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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部分

這話才說完,想起她才嫁過來時三郎曾經說過他還存著好些的寶藍灑金箋,不由地訕訕笑著望向蕭孟朗。

蕭孟朗笑道:“都囑咐罷吳媽媽了才想起我來?想必是惦記我那些寶藍箋吧?你得給我說說你請人來是什麼由頭,我才好決定那些寶藍箋給不給你用。”

這個三爺,不過是些灑金箋罷了,偏偏要如此逗主子,吳媽媽低頭暗笑。一眨眼主子嫁進蕭門兒三年了,禹哥兒也已經快滿半歲,小兩口兒還整日裡打情罵俏般的這麼恩愛,主子到底是個有福的。

笑歸笑思量歸思量,吳媽媽卻依然屈膝施了禮告退道:“老奴這便去打發人出府去買,買回來後三爺三奶奶商議著用哪樣兒罷。”

吳媽媽出去後,流蘇帶著丫頭們將卷好的綢緞流水般搬到耳房去,又按著主子之前的吩咐將瑪瑙和魚子纈各留了一匹,打算一會兒便送到後罩房去叫頂針兒給主子做新裙子。

皇甫惜歌這邊便拉著蕭孟朗去了西書房,又按著夫君坐下好好聽她說兩句。蕭孟朗見妻子面色莊重不像玩笑,也就老老實實坐好一本正經的等待妻子開口。

“我想開個賞花會,將殷州的富貴夫人和姑娘們都請來。只是此賞花非彼賞花,不賞鮮花只賞綢上花。你看如何?”皇甫惜歌調皮的笑問道。

嚯,小妻子這是打算開個新產品釋出會啊。蕭孟朗面帶讚賞與表揚的神色挑起大拇指,倒令皇甫惜歌羞澀起來。三郎這是覺得這招兒不錯了?羞澀瞬間又變成喜色和躍躍欲試,“我叫頂針兒給我將那魚子纈與瑪瑙纈交錯著做條十六幅月華裙,待賞花會那日穿,配上月白色的素綢闊袖小襖可好看?”

“月白色小襖的下襬和袖口可以繡些藍色纏枝花,倒是上下呼應美得緊。” 蕭孟朗撫手笑道。既是新產品釋出會又是公關會,哪能只拿著死物般的綢緞給人瞧?做成月華裙穿起來給來客們一個驚豔當然最好不過了。

這古代的女子們倒比前世的現代女孩兒們更善於配色呢,就算妻子這種不擅長女紅的也不差,想必也是閨中之樂的一種吧。只可惜這世的女子沒有戴綢巾的……是了,就算不能戴頭巾,不是還能做條尺把寬的披帛麼?

待蕭孟朗將用那絞纈綢做條披帛的主意講出來,皇甫惜歌拍手笑起來:“枉我還是個女人家,這事兒倒不如你想得周全。只是既有了絞纈披帛,素綢小襖就不便繡花了,否則客人們還不笑我像只花蝴蝶?”

蕭孟朗點頭笑道正是,倒不如用絞纈綢給素綢小襖滾了邊兒盤了扣兒……皇甫惜歌聞言徹底無語。三郎到底是什麼變的?怎麼一個大老爺們兒對女子衣飾也如此深得要領侃侃而談、倒令她一個真女子萬般羞愧。

接下來蕭孟朗又替妻子籌劃起了當天的髮髻與髮飾,什麼只盤個利落的大圓髻吧,什麼只別一隻長長的沉香木簪吧,完全把妻子當成了前世那種品牌代言人打扮起來。

“以後每出一種花樣,都由你第一個來穿,再往後咱們生個乖女兒,就叫女兒和你一同穿,正兒八經的母女裝。”蕭孟朗半正經半玩笑的笑說著。

皇甫惜歌撅起嘴:“我倒偏要給禹兒做個花斗篷披著,抱著他四處走來走去。”

蕭孟朗明知妻子說的是氣話,也不與她爭論只是一股腦的點頭。腦子裡卻想象著兒子披著小花斗篷的模樣,不知不覺便笑歪了嘴。皇甫惜歌也是越想越覺得好笑,兩口子瞬時笑成一團。

笑過後,皇甫惜歌攏攏耳邊散發,“這兩日打發兩個靠得住的,給墨兒和五妹妹一人送上兩匹吧。十一嫂是個好人對墨兒也不錯,給她兩匹我倒不心疼,陳月滿嗎,不想給也得給,否則她還不給五妹妹小鞋兒穿,哪有側妃有的東西正妃卻沒有的?”

“可這一送就不是小數兒啊?太后祖母還有皇后伯母都是少不了的,母妃雲姨大嫂二嫂更是得惦著,還有晴兒……”皇甫惜歌掰著手指算著,一邊算一邊心疼肉疼。

蕭孟朗本來方才笑得腹痛強忍著方才停下來,如今見妻子將臉兒皺成一團不過是因為心疼幾匹自產的綢緞,愈發忍不住了再次大笑起來。桑林村的湯沐邑是皇后做主給的,染坊所在地的莊子是妻子孃家陪送的,如今不過是回報一點點,怎麼就將她愁得如此模樣?

何況送給這些人一些扎纈綢,不是和妻子的新產品釋出會一個效果甚至會更好些麼?京城裡的貴婦若是瞧見皇家的女子們個個一身藍底白花衣裙,自家這扎纈綢豈不是得賣瘋了?

皇甫惜歌一聽夫君的話恍然大悟,卻依然略帶羞澀的辯解道:“這不是攏共才出了一批麼,一共才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