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氣氤氳,熱氣似霧繚繞,幽香四溢,暖意漫漫,烘得人惚兮恍兮,只覺全身酥軟。
有幾名侍女跪坐在池邊為太子解衣、脫袍。
太子抬頭見我入內,便輕輕一揮手,侍女們都識趣地退下了。
“太子殿下,奴婢送香料來了。”我雙膝跪地,低垂著頭,見太子毫無反應,便又說了一遍,“太子殿下,奴婢送香料來了。”
太子仍是沒有半點動靜,我便壯著膽子抬頭看去。
只見太子已脫去衣物,全身沒入溫水中,雙臂大張,背靠著池壁,微閉雙目,似是十分享受。
我正尋思著太子是否已經睡去,他卻忽然開口:“媚娘,過來侍侯我沐浴。”
我是陛下的侍女,不是你的!陛下都不曾命我服侍他沐浴,你憑什麼?!
我心中雖如此想,但嘴上卻不能如此說。略一遲疑,我還是放下手中之物,走到池邊,半蹲下身子,緩緩地掬起池水淋上太子光滑結實的肌膚。
熱氣包溼了我的長髮,也燻熱了我的臉頰。
我半側著頭,竭力不去看他健碩**的身軀。
恍神間,倏地伸來一隻健臂,圈住我的腰,微一使力,便將我拉下池去。
我猝不及防,驚呼一聲,頓時嗆了好幾口水,全身溼透,輕薄的衣料緊貼於身。
太子將我推靠到浴池邊緣,將我的雙手反剪在身後,我已被牢牢地鎖在他厚實的胸懷裡。
“媚娘……”太子低語,溫熱的氣息拂在我耳旁,激得我一身雞皮疙瘩。他的下顎抵在我的肩頸處,新生的胡碴透過薄薄的絹紗,刺在我的面板上,有些癢,還有些疼。
“太子!”我望著他滿溢**的狩獵之眼,驚慌地大叫,奮力扭動掙扎,“不要!”
太子放聲大笑,猛地俯頭攫住我的唇,不顧一切地吮吸,侵入的舌隨即與我緊密相纏。
窒息的強吻,狂暴得像要奪走我的呼吸。
我們的氣息灼灼地交融,彷佛吞吐的每一寸氣息,彼此都能感受到。
許久之後,那禁錮的唇才略微鬆開,太子撫著我浮腫的唇瓣,低沉地笑道:“父皇不讓我做的事,我偏要做,他不讓碰的人,我偏要碰!”
“太子,你冷靜些,聽我說……”心跳急遽得幾乎窒息,我啟唇重喘,竭力平復著心緒。
太子眯起黑瞳,眸光閃爍銳凜,帶著一股即將失控的兇猛:“我不會再忍耐了,我要得到我想要的!”
他猛地扯下我的紗衣,露出鵝黃色的兜胸,他隨即欺身覆上,右手狂野地撫著我已半裸的身軀。
“不,不要……”我被他死死壓制住,難堪又無助,完全動彈不得,只能眼睜睜地面對即將發生的事!
浴池中忽然漫上駭人的肅殺之氣,太子沒有回頭,雙手還緊抓著我,只是他的脖子上,已架著一柄匕首,劍刃銀光撩動,刺痛我的眼。
是阿真!
他怎會在此?而他居然還手持母親的匕首,威脅太子?!
我倏地想起,偏殿的侍衛進入東宮,是不許攜帶兵刃的。
“你是何人?!好大的膽子!”太子也不驚慌,厲聲問道。
阿真的聲音低沉沙啞,含著潛在的威脅:“先放開她。”
太子眉頭深鎖,卻依然沒有放開我。
僵持間,忽聽得外頭一個侍女驚慌地跑來通報:“陛下駕到!”
我大驚失色,陛下?陛下怎會來此?!
阿真也是一愣,而太子卻迅疾地擒住他的手腕,全力一扣!
匕首斜飛出去,“噹啷”一聲脆響,正掉在剛走入浴池之人的腳邊。
我抬頭一看,震懾當場!
來的人正是陛下!
***************************************
陛下端坐在首位上,神態淡然,仿若閒庭賞月,他悠悠問道:“你們這是在做什麼?”
我與阿真、太子三人伏地跪著,皆不發一語。
“若再不開口,朕便將你們一併治罪。”陛下語調平和,抬眼望著我們,眸光清冷。
我將牙一咬,索性也不小心翼翼,坦然問道:“奴婢究竟犯了何事?陛下又為何要治奴婢的罪?”
“依大唐律,你如今確是無罪。但,媚娘,朕必須在今日做一個了斷,或將你流放,或將你永禁冷宮,或命你……”
“或命我自盡麼?”我此時並無恐懼,毅然抬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