的扶住了桌子,不至於跌倒,但還是把大家嚇了一跳。
“小姐,您怎麼了?可有哪裡不適?”陸宿家的坐在陸黎詩旁邊,一見她這樣,趕緊伸手扶她坐下。
陸黎詩淺淺一笑,“不礙事,可能是起得急了,坐會就沒事了。”
白憐蕊倒了杯溫水遞給她,“快喝點水,不是姨母說你,整天往外跑,飯也只吃這麼點,身子怎得受得了?”
陸黎詩又笑,“姨母別擔心,我有分寸的,等該做的事情做完了,就不會亂跑了。”
陸宿猶豫了會,便說道:“小姐,卓詩福今天準備做年前最後一次新品促銷,可要隨我和老爺去店裡看看?”
陸黎詩想了想,點點頭,“好,我先去書房拿點東西,一會門口見。”
說完,她就起身回書房了,誰想她前腳進去,吳長卿後腳就跟了進來,她回身,就見他把門給關上了。
“長卿,怎……你要做什麼?”陸黎詩想問他怎麼了,可話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