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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部分

那封她親手送回來的信,實際上,是焱以她的性命相挾,迫使他回西凃。這些年來只顧著培植西憲衛,不想焱的勢力透過西憲衛已深深滲入大易皇宮,他已經等不及了。

也許是睡夢中的流光感覺到寧熹專注的目光,忽地睜開了雙眼,睫毛撲扇了一下,看到眼前之人是自己的夫婿,又笑開了顏。

“你回來了?”

“嗯,回來了。”凝著眼前這張令百花失色的笑顏,寧熹彎了彎嘴角,問道:“做了什麼夢,說來聽聽。”

流光側了側身子,面對寧熹。“你怎麼知道我做了夢?難道是你入了我的夢不成?”

“夢到我了?”

流光點頭,漾起一抹甜甜的微笑,就似方才她的睡顏一般恬然。

“夢到你給灌醉了,一頭栽進了園裡的水池,‘噗通’一聲,可把我嚇壞了。喚了人來救你,你卻不讓人動手,非說要學鴨子游泳,真是笑死我了!”

寧熹的嘴角抽了抽,“我會浮水。大概是剛才我沐浴的水聲驚擾了你,才做了這夢。”

“興許是吧。”

流光低垂了頭。此時方驚覺今兒是洞房花燭夜,這個男人這時來這裡,是要和她圓房來著……這樣想著,慕然生出些許羞澀來,兩頰逐漸發燙,不敢抬頭看他了。

寧熹覺察到她在害臊,手指摩挲著略顯紅潤的嬌容,微笑著打趣道:“你也會知道害羞。”

他這麼一說,流光越發不好意思起來。睨了他一眼,咕噥道:“人家是淑女,當然會害羞了。你也是。大赤赤的看著人家,不知道我會不好意思的嘛!”

寧熹伸出食指在她嫣紅的唇上點了點,笑道:“當初可不知道是誰撲到我身上就不撒手來著?”

流光臊得不行,那麼久的事了,他還記著了。心下來氣,她就是撲他了,怎地!猛地撐起上半身,一下子壓到他身上,笑問:“怎麼著,你要推我下去不成?”

“哪兒有那膽子!”笑著,仰起頭啄了一下她的唇,手臂環抱在她肩上,“接都來不及了!”

說完,兩個人都笑起來。

*宵一刻值千金。今兒是他們倆的洞房花燭夜,再說她有好些日子沒見他了,想念得緊。趴在寧熹身上,瞟了一眼外面的紅燭,“你去吹燈?”

眼神不經意間帶出一分曖昧。

寧熹搖頭,含笑注視著流光就是不動。

點著燈辦事,多不好意思呀……這麼想著,臉上又開始燙起來,扭動了一下身子,撒起嬌來,“寧熹,去嘛!我會不好意思……”

“哈哈哈!”一陣爽朗的笑聲之後,寧熹撫上她披散頭髮的鬢角,與她解釋:“那是喜燭,要燃到明日早上的,不然可不吉利。”

流光扁了扁嘴。眼珠子骨碌一轉,揭起身側的錦被一把將兩個人都蒙在裡面。下巴抵在他的胸膛,在被子裡悶聲笑道:“這樣就看不見啦!”

寧熹啞然失笑,掀開錦被,露出她一張在燭光下映得嬌豔粉紅的面容,平和地說道:“我想看看你。”

其實,她也想看他的。

自去年五月隨雁忻往西凃一行之後,就只見過他兩面。一面是在出雲鎮上,一面是九月底回到錦義府,兩回都是一見面就別離,傷懷得很。如今與他結了緣,除了一腔美意,卻也有些不踏實之感,怕這團聚不能長久,更怕這不過是一場夢,夢醒之時又是別離之際。

水汪汪的雙眸凝視著眼前之人良久,嫩白的手兒撫上他的面容,在自己懷裡的真是他,心裡總算是踏實了,彷彿心中空缺的那一塊被填滿,美滋滋的,全是滿足。

“寧熹。”流光遲疑著叫出眼前男人的名字,猶疑地問道:“你心裡有我的。是不是?”

寧熹怔楞了片刻,又微笑起來,一戳她的額頭,“說你是傻子,你還真傻!”

流光被他戳得後仰了一下,又垂目凝著他:“我認真的,你不告訴我,我總也放不了心。我好怕,怕你喜歡的是她,我只是她的一個替代品,用於彌補你心裡的空缺。我喜歡你的。你知道,所以我總不免擔心,不免疑慮,你心裡是不是當真有我,你是否能夠真心容納我成為你的妻?”

“傻子!”寧熹仍舊微笑著,執起她一隻手來,問道:“還不明白?”

流光笑了,甜蜜的笑了。她終於走進了他的心房,而不再為他心裡那個她介懷。每個人都有過往,寧熹和她已成過去,如今,他是她的夫婿,而她是他的妻。這是一種幸福而滿足的感覺,彷彿一半找到了另一半,兩相交織,終於圓滿,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