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之聽到這裡,那捏著杯子的力道,讓人看了恐怕會覺得那杯子要被捏碎了;最後四字,讓上座的紅衣男子狹長美眸閃過一抹陰鷙,打量了一番那東平太子;隨後,他閒閒的勾起了唇,那種運籌帷幄的氣勢;讓眾人都不敢放肆,畢竟無論如何,那最為危險的人,至始至終都不曾說一句話。
“那麼,我有兩個疑問,若太子解答了我這疑問,我自當認罪。”笑嘻嘻的吃了一顆葡萄,那東平太子聽後則是輕蔑一笑,那藍衣婢女則是一臉不信你能玩出什麼花招的模樣。眾人則是覺得那鵝黃色衣衫的婢女好是膽大,青之眸中閃過一抹驚疑,一直未說話的紅衣男子則依然慵懶的看著這一切。
“問題一,菑陽與東平,誰更為國富民強?”
東平太子聽後面色一僵,卻還是道:“菑陽。”
藍衣婢女蹙了蹙眉,顯然是搞不清那鵝黃色衣衫女子的心思;不止那藍衣婢女,除了那慵懶的紅衣男子;眾人幾乎都搞不清楚那鵝黃色衣衫姑娘的心思。
“請問太子,可否把那把匕首呈上來?”東平太子愣了愣,覺得她玩不出什麼花樣,便揮袖道:“叫人把東西呈上來!”
片刻,那匕首便被呈了上來,眾人更是都只敢悄悄的看著這一切,不敢言語。
“問題二,那把匕首的做工精緻卻顯然不是從菑陽而來,太子可知這匕首從何處而來?”
東平太子一愣,顯然沒注意到;但是若在此地輸給了一個黃毛丫頭,他一國太子的面子都要掉光了,他咬牙道:“也許是你從別人手中偷來的!”
這個理由頗為牽強,讓藍衣婢女的身子也是一僵;一直看著這一切的一雙狹長的美眸則是掠過一抹冷嘲,青之則是覺得這東平太子說的話實在是有失身份。
“偷?那太子可否去看看那匕首的圖騰?”笑嘻嘻的聲音響起,東平太子只能憋著怒氣去看了一番,看到那圖騰頓時就冷著臉不說話。
“太子難道還想說,我為了殺太子的侍妾;故意千里迢迢的去睢寧王室,取了王室的匕首還要忍著發現了被砍頭的大罪;然後明目張膽的殺太子的侍妾,最後暴露於天下,這般拙劣的故意找死嗎?而且既然菑陽比東平還要強,我為何要捨近求遠?若我沒猜錯,就算為東平太子妃,這每個月的賞銀,還沒有菑陽王宮二品宮女的多。我與東平太子今日第一次相見,這一切不是太可笑了嗎?”
顯然,如果在此時此刻東平太子還要誣陷她說她是睢寧的奸細的話,更不可能了;天下皆知,因為睢寧與菑陽一樣,都是極強的國家;最重要的一點卻是睢寧與東平一直交好,如今東平的皇后就是原來睢寧的公主!還需要奸細嗎?
眾人又是一陣驚詫,覺得那婢女好的伶牙俐齒,兩個問題便把局勢徹底扭轉了過來,好是厲害。青之則是又慢慢飲酒了起來,他就知道她沒那麼簡單;高坐之上的紅衣男子則是意興闌珊的瞟了東平一邊的人,似乎覺得極其無趣;這般拙劣的計謀,他的小小豈會應付不過來?
這一看就是一場誣陷,那藍衣婢女還不死心,道:“你巧舌如簧,也許就是你故意弄來了睢寧的匕首,這樣才能洗脫嫌疑!”
“夠了!”東平太子一聲厲喝,如今糾纏下去已經沒了道理;殺人還需要特意去睢寧王宮嗎?睢寧王宮又是人想去便去的?現在局勢盡向那鵝黃色衣衫的婢女那邊倒去!不行,若如此,天下人可會嘲笑他的!他只要咬死了這婢女愛慕他,一切自然迎刃而解!
“匕首一事本太子不管,但是人證還在!本太子身份高貴,你若不是愛慕本太子,虛榮心作祟,如何會想做太子妃?”東平太子狠狠的盯著我,他這話一出,旁人立即議論了起來,是啊,太子妃,將來的皇后!就算二品宮女的俸祿比太子妃的多,但是皇后呢?說出去,你是願意作一個錢財豐富的宮女,還是一個有地位的一國皇后?
看著東平太子開始咬死這一點,心中有點不爽,丫的你以為你是誰啊,還皇后,太后老孃都不稀罕!
一時之間議論聲四起,顯然都把老年定位成了一個想當皇后的女人……
青之的臉色極冷,他怎麼也是不相信她會看上那東平太子的,那東平太子著實就是為了臉面,才如此的犧牲一個女子的名節!
正當此時,一直未說話的那個美豔攝政王卻發出了一聲輕笑;這聲輕笑雖然極其好聽,但是讓不少的人都感覺頭皮發麻;隨即,就傳來了一聲慵懶的聲音。
“誰說她喜歡東平太子?”
這帶著絲絲魅惑的聲音卻讓在場極多的人都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