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漸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放緩了語氣,說道:“叫小姐。說吧,什麼事?”
琳雲著實被他嚇著了,低垂了頭哆哆嗦嗦地回他的話:“我們秦小姐遣了人來問小姐,身子可好了些?什麼時候回去?”
她這一問,重點是在什麼時候回去上,鬱漸又怎會不明白?剛剛壓下的怒氣,頓時升了起來,他語氣凌厲地斥責琳雲:“她要回去時,自會知會你家小姐,何必多此一問!”
“漸兒……”流光很少見到鬱漸今日這般的模樣,往日裡,他都是很溫和的。為何獨獨今個兒,對了琳雲這般的不耐煩?
鬱漸轉身對著流光狠厲一笑,那笑容,讓流光有些毛骨悚然。他背對著琳雲,輕聲說道:“你們都下去。”
打扇子的兩個丫頭都退了下去。琳雲猶豫地抬頭看了眼鬱漸,又看著流光,詢問她的意思,流光對著她點了點頭,琳雲這才下去了。
琳雲走了以後,流光被鬱漸看得頭皮發毛,他就那麼笑著看著她,不發一語。流光終是忍耐不住,問了出來,“漸兒,你是怎麼了?”
鬱漸仍是那樣笑著,說道:“長姊這話可把漸兒給問住了,漸兒哪有怎麼著?”
流光忍住被他看得周身的不自在,說道:“那個……琳雲,她也是無心的。她就是那麼隨口一叫……”
饒是她再笨,想一想剛才鬱漸的發怒,也知道問題出在琳雲那句“夫人”身上,可她又怎麼好說,這些日子以來,她和蕭彧,都是以夫妻相稱的。
鬱漸哼笑了一聲,對流光說道:“長姊,‘夫人’,也是能隨口叫的?”
第二卷 怨恨別離 第一百二十六章 強吻
流光感覺這氣氛越來越不對勁了,就算琳雲不該叫了她夫人,他也不至於這麼生氣吧?她從來不曾見過鬱漸生氣的樣子,就是以前的那個他,生氣時,也不是這樣的,他的笑容太陰鷙,著實讓她有些害怕起來。
忽然,鬱漸欺近了流光的身子,四目相對,距離越拉越近。鬱漸陰厲地問流光:“長姊,你還是同我說上一說,她這聲‘夫人’,是怎麼一回事兒吧?”
流光暗自定了定心神,沉緩地說道:“是我讓她這麼稱呼的。”
“哦?”鬱漸挑了眉,看向流光。
流光思慮了片刻,簡單的給鬱漸解釋了一下:“我和蕭彧同住在一起,免得他人起了疑,遂以夫妻相稱,這麼著,也方便一些。”雖說她是不在乎的,不過未婚的女子,確實要拘束得多。她這解釋,是拿了時下人的觀念來搪塞鬱漸,不過,顯然鬱漸並不這樣認為。
“是嗎?”鬱漸又笑了一下,笑得有幾分深然,“我以為,長姊是不在乎這些個的。”
嘎?他怎麼知道?她是不在乎,不過別人在乎啊。她和蕭彧就一間房,不以夫妻相稱,還不被人家天天圍著指指點點的。
流光略顯扭捏起來,她小聲地辯駁道:“別人在乎,我又沒辦法,只能隨著他們。”
鬱漸聽了,忽地“哈哈”大笑出聲,流光有些摸不著頭腦,他笑什麼呢?
笑了一陣,鬱漸斂了神情,問流光:“長姊,我問你,你說給我鬱氏,可是當真?”
流光鄭重地把頭一點,說道:“當真。我何必蒙你?”
“那好,”鬱漸頷首,又問流光:“既是如此,我要什麼,長姊都能應了我,那,我若要的是你呢?”
流光驚愕地望著他,他的眼眸裡透出無比的認真,又問了一句:“你也給麼?”
“漸兒……”流光被震住了,她完全沒想到,鬱漸對她有這層意思,雖說鬱漸與她並沒有血緣關係,可她從來都是把他當親人的啊。
“長姊,你給麼?”鬱漸見她不答,再次追問她。
“我……,”流光語無倫次起來,她不知道該說什麼好,鬱漸的一再追問,讓她很是無所適從。半響,她才潤了潤嗓子,說道:“你是我弟弟啊。”
“哈哈!”鬱漸笑了起來,他笑著問流光:“你說你當我是你弟弟?”
流光吞吐地說道:“嗯……是。”
“哼!”鬱漸一甩袖子,丟擲一句“真是笑話!”,不再理會流光,徑自走了。
流光呆愣了半天,全然沒明白過來這到底是怎麼了,從鬱漸怪異的厲笑,到他忽地發了怒,加上方才他那一問,震得她久久回不過神來。難道說,鬱漸和鬱流光,也有什麼不同尋常的關係?不會吧……他們倆名義上是姐弟啊,不是說,這時候的人都很避諱著這種關係麼?即使是名義上的親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