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戰爭即將來臨的緊迫感,與周山縣附近之處全然不同。
從周山縣離開,流光一路上觀察著鄉風民情,好些百姓懼怕打仗,將家中田地荒置,投奔了別處親鄰。周山離得兩國交界之處已是不遠。早先備戰就已戒了嚴,還下了徵兵令,徵用強壯男丁,想是百姓們不願讓丈夫兒子親赴戰場,丟下良田,四處躲避。
一路行來,入目之處多為荒蕪,秋風一吹,頗有瑟瑟之感。流光見得多了,再不似剛看見那般愁嘆。她原先沒有親歷過戰爭,這一回,倒算得上體驗了一次百姓戰前的恐慌。後來問蕭彧時,他才告訴她,打仗,受創最深的,是百姓。尤其是戰區周遭的地域,有時候,輸的一方被破城,百姓還會面臨屠城,她這才明白,那些在路上見到的流離人們,究竟是為了什麼而懼怕。
將之與岷山府的境況一比對,流光不得不感嘆,人不同,命不同啊!
“郡主,熱水已備好了,奴婢侍候郡主沐浴。”琳雲備好了沐浴的一應用具,服侍流光洗去一身塵埃,之後,流光便上了床,安安穩穩地睡她的覺去了。
正在流光熟睡之時,祁珩不顧琳雲的阻擾,一把將門推開,走到床前,將流光喚醒,說道:“你趕緊起來,咱們這就上路。”
第二卷 怨恨別離 第一百五十三章 絕情
“怎麼了?”流光睡得正熟。被祁珩搖醒,有些摸不著頭腦,“不是說我們在此歇上一日,後日再起程麼?”
“來不及了。”祁珩將衣物拋與流光,不等琳雲上前服侍,就理開衣裳,要給她穿上。
這時,流光清醒了過來,也不管祁珩就在此處,手腳麻利地自個兒穿了起來。祁珩他們是知曉她的習性的,如非有急切的原由,他斷然不會這般闖進來。穿戴妥當以後,祁珩將她一牽,就往樓下大步邁去。
“不等他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