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頭午趕回來便好。”顧樊氏坐在鶴年居東次間的太師椅上如是說道。
老夫人當時便似乎動了心。只是礙於皇甫惜歌還坐在一邊,便不停的拿眼瞄她,只想等她一句慫恿的話便好。顧採鐲這會兒又開始添油加醋道:“三表嫂管著家您還不放心麼,只管踏踏實實去散心吧……”
“表姑母和表姑娘說得容易。”皇甫惜歌輕笑,“您二位可知正經賽了起來後,那瑞江邊連個站腳兒的地方也無?若是祖母早幾天提上哪怕半句,我還能想想辦法提前包下賞雲樓的頂層,眼下連個知會都沒有,想必那賞雲樓也早沒了座位,我怎麼放心叫祖母去江邊任人擠來擠去的?”
顧樊氏母女啞了嗓兒半晌不曾再開口。皇甫惜歌卻似乎沒說盡心頭不滿,東次間裡轉眼瀰漫起一股莫名的氣氛。老夫人想必是要和稀泥,笑道:“我當年嫁來蕭家,趁著年輕愛熱鬧也看過幾次那賽龍舟,沒見過時只覺得不定多好玩兒,見多了也就不以為然了。”
人老了,反倒像孩子一般。只顧著提想法兒提要求,卻不管兒孫們可能辦得到或者放心不放心,那不是平白的添麻煩搗亂麼?老夫人這麼一想,也就不再提什麼龍舟不龍舟的了。顧樊氏卻似乎不依不饒般笑道:“姨母您可真是好說話兒。所謂的孝道孝道,可不就是想方設法也得叫老人高興?”
“我瞧著表姑母您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