削尺量般的被垛子稜角,她們哪個也做不來啊。
見他(炫書:www。87book。com)整 理完下了地,皇甫惜歌便喊流蘇進來歸置別的,她親自服侍爺淨面洗漱。蕭孟朗將臉埋在掌心的溫水裡笑了,原來以為惜兒至多能做個悍妻,沒想到還有賢妻的潛質啊。
其實這溫水洗臉他一直不大習慣,這也是那軍旅生涯留下的臭毛病。轉世後,他儘量剋制著不喜並學會接受,尤其是住在祖母的鶴年居那幾年。他既不是行伍之人又是個孩子,冷水淨面豈不是太過特立獨行。
後來滿了七歲住進了外院兒,丫頭婆子們欺他沒娘,伺候得都不大盡心,洗臉水好像從來就沒熱乎過,反倒合了他的心意。正是得益於那些年的冷水淨面洗浴,棉衣火盆等份例就算不及時撥過去,他也沒被凍病過。
有時候葉媽媽也會將僕婦丫頭們敲打一番,可只要她一轉身,那些人原來如何便依舊如何。先不說那滿院兒的下人們都受過蕭林氏的敲打刁難加收買,單說葉媽媽那溫和的脾性又是孤身一人勢單力薄,哪裡奈何得了眾多刁奴?
蕭孟朗將臉擦乾,回憶著葉媽媽哭著說過的話………少爺,咱們忍忍啊,忍忍就過去了,忍忍就長大了。蕭孟朗微笑。
皇甫惜歌在花黃的服侍下洗漱完畢,流蘇來稟說王妃身邊的畫秋來了。說是怕小廚房很久沒伺候主子了手藝生疏,王妃打發她送些自己院兒的早膳來。
畫秋進來後,皇甫惜歌道了聲辛苦,又叫她回去帶話兒給王妃,說她們馬上進宮、午膳前一定趕回來。流蘇替主子打賞了一顆銀瓜子,畫秋卻連連推辭,皇甫惜歌忙笑道快收下、是新姑爺賞的,那丫頭才大大方方接了,屈膝謝了賞施禮告退。
皇甫惜歌一邊用著早膳,一邊想著到了宮裡如何勸說皇祖母幫著大哥打發劉遠馨。大嫂有了身孕是一,卻還是得多加些佐料火候才好。蕭孟朗卻在琢磨,他到了宮裡該行什麼禮。都說他是有功名在身,其實不過是個兩榜進士,在民間尚且不夠分量,到了宮裡還是自稱草民吧。
兩人於差一刻辰初離開謹親王府前往皇宮。到了內廷角門前,太后已經派了宮人等著,兩人便下了馬車隨著前來迎接的老內侍徒步前行。那老內侍一路都在偷偷觀瞧蕭孟朗,見他臉上始終不卑不亢也不四處張望,步伐既不慌張也不浮躁,便在心底暗暗點頭。
皇甫惜歌卻怕蕭孟朗這第一次進宮未免心中惶恐,便與那老內侍閒聊起來以改善下氣氛。問過太后祖母天冷了之後身體如何,又問膳食進得可香、這月餘的起居可好。老內侍笑道有郡主這一片冰心可鑑的孝順惦念,太后自然一切都好。
有了老內侍陪著說笑,步行似乎也變成了一種樂趣,至少不覺得路途遙遠。蕭孟朗微笑著聽兩人閒聊,也不耽誤不露聲色的打量皇宮裡的建築與景觀。這大齊朝雖不曾在前世的史書裡見過,皇宮也不比那紫禁城般雄偉壯麗,卻也是一片巍峨富麗不失皇家威嚴。
但聽得老內侍說慈寧宮快到了,蕭孟朗情知這是在講與他聽。惜兒長期行走宮禁,能不知道何處是太后的宮殿麼,於是微笑著對老內侍點頭又微微抬頭遠望。
硃紅的宮牆明黃的瓦,與碧藍的天空相映成輝構成一幅極美的畫面,又被朝陽鍍了一層金光。怪不得老內侍早早便提了醒,這幅景色還就得離得這麼遠觀瞧。
待離得慈寧宮還有百步之遙時,皇甫惜歌便瞧見周姑姑等在門前,眼窩不禁略微有些發熱發潮。大婚不過短短一個月,太后祖母可不至於如此想念她。先是派了慈寧宮的徐大總管到內廷角門處迎接,又派了宮裡的管事大姑姑在門前望著,這無疑是怕她受蕭孟朗的欺負、給她撐腰助威吶。
蕭孟朗不動聲色貼近老內侍塞過一隻十兩的銀元寶。待後來得知這老內侍便是慈寧宮的大總管徐德祿,他不禁有些汗顏自己那打賞薄了些,當然這是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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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菡萏 第六十二章 明說
第六十二章 明說
若不是在慈寧宮的大殿裡見到太后娘娘而是換個普通場合,蕭孟朗幾乎都要以為這老太太不過是個平民百姓了。當然這說法只是指太后的衣著打扮……家常的圓領對襟素色綢衫無花無朵,下面繫了條同樣素色無繡花的百褶裙。盤圓髻,別素玉簪,耳垂上也不過是對素金環。
一般人哪裡知道太后娘娘與先帝爺的那份情意。自打先帝大行那日起,太后日常便一直是如此打扮,至今已有十幾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