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往長安而來。”
長安所有的兵馬加在一起也只有五萬,最多再調點附近的兵,可是加起來也不會超過十萬,如何抵擋舒瑾舒 的二十五萬兵馬?
“成少青還要多久才到!”她站了起來,蘇懷安見自己的脖子得救,忙不迭也站了起來。姚全文搖了搖頭,道:“整個山道都被擋住了,恐怕要花些時日。”她想了想,“三到五天吧。這雪要是再不停下,恐怕要更多的時間。”
一句話吧一屋子的人的心都潑涼了。
“繼續瞞著,能瞞多久是多久。”項陵突然道,“加派使者去益州,就是把刺史殺了也要調兵馬來!”
益州離長安最近,要調兵馬也是最方便的,沒想到在這個關鍵時刻,益州刺史竟然開始掉鏈子!
“還是讓李鬱去吧。”晚雩揉揉發疼的太陽穴,“他油嘴滑舌的,該狠的時候一點也不含糊,他去比較合適。”
姚全文看了一眼項陵,見他沒有阻止,便拱了拱手,快步退出去。
蘇懷安被遺忘在一邊,也慢慢冷靜了下來,有些事一想就想透了,“公主,駙馬!我們身邊,怕是有內賊。”他的聲音極小,甚至帶了些小心翼翼,晚雩和項陵對視了一眼,俱不說話。
玉衡站在一邊默默收拾,眼睛悄悄朝後看了一眼,不動聲色將東西都放回了原處。
“遺詔放置的地方極為隱秘,怎麼會忽然不見了呢?如果不是身邊有人出賣,根本不可能……”蘇懷安沉著臉分析,話說到一半,卻忽然被打斷,但見項陵一把拉住晚雩,“糟了,得趕快宣佈陛下駕崩的訊息!”
玉衡手一顫,復又開始收拾。
蘇懷安有些莫名其妙,看著他略微發白的臉色,心裡浮起一股不好的預感。晚雩心頭一動,也突然明白過來。
遺詔丟失,八成與舒瑾脫不了干係,既然他能知道遺詔的所在,必定也知道了內容,舒的死訊,他焉有不知道之理?!恐怕現在已經計劃著怎麼攻破皇宮了吧……
“玉衡!”她叫過她,“去請謝夫人。”
“……是。”玉衡剛剛收拾完畢,躬身悄聲退出去。然她並沒有立刻去臨華殿,而是趁著四下無人,悄悄拐進走廊,來到一處無人的小院子,她將手指屈起在口中輕輕吹出一道尖銳的口哨,沒多久,一個人影就從黑暗中走了出來,她左右看了看,朝那人走去,附耳說了幾句話。
那人點點頭,很快又消失在夜色下了。
玉衡這才搓搓手,轉身往臨華殿而去。然她到了臨華殿,卻不見謝慎昔在裡面,偌大的臨華殿,只有幾個守夜的宮女站在門口。
“夫人呢?”
宮女搖頭道不知,她心頭奇怪,快步回了桂宮。
“不在?”晚雩眉頭一擰,這麼晚了,她還在病中,會去哪裡呢?
有那麼一剎那,她懷疑謝慎昔就是內賊,可轉念一想,便又把這個念頭壓下去了,她有無數個機會可以背叛自己,若是內賊,自己早就挺不到現在了。
舒瑾坐在書房,手上拿著一個被紮了針的破布髒小人,一邊轉悠一邊笑著,門外響起了叩門聲,隨後是一道深沉嘶啞的聲音。
“進來。”
著黑衣斗篷的矮個子小人推門而入,走到書案前,對著舒瑾躬下了身子,使得他本就矮小的身子更加小了,整個人就像一座被腐化了的爛泥捏成的人偶。
“王爺,項陵他們已經察覺了,是時候動手了。”
長得噁心,連聲音也無比難聽,舒瑾輕不可見地皺了皺眉,嗯了一聲,揮手讓他出去。
屋內安靜以後,舒瑾突然輕笑一聲,將那隻髒兮兮的小人放進了雕花木盒裡。
李鬱剛知曉自己已經成為了使者,即將前往益州的訊息,認命地嘆了一口氣,收拾了東西前往柴府。
“原來是李大人。”不同以往的長驅直入,這一次小廝擋住了他的去路,堆笑說道:“我家主人有貴客臨門,恕不能接待,還請大人下次再過來。”
李鬱平時在柴忠秀面前無禮慣了,直接無視掉小廝的話,一把推開他往裡面走,小廝忙不迭追上去攔他,卻總是被推開。
“老師不會怪你的,你回去吧!”說著粗魯地推開了書房的門。
屋子裡有兩個人,柴忠秀正好對著大門,一抬頭就看見了李鬱,撞上最疼愛自己的老師那雙滄桑中帶著精光的眼睛,李鬱心裡沒來由一慌,站在原地誒了半天沒說出一句話,小廝也愣了,躲在他身後不敢冒頭。
李鬱努力分辨著背對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