璇,我後悔了……”
溫思璇的心神一震。
果然,他說,“當初,我應該直面自己對你的情感,全力以赴把你從他身邊搶過來的……我竭盡全力的話,未必會輸……但現在,卻已經太晚了……”
即使他拼了性命,也已經贏不了。
溫思璇的身子頓時僵硬。
一部分原因是杜予緯的話語,一部分原因是耿諾的出現。
耿諾白衣翩翩,像片輕雲似地飄入大廳。
他面色略微蒼白,嘴唇淡紫。
生病中的他,少了幾分跋扈,少了幾分傲氣。
他的目光極冷,落在杜予緯環住溫思璇的雙臂上。
溫思璇什麼動作都沒有,見到他突然出現,她的腦袋一片空白。
杜予緯放開溫思璇,鬆了手,他對溫思璇說,“在我沒有回滄驪之前,都會暫住在碧陽山莊。”
兩個男人擦肩而過。
杜予緯直直越過耿諾,耿諾奇蹟的沒有說話,沒有警告,更沒有動作。
耿諾的視線死死纏絞在溫思璇身上。
溫思璇的心跳益發加速。
氣氛沉寂,僵硬,詭異。
她踩著細碎步伐,走近他,越是靠近他,她的呼吸越是急促,她說,“諾,我的眼中,除了你,根本再容不下其他男人。”
許久,當她來到他的面前,耿諾揚笑,痞痞的,“你希望我怎麼說?你希望我說除了你,我的眼中再容不下其他女人?”
是急促,她原本白皙的雙頰染上一層薄薄紅暈,“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怕你誤會我跟——”
“誤會?!”他打斷她,他的眸子極其淡漠,卻隱隱地帶著一抹冷酷,“這已經是我第幾次從你口中聽到這兩個字了?我已經聽膩了,聽煩了,聽到不想再聽!”
他全聽到了,從頭到尾,他一字不漏,全部聽到了。
他全看到了,從頭到尾,他無一遺漏,全部看到了。
他像一個旁觀者,看著,聽著,這個大廳裡發生的一切。
但是,他卻無法像一個旁觀者一樣把這一切視為無物,看過,聽過,即忘。
他扯著溫思璇的手就往外走。
溫思璇的手被他拽得生痛,她卻哼都不敢哼一聲。
“你要帶我去哪裡?”
溫思璇忍不住出聲詢問。
耿諾像無頭的蒼蠅,牽著她的手已經在諾爵府內的院落全部走了個遍,而且,不止轉了一個圈。
終於,她的腳已經不是自己的了,才問他。
她才出聲,他像回了魂,身形戛然而止。
他面向她。
他黝黑深邃的眸中閃過一絲痛意,隨即隱入黑暗中,消失不見,“去哪裡呢?可以去哪裡呢?我想回到什麼都沒聽到,沒看到,不知道之前,可以回去嗎?不可以!既然不可以,要怎麼辦呢?”
書房近在眼前,耿諾一腳踹開門,把溫思璇拖了進去。
書房內,巨大的書案是唯一擺設。
攤開的書籍與奏摺條理分明地擺放在桌案上。
筆架上的毛筆有秩序的排列著,沒有一絲一毫的凌亂。
“諾,你怎麼了?”
耿諾眸中的空茫讓溫思璇心頭一慌。
耿諾一語不發,掃落桌案上的一切,發出不小的聲響。
巨大聲響嚇到了溫思璇,她全身僵硬得就像石塊一般。
整整齊齊的,有條理的物品,都被主人弄得錯亂了。
光影重重中,混亂中,他抱住了她,把她壓上桌案。
耿諾絲毫不掩飾俊臉上那邪肆放蕩的饜欲神情。
恐慌和麻麻的感覺一齊湧上心頭,溫思璇想逃離,卻完全逃不開。
他的力氣大得驚人。
牆上的影子被光對映,重疊在一起。
他的長指熟念地挑開那藍衣上的翡翠紐扣。
去哪裡呢?可以去哪裡呢?我想回到什麼都沒聽到,沒看到,不知道之前,可以回去嗎?不可以!既然不可以,要怎麼辦呢?
他全聽到了,就是他也知道她中了玉女清心針的事了。
她的思緒抽空,不掙扎,不叫喊。
她難以啟齒的事,他這樣知道了。
也好。
這個問題,遲早,要面對的。
還可以呼吸……他極迅速的褪去兩人的衣物。
她的雙眼看著牆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