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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這“一壺雪芽十兩銀”,喝得起這茶的非富即貴。而這人不喜悶久了的雪芽,還說這茶能清熱解毒,是個真正的懂茶品茶之人吧。

卻依然感激的笑了笑,“還是兄臺見多識廣,小弟多謝了。”

藍衫公子擺手道:“賢弟過獎了,我生在殷州長在殷州,每年這時節總要吃些江鮮,有了經驗罷了。”

剛剛遞茶時本想問過這少年姓名,畢竟能在一處飲食談天兒也算是緣分。如今既已瞧出來人家是女子,自然不好再相問了。也罷,相逢何必能相識呢。

嗯,方才聽那小二兒稱呼她,似乎是姓洛的。是洛府的哪房小姐或是族親?沒想到啊,洛家一個堂堂世族,竟有這等漠視禮儀規矩的女子,帶著婢女喬裝打扮混跡於酒樓之中,真真是世風日下啊。

藍衫公子強忍心頭不喜,與皇甫惜歌一句句攀談起來,沒想到越談越是驚訝。這女子性格爽朗不遜男子不說吧,談吐也是頗為不凡,怪不得會有如此作風。

第一卷 菡萏 第二章 被抓回去了

話說本是女兒身的皇甫惜歌,假扮成一個白衣少年來到了瑞江邊的酒家賞雲樓,包了酒樓的第三層觀看龍舟演練,卻與一位藍衫公子一見如故。

皇甫惜歌與藍衫公子兩人品茶吃魚相談正歡,小廝打扮的婢女墨兒也捧了雞絲餛飩和八寶粽在另一張桌上吃得正歡,樓梯又響。

墨兒放下手中的吃食,皺了眉頭正要開口訓斥,卻見樓梯口處走上一位二十幾歲的男子並不是小二。那男子揹著雙手望過來,隨即一聲冷哼。

皇甫惜歌忙站起來匆匆向那男子走過去,小臉兒蒼白卻低頭不語。

男子望了望她:“哼,越來越沒規矩了!”

又望向墨兒,“你這該死的奴才,頭出門前老太太如何囑咐你的?為何不在午飯前拉著你主子回府?”

墨兒躬身垂頭站在一旁不敢言語,皇甫惜歌不由惱了神情,“墨兒是我的人,不許別人教訓!何況主子想做什麼她哪裡攔得住,難不成咱們府裡都是奴才當家的麼!”

男子不理她,只盯著那藍衫公子上下打量,鷹隼般的眼神冷酷又銳利。藍衫公子微微一笑,也不說話。

男子覺得無趣,收回目光看著身前的皇甫惜歌。良久,方才放軟了聲音,“還不隨我回去?”

皇甫惜歌不情願的扭了兩下身子又覺得不妥,忙看向藍衫公子。卻見那人端著茶盞面朝窗外,只得回身低聲道:“墨兒,去把帳結了。”

藍衫公子還是那般溫潤的聲音自身後響起:“不是說好了在下結賬的麼,在下不過是為了謝過公子讓座之情,還請公子不要推讓了。”

他說完話便暗暗搖頭。今兒好不容易心情好些,欲找個陌生人喝上幾杯聊上兩句,哪知那讓座的少年竟是個女子。

女子就女子吧,我又不曾戳穿她的身份。何況她看著年齡不大,想必還未曾及笄議婚,家人尚能容忍她胡鬧一二。再者說誰家的媳婦敢打扮成這副樣子跑出門來。

待與她聊起來,那還真是個頗有才情的女子啊。從談書論畫到天南地北,見地並不比男兒差上分毫。

未曾想隨即便讓人家的男人撞了個正著,一付捉姦在床苦大仇深的模樣。看來以後真是不能隨意招惹陌生人,也不能隨意想當然了。

皇甫惜歌哪知這藍衫公子心裡的大誤會,還暗笑真沒看錯他,確實是個識趣兒的。見我家哥哥來了,便稱呼我為公子不再叫賢弟,又說只是謝過讓座之情,隨便一句話就立刻撇清了關係,倒省得大哥回頭盤問我。

笑罷也不回頭,“公子客氣了。既是如此,客隨主便。他日若能再見,再謝過公子今日款待。”

說罷抱拳高過右肩頭,往身後揖了揖,便隨在大哥皇甫競的身後下了樓。出了酒樓門坐上馬車,低頭板臉一言不發。

“怎麼,你還有理了?你頭出門前老太太沒交待你,說我頭晌午便到麼?你就那麼不願意見著大哥?咱們可都七個月沒見了,看來妹妹也不想念我,陪我用個午膳都不成。”皇甫競伸出手撫了撫妹妹的頭。

皇甫惜歌抬了臉,滿眼是淚:“大哥,惜兒不願嫁人。雖說時至今日父王仍是生死未卜,二哥和恪公子也杳無音信,可我還是不信他們都死了,我要等他們回來!”

皇甫競嘆了口氣:“當初允你來殷州住些日子,是想著洛府本是咱們的親外祖家,既是杏林世家能幫你調理身子,又沒王府那麼多糟心事兒,你還能輕鬆些。外祖母也說自會勸說你一二,未曾想啊,你還是這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