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再來幾個懷胎十月他都挺得住,如今可好,這是抽了自己的大嘴巴啊。
“爺還是回去歇著吧,這兒有我呢。”皇甫惜歌再次溫聲勸說。她不再提妾身這個詞兒就好,蕭孟朗微微有些欣喜,順從的點頭退回西書房。
皇甫惜歌目送著夫君的背影,“許媽媽可有合適的人選了?喊過來叫她們服侍綠萼姑娘回西跨院歇著吧。吳媽媽去庫裡取把大銅鎖來,將那跨院的門兒給鎖嚴實了。”
三郎也不容易呢,就像塊大肥肉擺在那裡一樣,yin*著飢腸轆轆的人總想上手抓起大快朵頤。屢次三番的出現這種事兒,絕不是因為清苑裡的女主人是她,換個別的女子嫁給三郎,這種事兒也依然會不停上演甚至更有甚之。她們的目的只有一個,那就是做了爺的女人,吃好喝好穿好不用再伺候人,奴才搖身變成了半個主子。
想透徹了,皇甫惜歌自然不再埋怨夫君。他的心裡肯定比她還不好受呢,她是嫉妒是醋意是佔有慾也就罷了,他這是叫人當成玩物耍在掌心呢。
綠萼聽得三奶奶說要將她鎖在西跨院再也忍不住了,以膝跪地往前爬了過來,將頭磕得山響:“奴婢求三奶奶饒了奴婢吧,哪怕您將奴婢發賣了,也比鎖在那跨院兒裡一輩子好得多啊,奴婢,奴婢並沒真與三爺如何啊,您就饒了奴婢吧。”
“你給我閉嘴!並沒真的如何?你還想如何?” 瓔珞一腳尖蹬過去將她扒拉的遠些,省得一臉的鼻涕眼淚再蹭到主子身上來,這種人絕對不值得可憐。
皇甫惜歌忍不住笑意的問道:“我不管你最終到底如何了沒有,我只問你,你當初做下這等事兒的時候,你將爺和我當成什麼了?綠萼姑娘你難道忘了,或是你壓根兒就不懂,主子就是主子,不是任由你拿捏的?若主子都成了你這等人登天的梯,主子的臉面何在?主子這個稱呼的意義何在?”
“我也不想再深追究,說你欲爬爺的床是你想借著這事兒不再做奴才、你將爺當了猴兒耍。單說我一個下嫁到蕭家來的皇室女,我也不願善妒的名聲傳到府外去呢,你這不是我瞌睡你遞枕頭嗎?”
“如今好了,你如願了,我也如願了,爺一樣如願了。你住進西跨院去不用再做伺候人的差事,我也給我們爺收了通房,爺也不用叫人指著脊樑骨說他看罷了姑娘的身子不負責任,咱們各償所願皆大歡喜了。”
“對了,忘了和你說。如果哪天我或者是爺突然心軟,將你從西跨院裡放出來伺候,你可不要痴心妄想著懷上一兒半女,你方才可是喝了兩碗藥呢,那藥金貴著,一碗便能管上一輩子了。”
“呃,莫說我狠毒,今兒若不是哥兒滿月,你早就見閻王去了呢。鎖在西跨院裡多給哥兒祈福吧,哥兒就是你的救命恩人。”
皇甫惜歌說完這些話便打太師椅上立起進了內室,許媽媽早就喊來粗使婆子等在門外了,如今見三奶奶進了屋,便喊人來連拖帶拽的將綠萼扯了出去。吳媽媽也早備好了破布,不待綠萼呼喊一聲便塞了嘴。只剩下滿廳的丫頭們面面相覷。
蕭孟朗此時便打西書房出來。方才妻子的話兒他全聽到了,妻子理解了他的難處,並未一味的爭風吃醋,這就足夠了。至於那藥喝一碗還是喝兩碗都不重要,反正他這輩子再不會像今兒這麼喝酒喝到醉,也再不會將哪個穿了相似衣裳用了相似香氛的女子錯認成妻子了。
他之所以一直潔身自好,便是早早就想過,這個異世與他之前生活的世界大不相同,卻不能因為男尊女卑風俗習慣便隨心所欲。與妻子有情意便為了情意,與這個家有責任便為了責任,與他自己,自然是為了臉面為了名聲為了做個頂天立地的爺們兒。
鬧騰到現在,晚飯可是還沒弄好呢,眾人見爺出來,便紛紛散去做各自的活計。稍傾便有豐盛的飯菜端來,蕭孟朗進了內室請妻子出來一同用晚飯。
老夫人其實本想將禹哥兒的滿月辦得熱熱鬧鬧的。無奈德熙親王竟打發老王妃代他來了殷州,皇甫哲的正妃也攜著側妃蕭婉眉一同到來,皇甫碩與皇甫重更是親自過來祝賀,若再鬧騰上個三天兩天未免有些不知輕重。
於是這個滿月宴也就是中午擺了幾十桌,宴罷眾人便紛紛告辭離去,只有皇甫哲的正妃、陳貴妃的族侄女陳月滿帶著婉眉留了下來,說是要在蕭側妃的孃家住上幾日看看殷州的風土人情。
皇甫惜歌之所以不想叫人牙子來領走綠萼,也是想到了這一點。叫誰看熱鬧也不能叫陳貴妃與她的兒媳看熱鬧呢,何況這婆媳兩人的孃家還是世族陳家,陳家對蕭家的嫉妒與不滿可不是一天兩天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