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去了,往前邁了一步,“康妃娘娘,你的貼身侍婢蘭草,在安樂街上收買屠夫王大奎,讓他裝作搶劫將我引開,然後擄走了甘姑娘!娘娘難道一點也不知情嗎?”
“什麼?!”蘇律、端德和嶽皇后雖然已經猜到跟甘怡有關,聽雲紫涼這麼說,還是忍不住吃驚。
“康妃,你倒是說說看,這是怎麼回事?”嶽皇后沉了臉。
康妃臉色變了一變,隨即又指著雲紫涼嚷嚷起來,“你不要血口噴人啊,你只不過是景親王府一個小小的護衛,竟敢對本宮呼來喝去,好大的膽子!”
“娘娘莫不是心虛了,想用身份來威嚇紫涼?”雲紫涼從袖子裡拿出一卷紙,展開,向眾人一亮,“這是五個頂尖畫師根據王大奎的描述,畫出的畫像,是當時收買王大奎的人。”
康妃驚然望去,見根本看不到真容,忍不住哼了一聲,“是個女子蒙上面都這樣!”
“確實,看臉看不出個所以然,可是請娘娘仔細看看,這髮簪是不是很眼熟啊?”雲紫涼指著畫像的髮簪,眼睛瞟向蘭草頭頂。
蘭草大吃一驚,下意識地伸手往頭上摸去。她這動作被蘇昂看得清楚,一把將她提了起來,“還不說實話?”
蘭草面如土色,嘴唇動了動,卻沒有發出任何聲音,眼睛一翻,嚇暈了過去……
天下間僅此一件!
蘇昂皺了一下眉頭,鬆手將蘭草扔在地上,“紫涼,弄醒!”
“是,王爺!”雲紫涼快步上前,拿出銀針,飛快給蘭草施針。
“康妃,你該跟朕說說,到底是怎麼回事了吧?”蘇律的目光也冷了起來。
康妃臉色有些發白,卻依然緊咬牙關,不肯承認,“這樣的髮簪滿大街都是,為什麼偏偏說是蘭草……”
“你說朕賜給你的髮簪滿大街都是嗎?”蘇律聲色俱厲地盯著她,“如果朕沒記錯的話,那髮簪是去年你生辰,朕下賜給你的。”
“這……這髮簪確實是皇上下賜給嬪妾的,嬪妾見蘭草每日盡心侍奉,很是辛苦,便又賜給了她。可是……可是那也不能單憑一隻簪子,也不能認定就是蘭草,人有相像,物有雷同……”
蘇律冷哼了一聲,“那是三聖海進貢的物品,天下間僅此一件!”
康妃嚇了一跳,“啊?這麼貴重啊?嬪妾看著色澤不怎麼樣,還以為不值錢……”
“快說,到底怎麼回事?”蘇律喝問道。
“這……嬪妾……”
南萃涵在旁邊聽了暗暗著急,她這個姐姐真是笨到家了,怎麼連一點彎兒也不會轉呢?急忙站出來,說道:“皇上請息怒,姐姐一向對下人愛護有加,難免會護短。不過蘭草做的事情,還是要等蘭草醒來問她才是,皇上這樣逼問姐姐也無濟於事不是嗎?”
“是啊,是啊,嬪妾什麼都不知道!”康妃被她一句話點醒,趕忙為自己辯白,“皇上還是問蘭草吧……”
正說著,那邊雲紫涼取下銀針,蘭草一聲嚶嚀醒了過來。一陣發怔之後,突然爬起來,對著蘇昂磕頭如搗蒜,“王爺饒命,王爺饒命,奴婢確實去安樂街收買了王大奎,讓他引開雲公子,好對甘姑娘下手……”
“她人在哪裡?”蘇昂吼問。
“王爺饒命,奴婢並沒有抓走甘姑娘,不知道她在哪裡……”
蘇昂目光一凜,“你說什麼,沒有抓走?那她為什麼不見了?”
“奴……奴婢不知,奴婢帶人去抓人的時候,甘……甘姑娘已經不見了……”
絕無第二個
蘇昂又逼問了半天,見蘭草不像是會說謊的樣子,臉色愈發陰沉了起來。
“蘭草,你為何要抓走甘姑娘?”蘇律雖然已經心知肚明瞭,但是還需要給蘇昂一個交代,盯著蘭草問道。
“這……這……奴婢也是奉命行事!”
“奉了誰的命?”
“是……康妃娘娘……”
康妃一個勁兒地給蘭草使眼色,見她還是把自己給供了出來,又氣又惱又無奈,剛想上前去認罪,就見南萃涵先她一步跪了下來,“請皇上息怒,這一切都是萃涵的主意,與姐姐無關!”
“你的主意?”蘇律皺了一下眉頭。
“是,是萃涵與甘姑娘試賢洞比試輸了,不甘心就此放棄王爺。於是央求姐姐,讓她安排萃涵與甘姑娘見面,請她接納我做側妃。又害怕王爺知道了會發怒,不敢明面去請,所以才想出這麼一個辦法……一切都是萃涵的錯,請皇上責罰萃涵吧!”