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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部分

皇后沒有說話,陛下回頭瞪了那女子一眼,她連忙垂手乖巧地站著,好似方才那話根本不是出自她的口中一樣。

寧熹沒有理會外面喜堂上的人,徑自牽著流光走進了新房。然後猛然一合門,將眾人都關在了外面,連喜娘也不例外。

他將流光按坐在床上,把她的紅紗頭蓋一撩,隨手扔在床上,又替她取下沉重的鳳冠,關切地問道:“累了吧?我在花轎外頭聽見你動了好幾回了。”

流光吐了吐舌頭,俏皮的回道:“太重了。”

寧熹笑了一笑,這才回到門前開啟新房的門,對縮在後頭尷尬不已的喜娘招了個手,朝眾人說道:“你們先出去喝酒,我呆會兒就來。”然後放了喜娘一個進來,把其他人都再次關在門外。

“皇弟真是小家子氣!”流光聽出是寧塬的聲音,然後便聽見他們笑鬧著走了。

喜娘進來一見流光紅蓋頭揭了,鳳冠也取了,一陣驚愕。

寧熹提醒道:“行禮罷。”

喜娘驚醒過來,讓流光脫了鞋團坐在西面,又讓寧熹坐上東面,口中開始絮叨地唱喜,然後是依次用各種寓意合歡美滿吉祥的吃食,每樣只用一小口,最後才端了合歡酒,讓流光和寧熹一人手執一杯,互動喝一半,再換過杯子,互動手臂把剩下的喝完,就算禮成了。

“我還要出去陪席,你在這兒等我?”

他用的是疑問的語氣,流光亦知道娶親當日新郎官少不得要陪著眾人喝喜酒,笑著點了點頭,目送寧熹出去。

喜娘是從大易國帶過來,寧熹走了之後,她便絮絮叨叨地抱怨:“敬茶該是明天一早的。哪有還沒洞房就敬茶的。三殿下也太輕佻了,怎麼能還沒行禮就取了鳳冠和蓋頭下來,這多不吉利呀……”

流光從床上下來,在喜娘錯愕的目光之中脫去吉服隨意一扔,然後就趴到桌前開始用起吃食來。覺察出喜娘在她背後楞了半天,流光忍不住心中一陣快意,今兒都快給他們折騰死了,反正禮成了,誰也管不著他們了。

喜娘還要嘮叨,流光猛然起身走到門前拉開房門,曼箐她們守在外面,支著腦袋探裡面出了什麼事,流光將喜娘往外一推,吩咐道:“你們讓她去外面喝酒去,今兒別讓她回來了。”

“是。”新房房門“嘭”地一合,喜娘吱吱呀呀地被曼箐她們幾個推走了。

流光回到床前,忽然看見床頭擺放著一張白色綢帕,擰著眉瞪了良久,不得不承認,這就是傳說中那塊帕子,需要染上初*夜的血以示清白。拎起來抖散,還蠻大一塊的,側頭一想,需不需要咬破手指弄點血上去?還是說讓曼箐她們搞點雞血來矇混過關?

糾結了許久,又把白綢摺疊好放回原位,開門讓曼箐她們弄些水來沐浴,清洗歷盡疲乏的身軀。

喜堂內的眾人都入了席。帝后陪著席上眾人用過一旬,便回了皇宮。寧熹接下主人的擔子,逢人敬酒都喝了,直到宴過兩旬,太子寧塬勸他回新房,客人自由太子繼續招待。寧熹笑著停了酒杯,往新房而去。

路過新房外的花叢,寧熹腳步頓了頓,含笑掃過角落處一叢茂密之處,繼續前行。等他合上房門,祁珩的身影從角落一閃,躍上牆頭飛馳而去。

第二卷 怨恨別離 第一百八十一章 洞房

大紅“囍”字高掛於新房。一雙紅燭窗前燃燒,火苗竄得老高,燭芯時而發出“嗞嗞”的聲響。桌上擺放的吃食已成殘羹,身著紅紗薄衫的美麗女人側臥在新床,額下枕著一隻白嫩膩滑的玉手,嘴角微微翹起,似乎正沉醉在美夢之中。紅燭的光暈映在面容上透著幾分與往常不一般的嬌羞之色。

寧熹輕手輕腳的進了新房,無聲的掩合房門,褪去一身亮紅的吉服掛在新娘吉服的一旁。溫柔的目光掃過流光的嬌容,搖了搖頭,步入側間浴房。

用手探了探水溫,有些涼了,但還沒冷透。喚人來添水必然會驚擾她的美夢,罷了,湊合著洗了就是。

沐浴淨身後回到床邊,她仍舊在沉睡,只是面上表情起了變化,微微擰起了眉。按她的習性,這個時候正是玩性正濃,換作別時,她怎肯乖乖就寢?今兒怕真是累著她了。一面想著,一面躡手躡腳地爬上床,伸手解了幔帳散開,遮住一床迤邐的美景。

躺在她身側,從透過帳幔暈紅的燭光下細細地打量她的面容,比去年離開錦義府時瘦了些,臉蛋越發瘦削了,下巴尖尖的,雖看著還是俏麗,卻不免有些心疼。

他走的時候,她怕是傷心了好久吧。但是他再不回西凃,焱必不會放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