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多染上些。”皇甫惜歌便應了下來。左右誰賣這絞纈綢也是賣,只要拿著現銀進貨,不要說李秀媛,就是個完全的陌生人都可以。
李秀媛卻提了個更近一步的要求:包銷,說若是有涿州布商來進貨,萬萬不能賣給他們。還真不愧是蕭家人,新的經商法子一學就會,皇甫惜歌粲然一笑:“大嫂就不怕簽了包銷協約,絞纈綢賣不出去壓成了陳貨?”
聽了這話,李秀媛眉頭一緊。難道包銷還有這等說法?不是說只要做了哪家的包銷商,哪家的貨物就不能再賣給別人了?雖是眼下她提起的不過是涿州包銷,只要三奶奶她們不再供貨給涿州布商就好,為何還有個壓貨的說法兒?其實她也是臨來前聽了大爺的囑咐說要包銷,實際卻不甚懂。
皇甫惜歌笑著囑咐花黃去正房跟三爺講一聲,將裝合約的木匣交給她拿來,那裡邊有與石家奶奶們以及四舅父等籤的各種包銷協約。
花黃拿著木匣姍姍回了清涼閣,皇甫惜歌掏出腰上荷包裡的鑰匙開了鎖,拿出來一份遞給李秀媛看:“大嫂瞧瞧我與別人的包銷協約。若像大嫂的說法兒,我不能再供貨給別的布商,你卻不能相應的給我保定一個數量,我不但得賠本兒,連個吆喝也賺不著了吧?”
天底下哪有協約是一頭倒的。你這月拿走一百匹,下月拿走十匹,再下月連五匹都不要了,也敢跟我提包銷,偌大的一個涿州市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