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黎詩輕輕的拍了拍她的手,“我還是那句話,我知道自己在做什麼,你又不是不瞭解我,我幾時讓自己受過委屈?”
“話是這麼說,可是……”信兒就是咽不下這口氣,然則她的話還沒說完,就被陸黎詩打斷了。
陸黎詩沒好氣的戳了戳她的額頭,“別可是這可是那了,不是我說,我和周颺如何,那都是我和他之間的事,你同阿忠鬧什麼?”
信兒一聽到這話就火了,“你說的這是什麼話?要是司徒大哥也就算了,可他是阿忠啊,是我夫君啊,明明知道我最在乎的人是您,捨不得您受半點委屈,他倒好,不但不攔著,還幫著一起隱瞞,這至我於何地?讓我如何有臉見您?您知道這叫什麼麼,背叛!赤果果的背叛!”
陸黎詩搖頭失笑,“淡定,淡定,你都是要當孃的人了,怎麼還這麼管不住脾氣?我可告訴你哦,在我們那個年代,有醫學研究證明,懷孕期間,母親的心情直接影響胎兒,若因此影響了孩子的心性,我看你將來怎麼辦!”
信兒嚇了一跳,“真的嗎?真的會這樣?那我往後可不能隨便發脾氣了。”
“可不是,你以後要多笑,心態也要放平和一些,好了,你歇著吧,我也回房了,明天還得早些走呢。”陸黎詩替她緊了緊披在肩上的冬襖,說完就起身走了。
“小姐,您……幾時回來?”在她臨門前一腳,信兒如此說道,雖然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問這麼一個問題,就是問了。
“再說吧。”陸黎詩回眸一笑,後轉身,關門,消失,留的信兒一個人在那望著門口發呆。
等回到自己的房間,陸黎詩把早就收拾好的包袱開啟來檢查了一下,確定沒有遺漏,便再度繫緊,然後靠坐在床上想事情。
想著想著,嘴角不自覺的上揚,手也輕輕的撫上自己的小腹。
“寶貝,咱們是時候該離開了呢,媽媽帶你去另外一個地方,看看不同的風景,可好?”
而同一時刻,颺王府的某個房間內,確切的說,應該是周颺同穆珏敏的臥房內。
瓷器被砸碎的聲音,一聲接一聲的充斥著整個房間,跪了一地的人,哪裡還有功夫想那些碎片有沒有砸到自己身上,皆低著頭跪著,半點聲音不敢發出。
“表哥,你何必如此待我,既不想娶我,又何必與我拜堂?”似發現沒有東西可以砸了,穆珏敏頹廢的跌坐在椅子上,望著空空如也的床,自言自語。
“呵,也是,那叫什麼拜堂?可笑啊可笑,我滿心歡喜的同他拜堂,誰料他卻同……我原以為我是勝利者,不想我居然成了天底下最大的笑話……”
“都怪那個JIAN人……一個月了,別以為我不知道表哥夜夜留宿書房,其實是去找她了!JIAN人!都是JIAN人!”自嘲過後,穆珏敏的表情突然變得猙獰了起來,似想到什麼,不由起身一腳用力的踹向一個護衛打扮的男人,“還有你們!一群廢物!連個弱女子都殺不了,我留你們何用!”
那個被踹倒在地的護衛,又立刻重新跪好道:“王妃息怒!屬下……屬下並非沒有盡心,之前有宋將軍的人在,屬下等不好行事,終於等到那女子回家,不想屬下等還未靠近,就被颺王殿下的暗衛給解決了,屬下也是僥倖才撿回了一條命的。”
“你還有臉說僥倖?要我說你就該死在那!沒用的東西,全都是沒用的東西!”穆珏敏怒不可遏,一邊罵,一邊不停的扇他巴掌。
這個扇完了,又去扇旁邊的,手扇疼了,就改拿藤條抽打,護衛還能忍著不吭聲,那些嬌滴滴的侍女就沒辦法了,一時間,砸東西的聲音就被哀嚎聲和抽打聲取代。
“王妃娘娘,敢問您這是在做什麼?”
正在這時,一道略顯冷淡的聲音從門口傳來。
看到來人,穆珏敏本能的一慌,但想到自己現在是王妃了,於是沉著氣坐下道:“原來是紫娥姑姑,不知姑姑來有何指教?”
哼,這個老東西,以前仗著自己是颺王府的第一侍女,又是姑媽身邊的第一紅人,她不得不對她低聲下氣的,現在怎麼說她都是正牌王妃了,憑什麼還要看她臉色?叫她一聲姑姑,不過是給姑媽……不,是給婆婆面子,不過是一個低JIAN的婢女罷了!
紫娥又豈會不知她在想什麼,也不在意,就那麼站著俯視著她,良久後才不溫不火的說道:“王妃娘娘,您好歹也算整個王府的半個女主人了,如此這般亂打亂砸,傳出去,怕是會有損王府的顏面吧?”
穆珏敏冷哼一聲,“這裡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