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冷沉霸氣,如果東昌男子是那優雅慵懶的波斯貓,那他必然是叢林中的王者獵豹無疑。
兩方若是對敵,誰勝誰負立見分曉。
讓她不禁想起最近的傳聞,今年的雪下的時間太長,連東昌都有好幾處地方遭受冰雪災害,而往年年底北遼都會派出使臣和珠寶馬羊跟東昌互換糧食,然去年的雪災東昌都自顧不暇哪還會去理會北遼換糧的要求,如今邊疆頻頻的騷亂必定是跟東昌的拒絕有關,自年底到如今已有好幾個月的時間,他頻頻在東昌停駐就是為了糧食麼?
放下國事千里迢迢在東昌奔波,他大權在握何必如此,北遼還有數位皇子虎視眈眈他就那麼有自信麼,是另有謀劃還是缺糧已經到了很嚴重的地步,已經過了幾個月的時間,若是再持續下去只怕要有不少傷亡,想起自己吩咐喬成屯的糧草,她心頭一動。
臉頰傳來的刺痛讓她微微回神,天冷傷口凝固本不顯得疼,如今被溼熱的帕子一刺激倒是刺疼得厲害,她蹙緊了眉頭。
突然窗戶傳來輕叩的聲音,葉挽思下意識看去,只見他放下帕子,走到窗戶面前,伸手接過送來的瓶子便關上了窗,她眼尖的看到窗戶關上的一瞬間閃過木洪有些扭曲的臉。
他坐回位子,開啟那精緻的小盒子,骨節分明的手從那剔透的膏藥挖了一塊,俯下身子細細的塗在那傷口上,動作輕柔,熱氣呼在她的臉上,傳來麻麻癢癢的感覺。
絲絲的涼意自臉頰傳來,泛著陣陣的藥香,她抬眸看向他手中的藥膏,雪白剔透,估摸著就一個指節那麼多卻裝在精緻的盒子中,一看就知道價值不菲,不禁又想起了那天禪珠,暗忖果然是一國太子,這珍寶真是層出不窮。
他收了盒子,睨了一眼她蒼白的嘴唇,冷嗤道:“你的血雖然可以解毒,但也不用如此給人牛飲一般,不要命了。”
葉挽思微微拉開了與他的距離,沉聲道:“總歸是有益無害,我樂意。”話落就見他微微眯起了眸子,冷冷的看著她,莫名的,她知道他有些不悅,連忙接著道:“多謝……你的藥。”
頓時凝滯的空氣鬆動了些,他薄唇動了動,深以為然的吐出一個字,“嗯。”
兩人就這麼面對面坐著,雙方無話,內室一片寂靜,漸漸的葉挽思便覺得有些尷尬,頗為無奈的開口:“太子……如今夜深了,您不該回去歇著了麼。”在這裡跟我大眼瞪小眼做什麼,她無聲嘆息。
只見他點點頭,優雅的起身,偉岸的身軀在一身華麗的重紫長袍映襯下更是俊美得神祗一般,他站在她面前拉起她的手就往床榻上走。
葉挽思雙頰瞬間紅透,瞪大了眼睛詫異的看得他,驚呼:“殿下,如果沒記錯這是我的房間吧。”
他微微回頭,見她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樣,冷笑出聲,揚起長袍朝燭火輕輕一揮,房間瞬間黑暗下來,寬厚的手掌貼在她的腰間,身形一轉便穩穩的倒在床上。
身下抵著床身上抵著他,那懷抱寬闊炙熱,她伸出手推拒著他靠近的胸膛,“你……”
誰知對方只是擁了一下她隨即放開,鬆了懷抱側躺在一旁,“你還沒照鏡子看自己如今的模樣吧,本宮實在是沒甚胃口。”
那人醇厚的嗓音在耳邊吞吐,惹來她身軀一僵,為那炙熱的呼吸和他話中的鄙夷,她紅著臉咬著牙道:“那就好,我還怕某人飢不擇食的撲過來,如今倒是安心了。”說著便冷哼一聲,閉上了眼睛。
一晚上繃緊了神經,又放了那麼多血,本就極為疲憊,如今一貼上溫暖的床榻,即便因為身旁的男人有些不適應,但抵不過鋪天蓋地的睏意襲來,不過一會兒便已經呼吸輕緩,沉沉睡去。
黑暗對於武功高強的他不算什麼,即便是伸手不見五指的內室對他依舊沒有絲毫影響,本是寬闊的床榻因為他的到訪倒顯得有些擁擠,二人靠得極近,他雙眸盯著她,鼻尖呼吸的全是她幽幽的香氣。
他抬手輕輕撫上她蒼白的嘴唇,柔潤的觸感讓他留連不斷,延伸至細滑的臉頰,微微避開那細長的傷口,在白皙精緻的臉上著實突兀,他深邃的眸子微微眯起,有些不滿。
然而那無邪的睡顏卻讓他心頭有種異樣的感覺,那種感覺說不清道不明,像是無言的悸動竄過四肢百骸,讓輕撫她臉頰的指尖微微酥麻,這種感覺在深夜越發明顯,讓他忍不住將她輕輕擁入懷中。
身軀被溫軟舒適的感覺包圍,讓葉挽思如往常般蹭了蹭,耳邊有細碎的聲音傳來讓她睜開了眼睛,昨晚的記憶倏然回籠,讓她下意識的轉頭看向身旁的位置,伸出手在那位置探了探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