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最可樂的笑談。
“楚楚,你是不是入戲太深,還沒演夠?在相府耳目眾多,陪你那麼含混說些兩面的話也就罷了,而今不過等船需些時間,你怎麼還玩?若你失憶,你自光王牢中逃出後,去相府做什麼?”砂加邊笑邊拆欲拆穿木楚謊言。
“我去找工作啊,相府當時不是正在招短工?你不是也去應聘了嗎?”
“哼,還不是你留下線索讓我去的,你在光王府給我們留下的最後資訊,便是——留光王,觀相府。”
“……”木楚皺眉疑惑,我不是去刺殺光王的嗎?我留光王幹啥?
“我再問你,若你失憶,只是去相府做工,那在府中總是偷偷畫全府地圖做什麼?光王去相府之夜,又去沁春園偷窺觀察做什麼?你又按約偷走府中光王與左相傳件的木盒做什麼?”砂加連串質問出口,眼中分明寫著,小樣兒,還想透過騙我失憶開溜,再吃幾年鹹鹽吧。
“畫圖是因為相府太大,我,我記不住路;去沁春園外看晚宴,純熟看熱鬧圍觀,你,你不是也嚷著要去看三小姐!至於木盒金銀珠寶之類的,我根本就不知道為何出現在我包裡!”木楚喊道,然後慌忙捂上了嘴,糟了,怎麼把金銀珠寶給自己招出來了。
“哦?還有金銀珠寶……”砂加雙手環抱,好整以暇地看著木楚,“還有額外贈品啊,楚楚你越發能幹了,是要偽造成珠寶被竊吧。”
“
31、回望已隔岸 。。。
……”木楚無言,越描越黑了,“我真不知道,以前的事也不記得了,不論是砂落還是昨日在山丘下遇見的人,我都不認識。”
“既然如此,你今夜出現在東城門做什麼?為何不乾脆偷偷溜走。”砂加又輕輕丟擲一個問題。
“……”我就是要溜走才在那個時間出現在那個地點好不好?
木楚疑惑地望向砂加,開口道:“我不是告訴你隔日早,西城門不見不散嗎?”
“對啊,我們幼時為了避開家中人,常打的暗語便是東西顛倒,隔日晨便指當晚,你還說你不記得?不記得你還來?”砂加給她一個白眼,眼帶鄙視。
“唉!”木楚仰天重重嘆一口氣,假作真時真亦假,真真假假說不清啊!
她急得跺腳道:“我哪裡知道以前的暗語,不過就是想騙你然後提前溜走而已,若我真想跟你走,為何現在又說什麼不與你們渡恆江?”
遠處,一條船影依稀由滿是霧氣的江面沿江岸朝二人行來。木楚隱約見搖船的身形似是砂落,使勁掙扎著被拉住的手臂。
雨勢越來越大,兩人都全然不顧。
砂加少見地斂了臉上笑意,嚴肅道:“楚楚,你不過是心中有怨氣,又想隻身去涉險,你知不知道你在光王府入獄後……”他略頓了一下,轉而道,“今日,無論你記得還是不記得,我都必須帶你渡恆江,回夏晚。”
他語氣堅定,態度堅決,全無平時嬉笑的模樣,握著木楚手臂的力量又重了幾分,拉著她朝江邊走去,遠處木船越來越近。
忽地,砂加臂上一疼,一粒長稜石子落入沙間,拉著木楚的手驟然鬆了開來,難道光王的兵士追來了?木楚疑惑著轉身回望,正見江岸遠處一人身著藏青色布衣,手持青銅橫刀自蘆草中疾步奔來。
天空中一道閃電霎時閃過,清晰映出來人,星眉劍目,薄唇緊閉,矯健身手。怎,怎麼會是他——李棋?!
難道,見到放在門口的東西不知出了何事,不放心她,便一路千里迢迢追過來?你,你應該用劍才更符合形象啊!(都什麼時候了,還想這些有的沒的)
那念頭電光火石般閃過,木楚抬腿便跑,向著李棋奔去。
轉瞬衣袖上卻又是一緊,原來砂加同時轉過身背向江面,用另一邊手牢牢拽住了木楚長袖,一用力將她向身後甩去。
砂加快步衝上去,自綁腿中拔出短刀,兵器相碰的冷冽聲音不絕於耳。
“楚楚,快跑,朝船跑!”砂加的聲音合著雲層中滾滾雷聲自木楚身後傳來。
跑,跑什麼跑,木楚四爪趴地,嘴邊沾著一把沙。噗,噗吐了兩口。
NND,這古代衣服就是麻煩,方才砂加將她向後甩去時,她絆到自己的裙襬,雨
31、回望已隔岸 。。。
地溼滑,一步就徹底摔個五體投地。
她掙扎著爬起來,顧不上掌上疼痛,目瞪口呆見著短兵相見的兩人,大喊道:“別打了!”
你們不應該是結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