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那丫頭不見了,我就琢磨著事情不單純,好不容易找了回來,你又把她給送出去,還送那麼遠……”太后說著就又要流下淚來,那話裡,就像嫁的是流光似的。“那丫頭得安安穩穩地回來!”
“是,是,兒臣曉得。那丫頭是我們的命根子,母后放心罷。”皇帝無奈得很,他還不是疼那丫頭得緊,可這人家上的摺子言辭懇切,至情至理,他沒有不答應的道理啊!
好不容易皇帝陛下才把自家孃親送走了,嘆息著搖了搖頭,莫殤啊莫殤,你這一走,就留下這麼丫頭,真是害苦了我啊!
今日的郡主府邸裡也不怎麼寧醒。早晨蕭彧祁珩們來找流光時,鬱漸並不在府內,自他得了這麼一個訊息,也很是擔憂,下午時他本有個約都找了藉口推掉了,急急地趕回了府裡。
鬱漸一進了門,直接就去找到流光,對她說:“長姊,你不能這般去,太冒險了。”
流光聽他這麼一說,才想起今個兒還漏掉了一個人,她打著哈哈,笑嘻嘻的端了茶奉上,等鬱漸接了,坐下來了,這才說道:“沒事兒的,府裡的侍衛們都安排好隨行了。還有二皇子那裡的禁衛呢。出不了事兒的!”
“長姊,你不能這麼去冒險。”鬱漸還是強調她的行為過於衝動了,“我知你和公主要好,可這畢竟是長途跋涉,來回耗費的時日也長,難保不會出什麼意外的。”
“你放心吧。”流光擺了手,不想聽他再這麼說這個,難保難保,誰能肯定不會出意外,誰又能肯定一定會出意外?怎麼他們就這麼憂著愁著,好似她一定會出什麼狀況似的。
“長姊,你讓我怎麼放得下心來。”鬱漸放下了茶杯,對流光說道。
“我知道你們都擔憂我,可我也擔心著雁忻,你們該知道的。”流光垂了頭,繼續說道:“我擔心雁忻的心境,就如同你們擔憂我一般,都是一樣的。我寧可和她一同,即便是真有歹人,中了那些人的計謀,我也願意。”
流光抬起頭來,直直地看向鬱漸的雙眼,她的語氣裡帶著堅定,任是誰也不能改變她的決定。
“長姊……”鬱漸有些動容,他想再說些什麼,卻被流光打斷了。
“我留在府裡,若是雁忻出了狀況,我才更是擔憂,到了那個時候,我也得追了她過去,還不如現在就同她一起起程。我不能呆在府裡自個兒偷安,明知這一路有險情,卻讓她一個人上路,若是不能陪她一道,我寧可面臨險境是我自個兒,而不是她。漸兒,你懂嗎?”流光認真地看著眼前這雙眸子,這個人。倘若是以往那時,他有了什麼萬一,她真會同他一道兒去!現下,她失了一個他,卻得了這麼些家人,不僅是雁忻,換作是他們其中任何一個人,她也會同樣如此做的。她舍不下這些人了。
鬱漸無奈地看著他的長姊,只能點頭。流光笑了,那笑顏裡有真摯,有安慰,有感激,有認同。
第二卷 怨恨別離 第八十章 送親
五月二十八那一日,錦義府熱鬧非凡。大易國唯一一位公主出嫁,舉國歡慶。老百姓們聚集在宮門之外,一個勁兒想要湊近了去瞧這位公主新娘。都說雁忻公主極受寵愛,雖不是陛下的嫡女,陛下卻是一視同仁,給這位公主的都是最好的,絲毫不比了她那兩位哥哥們差。大夥兒都爭著搶著要往內圍裡擠,皇宮裡已第二次加派禁衛出來維持百姓們的秩序。
宮門之內,皇帝、太后以及蘭淑妃和其他幾位妃嬪都到了,為雁忻送行。雁忻並沒有戴紅蓋頭,因為不是婚禮當日,只是起行送親,倒也並沒有嚴格講究。寧塬牽起了一身紅嫁衣的雁忻,同她一道拜別家人。太后和皇帝很是興奮,他們就這一個公主,為了兩國的安樂,雖然遠嫁和親,卻是真心為她高興,養了十六年的女兒啊,終於要出閣了。
太后連連招手,說著:“起來,快起來!”
“謝太后,謝陛下。”
“謝太后,謝父皇。”
兩位新人牽著雙手起身,郎才女貌,君意妾心,太后笑得合不攏嘴。
皇帝陛下一指一旁站著的蘭淑妃,對兩位新人說道:“婕兒,去拜別你的母親罷。”
寧塬牽了雁忻走到蘭淑妃面前,雁忻眼眶內包滿了淚水,她蠕了蠕嘴唇,“母妃,女兒……”蘭淑妃趕忙拉住女兒的手來,說道:“我都知道,大喜的日子,可不能哭。”手指撫上雁忻的臉來,輕輕拭去她溢位眼眶的淚水。
良久,皇帝出聲說道:“你們起行了罷。時候差不多了。”
兩人新人再次跪拜在太后和皇帝面前,行叩拜大禮,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