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的條紋若隱若現,挺拔修長的完美身材站在了藍介的面前。
“皇上。”藍介抬頭望著他,面容較之他走前又消瘦了不少,蒼白的臉相思的哀愁揮之不去,只是那眼睛還是凌厲異常。
“怎麼?”沐天暒看著他望著自己的目光,沉聲問道。
“皇上,您不必太記掛在心,相信皇后不會有什麼事情。”藍介寬慰道。
“呵!”他苦笑了一聲,眼睛望向蒼茫的大地,若有所思道:“可是再見面不知是何時?朕——”他閉上了眼睛:“朕——真的很想她,很想她。”
“皇上。”藍介為之動容。
“……”他深深地呼了一口氣,然後把眼睛睜開:“此次援助夕月國一切還很順利嗎?”他轉移話題道。
“是,皇上,王爺乃是軍事上的不世之才,驍勇善戰,每每都是部署有方,衝鋒在前,所以其他將士才會更加勇猛,弶國的兵馬在我軍面前根本是不堪一擊。”
“哦,呵呵……西沐有他,啊!銅牆鐵壁,只是——”
“皇上。”
“只是如果上戰場的時候,他總是這樣,萬一有個閃失,該如何是好?”沐天暒皺著眉頭說道。
“皇上說的甚是,卑職此前也曾進諫過王爺千歲,可是王爺總是不以為意,依卑職看,或許皇上與他說上一說,王爺會聽吧。”
“唉!會嗎?”沐天暒緩緩的朝前面邁出了腳步。
若是他會的話,就不會將她帶走了,雖說那也僅僅是他的猜測,但是他卻百分之百的肯定,舞兒一定是被他藏了起來,至於藏到了什麼地方,那也只有問他自己了……
“皇上,進城嗎?”藍介望著樊城道。
“嗯,自從王弟出皇城,據樊城,朕還從來沒有來過這裡。不過,聽說這裡的繁華堪比皇城了。”
“嗯,這個卑職是見識到了。”藍介笑道。
“即然這樣,我們進城吧。”沐天暒邁出了腳步。
***
沐天野落進院中,幾名防守在此處的侍衛馬上圍了過來。
“什麼人?竟敢擅闖王府?”接下來明晃晃的刀子就橫在了他的脖子上。沐天野低著頭,將斗笠往起抬了一下,手緩緩的探進懷中。
“不要動!”拿著刀的侍衛大聲叫道,說話間那刀子又往裡靠了幾分。
“哦,你想怎樣?”他冷冷的說道。
“王——王,王爺?是王爺!”旁邊的另一名侍衛馬上辨出了說話的聲音,慌忙跪倒在地上。
“王爺恕罪!卑職該死!”
“嗯。”沐天野抬起頭來,看不出臉上是何種表情:“起來吧,給本王那件衣服換上。”
“是,王爺!”
沐天野換過衣服之後,恢復了以往冷峻、瀟灑的面容。
“衛將軍一路辛苦你了,舞兒現在一切可好?”他的手放在衣袖處撫弄著上面的紋絡道。
“回王爺,公主途中生了一場病……”話未說完,但見他的臉色突變,馬上又接著說道:“不過,在途中已找了大夫仔細診治、調理了,現在已經痊癒了。”
“哦。”他常常的鬆了一口氣,緩步走到門邊,回過頭來。
“舞兒現在可是住在紫藤苑?”
“是,王爺,按照您的吩咐,一回到王爺府就將公主安置在那裡住下。”
“嗯,那就好。你先退下吧,這幾日多注意進城的人。”
“王爺的意思是?”
“呵呵……他會輕易放手嗎?皇上,衛將軍是見過的吧?”
“王爺是說皇上?皇上回來樊城?”衛將軍有些驚愕。
“這可不好說呀,總之多留意就是了。”說完,轉身離開了大廳,朝著紫藤苑走了過去。他一邊走一邊思考著看到她的時候,自己該說些什麼?
紫藤苑掩在一片竹林的後面,竹影婆娑,沙沙作響,綠影中羽裳正坐在竹林旁的矮凳處,粉面桃腮,微蹙著眉頭,若有所思,風吹過她烏黑的髮絲,她伸出手來攏了一下,粉紅的嘴唇微微的動了一下,然後閉上眼睛,淚水掉了下來。看到這裡,沐天野心疼了起來,緊走了幾步,羽裳聽到腳步聲,抬起頭,正好看到他朝著她走過來,小嘴兒微微張啟,卻說不出話來,對於他們兩個人,相識不到一天,卻已將他的樣貌記在了她的心間。為什麼?她不知道,或許因為他們是兄弟吧,有著彼此相似的地方……
羽裳站了起來,望著他。
“怎麼又哭了?”他憐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