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日夫妻,宋時揚又如何不知道她的小心思?可是想對她兇,又兇不起來,唯有乾瞪眼,“你呀,就寵著吧,遲早有天要出事!”
被拆穿,甄芙也沒覺得不好意思,反還很得意的說道:“好了啦,你也瞧見了,阿黎的為人,你我還不清楚麼,你對她好一分,她就會對你好十分,她是有寵飛兒和曦兒,但也沒有縱容不是?再說了,多一個人替我們管教兩個小傢伙,不好嗎?”
“你說什麼,就是什麼吧。”宋時揚被說得沒了脾氣,後想到什麼,不由把目光移向陸黎詩,“如她那般的女子,委實難得,哎,我們護得了她一時,卻也護不了一輩子,真希望周颺那小子儘快把事情給解決了。”
聽到這話,甄芙順視望去,沉默了會,便嘆道:“誰說不是呢,說真的,雖然同阿黎認識不久,但有一種人,是你一見到就會不自覺的歡喜,阿黎與我來說,正是這樣的人,我很想和她做一輩子的朋友呢。”
如此,大半個月過去了,因著宋時揚夫婦在,倒也相安無事,可俗話說,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宋時揚夫婦終是要離開,而同一時刻,陸黎詩又接到了吳長卿傳給她的信,等送走了那一家子,她也就在斡亦剌武士的陪同下回萬榮居了,至於信的內容,自然是新鄰居搬進來了,沒錯,雲陽國太子,周子喆到了。
進了家門,陸黎詩簡單的同信兒他們說了幾句話,就跟著司徒和阿忠一道從後門繞去了隔壁。
見到與半年前相比,臉色明顯好看多了的周子喆,陸黎詩由衷的笑道:“小公子,識別多日,如今小公子的氣色好多了呢,相信會越來越好的。”
周子喆也笑,“承八公主吉言,往後的半年,還請八公主多多照料。”
陸黎詩欠了欠身,“小公子客氣了,若有需要,我自當竭盡全力。小公子剛到,理應多休息幾日,好把身體狀態調整到最好,如此,我就不打擾了。”
周子喆見她要離開,猶豫了片刻,便說道:“八公主,關於我父皇的那道旨……還請八公主見諒,事情……或許還有挽回。”
陸黎詩默默嘆氣,又不得不回過身,再次欠身,“小公子多慮了,我雖是斡亦剌的八公主,但我現在還站在雲陽國的國土上,便不敢忘自己是雲陽國的子民,還請小公子多多休息,告辭。”
“……”望著她離開的背影,周子喆很想解釋不是她想的那個意思,而且他說那話的重點在後一句,嘴巴張合幾次,終是什麼也沒說。
大家都是心如明鏡的人,想來不用他多說,她也能明白,算了,總歸是皇叔同她的事,也輪不到他這個做小輩的干涉,況且他自己還命懸一線著呢,自求多福吧。
陸黎詩的歸來,讓大家都很高興,不停的拉著她說話,但也很默契的對周颺的事隻字不提,陸黎詩自然也不會多說什麼,能體會到他們對自己的關心,便把宋飛宋曦兒這對活寶的趣事說給他們聽,聽得眾人是笑聲不斷,當然,除了陸逸卓一直默默的聽著,始終沒有發表任何的意見。
深夜,陸黎詩安靜的躺著自己的房間,不多會,周颺躍窗而入,陸黎詩再次嘆氣,對於這男人每天夜裡都來找她的行徑,她除了嘆氣還能做什麼?
一番雲雨過後,陸黎詩說道過幾日會回黎園山莊,讓周颺這些天不要來找她,周颺雖有不滿,倒也能理解,陪她到天明,便安靜的離去了。
然而,這次周颺前腳剛走,信兒後腳就黑著臉推門而入了。
望著那個表情的信兒,陸黎詩一時很是無措,“信兒,你……”
如今的信兒,已經知事了,一進來就聞到那個氣味,臉色就變得更黑了,“小姐,您不要告訴我,您這些時日之所以不回來,就是為了方便與他……”
“不是這樣的,我……”陸黎詩下意識的想要否認,可話說到一半,怎麼都說不下去了。
不是這樣又是怎樣?信兒說的不錯,不管她到底為什麼不回來,每天與他雲雨,也是無法否認的事實,叫她如何說?
信兒氣急,“小姐,您何必如此糟蹋自己?他都已經娶了別人了,還要這般對您,且不說他置您於何地,您呢,有必要做到這樣嗎?”
陸黎詩錯開臉不看她,“我……知道自己在做什麼,不用你們擔心。”
聽到這話,信兒氣得眼淚都出來了,“什麼叫不用我們擔心?您還知道我們在擔心您麼?您這般胡來,不覺得同窯館裡的那些個狐媚子無二麼?”
“信兒!不可如此同小姐說話!小姐需要休息,跟我回去。”這話出自阿忠,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