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兒微微一愣,繼而好奇的說道:“咦,真的嗎?哪呢哪呢?”
她到不是覺得有誰威脅到了她的地位,只是因為太瞭解她家小姐,知道她家小姐不可能一招人就任命為副管事,所以很是好奇。
陸黎詩笑著介面道:“那邊那位,你們認識的。”
信兒聞聲望去,在看到是李易後驚訝得不行,“呀,這不是李公子嗎?您怎麼會來這裡?啊,是來投靠咱們家小姐的吧?歡迎歡迎啊!”
因著在醫館幫忙的那段時日認識了信兒,李易看到她自然很高興,也終於有了笑臉,可一聽到她說他是來投靠那女人的,他也不知怎的,不自覺的又垮下了臉來。
不同於信兒,吳長卿雖也認出來李易,但他在人多的地方不太喜歡說話,也就對著李易友好的笑了笑。
信兒有時候很天兵,沒察覺到人不高興,想到了什麼就很關心的問道:“小姐啊,既然李公子來找咱了,那讓他住哪呀?”
陸黎詩看了李易一眼,而後說道:“自然是住咱家。”
信兒豪氣的點點頭,“那敢情好,只是後院沒空屋子了,中院倒是還有間,不過被褥什麼的都沒了呢,這可如何是好?”
陸黎詩聞言沉默了片刻便道:“今晚先讓李易睡司徒的房,明日再抽空去買幾套新的回來。”
她這是做的什麼孽哦,這還沒開始賺錢呢,就又得多養活一個人,哎,算了,既然答應了人就先養著唄,總歸是能賺回來的。
信兒本想說好,突然意識到什麼便有問道:“誒,那司徒公子睡哪呀?和阿忠公子擠一間嗎?”
陸黎詩還在心疼銀子,沒心情和她調侃,直接答道:“他們倆今晚睡山上,近段時間也都是如此,不用擔心。”
信兒雖實誠但反應不慢,立刻就明白了她的用意,於是轉身對著司徒和阿忠欠了欠身,“那辛苦二位了,山上夜裡涼,可別凍著了。”
司徒知她的後一句其實是對著阿忠說的,不過他本就沒多少面部表情,也就客氣的拱了拱手,表示有勞惦記。
阿忠則是極不自然的笑道:“有勞,嘿嘿,有勞!”
其實他也不知道為什麼,自從早間聽到她的那番……告白後,他看到她就像是老鼠看到貓似的,總有一種殺了人全家死的罪惡感,明明人姑娘也說得很明白了,往後該怎麼就怎麼,可事實上是她越是該怎麼,他就越不那怎麼啊!
見該介紹的也介紹了,該話別的也話別了,陸黎詩就領著該下山的都下山了。
因為司徒和阿忠不在,這駕馬車的活自然交給了李易,李易來西北地的時候為了掙路費也給人駕過車,只看了陸黎詩一眼,而後就一聲不吭的跳上了駕座上。
陸黎詩還是沒說什麼,扶陸逸卓上了車後自己也上去了,信兒第三個,吳長卿最後,只是在上車前發現李易的情緒好像很低落的樣子,想了想,就跟著他擠在了駕座上。
李易畢竟是將門之後,哪怕被生活磨掉了不少炫目的光環,但內心還保留著軍人的傲骨,不過軍人吧都有個通病,那就是瞧不上女人,在得知陸黎詩是女人後真的很受打擊,但他本質不壞,也記恩,所以看到吳長卿坐到他旁邊,還豪氣的勾住了他的肩,吳長卿雖然不太習慣,卻沒有揮開他的手。
馬車一路向萬榮居行駛,吳長卿見李易一直沒說話,便主動開口道:“對了李公子,你是幾時來西北地的?聽阿姐說她是在勞力市場找到你的,你是要去應工嗎?怎麼不來找我們啊?”
提到這個李易就覺得很窩火,但看到吳長卿的面子上還是很客氣的說道:“恩公叫俺李易就成,其實俺來這已經快半個月了,就是來找恩公你們的,開始時想到您醫術了得,就去了附近所有的醫館,結果沒找著。後來想著你們既然要在這裡生活肯定需要找活掙銀子,就每天到那勞力市場蹲著,可還是沒遇到。今日也是一樣,到正午了,實在是又渴又餓,就去附近的茶館坐了會,也是那時聽到有倆人在說話,俺覺得他們說的就是你們,於是就找來了。”
吳長卿聞言不好意思的摸了摸後腦勺,“你也別叫我恩公了,長卿就好。聽你說的話,那我真要道一句對不住了,阿姐怕我太辛苦,不讓我開醫館,再說我們也沒那麼多銀子開醫館呢。不過也不對啊,你為何不打聽我阿姐?雖然我們來這裡也才三個月不到,但好多人都知道阿姐的呀。”
可不就是很多人都認識麼,這山上的兩百來號人,加上街坊鄰里的,誰不認識她啊?
077 第一次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